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睁开眼,醉酒后的感觉让她头痛欲裂。
她缓了一会,慢慢的坐了起来。被子滑落肩头,身上大片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让她忍不住惊讶出声。
四处望去,房间中凌乱的环境和空气中不同寻常的味道,无一不在告诉她,昨天的行为有多么的激烈。
身体隐隐作痛,但她却已经不想去管。她脑子一片空白,急忙找寻自己的衣物穿戴在身上。
她已经不是少不经事的女孩子,这样的事情,不必说都不是一件值得纠缠的事情。
沈清欢脑子一片空白,现在的她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房间。
她急急忙忙的拿下床头柜上的外衣,却不小心拉扯掉下一个小小的,闪着稀碎光芒的物件。
是一个戒指。
沈清欢蓦的僵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凝结一般。
这东西她太熟悉,因为这曾经是她满心欢喜,精挑细选才选出来的。
“咔哒”一声,接带着浴室的水声,似乎有人走过来。
那人挺拔的身形映着清晨的微光完全将她笼罩。
那人轻轻的搂抱着她:“不准备说些什么吗。”一道冷淡的声音自沈清欢身后响起,沈清欢几乎想转身逃走。
沈清欢口中发苦,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以为,回国之后的第一天就因为酒醉遇上这样的事情已经足够荒唐了,但是她却没有想到,还能有更荒唐的事情。
慕非寒。
居然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她这次回国最不想遇到的人,却偏偏提前相遇。
身后的声音并没用减弱下去,反而带着微微的讽刺再次响起:“也是,能指望一个狠心离开两年都杳无音信的女人,说些什么呢?”
沈清欢咬了咬牙,脸上挂着冷漠的微笑,缓慢的挣脱开来,转过身,就这样看着他。
“慕先生说笑了,我与你非亲非故,又能有什么好说的?”
慕非寒显然刚刚从浴室出来,头发上还带着湿润的水迹,身上也只松松垮垮的穿了一件浴袍。
沈清欢不自在的别过眼。
注意到她的动作,慕非寒嗤笑一声,凑近她的耳边,声音暧昧的开口:“再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你还在矫情什么?”
她猛地闪开,一瞬间,厌恶、恐慌等等情绪在她眼里闪过。她勉强佯装镇定的开口:“那就请慕先生当做这件事是一个荒唐的笑话吧。”
“我不会在意,希望你也不要在意。”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干涩晦暗。
“你让我不在意?”可是慕非寒却显然不打算放过她,他再次逼近沈清欢,手掌紧紧的钳制着她,讽刺的开口:“我为什么要不在意?”
这个女人,无缘无故消失两年,现在出现,对他的第一句话却是要撇清关系?哪有那么容易?!
沈清欢皱了皱眉,将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关于昨晚的记忆压下去,勉强挣扎着,看着他开口:“那你要怎么样?吃亏的是我好吗?现在我都说了不介意,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