这一天,我走的很坚决,也很果断,但我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我在上飞机之前还特意跟沈浪打了声招呼,沈浪说我现在是公司的总裁,时间你自己规划。
这一来我的压力就更大了,即便去要去丽江游玩,我还是让唐糖将我该学习的文件发我邮箱里,没事就看。
我走了之后,最幸福的莫过于唐糖了,终于不用伺候别人了,那感觉真好。
……
s海,一家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地下室内,就一张床,一个卫生间,连一个做饭的地方都没有。
小白极不情愿的关掉手机闹铃,坐在床上靠着墙,点了根烟:“这大城市真他难混,遥想咱们哥俩在北京那会,吃香喝辣的,来这边每天三点多起床去工地,干到天黑才回来,一天赚不了几个钱,哎,这日子我是真受不了了,宏楠,北京那边的兄弟给我打电话了,我想我还是想回去。”
“兄弟在忍忍吧,我们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不行了,这份苦我受不了了,我没有什么大志向,吃饱喝足就行了,兄弟真的,你在这边是为了晨曦,最起码还有个念想,我在这边没有任何念想,我走了,火车票昨晚订的,希望你在这里有个好的发展吧,哎。”小白叹了口气,随后一人,一包,揣着工地里结账出来的几百块就回北京了,他还是喜欢那边的生活。
至于兄弟感情?呵呵,算了吧,还是温饱比较重要。
“小白,我兜里那张卡里还有几千块钱,你拿着回去吧,就不送你了。”倒不是钟不传不送他,因为他昨晚被暴雨淋过之后发烧了,烧的很严重,起都起不来了,而且也不是段宏楠不想留自己的兄弟,可他现在确实在吃苦,想留也留不住,人家有自己的想法,又怎么能干涉呢。
就这样,当年宿舍里的几个最好的兄弟,当年宿舍里一起说过以后毕业咱们的孩子订娃娃亲,当邻居的那些话,都随着风,远去了。
终于,那些兄弟因为现实,东奔西走,此生还能再见吗?
我想,大概是不会了吧。
有的人娶妻生子,有的人忙碌事业,有的人天涯海北的奔波着,一个电话,哥几个还能聚吗?
大概回答的是,不行了,这边忙,媳妇不让,工作走不开。
那校园里的昏暗灯光下,五六个兄弟勾肩搭背一起走的身影也永远的停留在那里,停留在我们十七八岁,最单纯的年纪了。
今后大家的生活各不相同,朋友圈也会变得各不相同,唯一能说的就是兄弟,珍重。
再也再也没有当初那种的兄弟情,步入社会之后的兄弟情更多的则是利益,利益,利益!
虽然很残酷,很现实,但无法避免。
慢慢的,我们就会发现,身边不再有可以说话,不再有可以相信的朋友,曾经那些你以为最好的哥们,一转眼发现他跟别人的关系比跟你还要好。
总结一句话,面子上过得去就完事了。
小白看了眼桌子上的银行卡,还是决定将他拿走,没人知道他当时的想法是什么,也没有想过段宏楠没有钱之后怎么办,小白甚至都没有想过段宏楠一个人在家能不能烧坏,他想的只是赶紧逃离上海这个他不喜欢的地方,去拥抱属于他的未来。
段宏楠太难受了,可现实不得不告诉他该起来去工地上班了。
他没有文凭,在这边找工作又很难,给别人当服务员他还不能干,他给那些公司投的简历目前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只好先找个工地的活干,一天一结账,等到有公司愿意要他了,他就可以直接去上班了。
他在北京的贷款公司呆过,所以他投的简历也都是那些贷款公司,按照他之前的要账水平的话,段宏楠不信没有公司要他。
段宏楠忍着强烈想吐的脑子,走到药店里买了一个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二,超级高烧!
可摸了摸兜除了买体温计之后剩下的五元钱感觉一阵无奈,钱都给小白了,连打针的钱都没有了,只好咬牙去上班,等到结账之后晚上再去打一针。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可他不得不咬牙去这么做。
都是为了活着。
……
就在我去丽江散心的日子里,这边的抢地皮可是进行的非常激烈。
这几天钱总已经会见了多家公司,目前让他感觉到诚意最满的还是秦氏集团,人家财力雄厚,拿下的希望非常大。
而且,连着几天,钟不传都是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给供着,已经花出去好几万了,他势在必得。
“秦氏集团下手太狠了,我们不得不抓紧了,钱总已经答应在今天下午会见我们了,这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必须拿下。”刘铂皱着眉头冲丫丫分析了,见到丫丫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知道脑子子想什么呢,就用在手丫丫眼前晃了晃:“丫丫?丫丫?你有在听我说什么吗?”
“啊……中午吃啥都行。”缓过神来的丫丫,冒出一句令铂叔无比汗颜的一句话。
“……靠,我在这跟你白话这么半天,您老人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呗?这几天咋的了?心不在焉的呢?”
“没事,我调整调整情绪,先去洗把脸。”丫丫长长的吁了口气,走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清醒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里喃喃自语:“死耀阳怎么还不来找我,难道真的要跟我分手吗!你大爷的,我就是气话,你回来哄哄我不就好了么。”
要不,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