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亮,爹如今才发现你是何等孝顺,为了为俺生个孙儿可算是煞费苦心啊……”程咬金微笑着看了程处亮一眼,然后恍然道:“就是手段难看了点,嗯……不过这也不怪你,关关雎鸠,在河之州么。”
程处亮一脸歉然的更正到:“相必父亲要说的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吧?”
“你算个逑的君子!”程咬金兀然变脸,一脸凶恶的看着程处亮哼声道:“俺刚才那是夸你呢!?”
“……”
老爹的脾气越发变换莫测了,程处亮自我审视了一番,若真坏了人家闺女青白,如今又摆出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这番损阴德的作风,委实是不该夸奖的,甚至抽一顿都不觉委屈。
但这事儿他实在冤得慌……
见着程处亮一副委屈模样,程咬金又是哼了一声,恨声道:“想娶就娶,怎就这副女儿姿态,叫人看了恶心!”
“没想娶……”
“没想也的娶!”程咬金猛然拍了把摇椅,横了他一眼,这一眼怎的个煞气凛然。
程处亮见状揉了揉鼻子,随后一脸憋屈的吭哧了两声,一脸悔不当初的模样。
“哼!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无法无天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程处亮深深吸气,随后努力将自己怒火压下,半晌才吭哧解释道:“反正无法无天的不是我,谁爱娶谁娶,反正我是不要!爱咋咋地!”
“……”
见老程面色不善,程处亮立马软了下来,柔声道:“爹,你只知道我俩睡在了一间院子,后面发生的那些事,知道真相的就我们俩,当时我喝多了,跟他顶了几句嘴,随后她就把我打晕了,直到第二天一早我才醒过来……”
程咬金斜眼瞧着他:“你甚意思?”
“还能甚意思?”程处亮剑眉一竖,刚要发火,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又平静了下来,一脸委屈地道:“你见过昏倒了还能干啥的?再说……那婆娘纵是恶的再厉害,也不可能拿自己贞操开玩笑……”
程咬金阴沉着脸冷冷道:“你说的,是真的……”
“爹,你咋就不信我么?”程处亮幽怨道。
程咬金沉吟一阵,半晌才叹气:“那如今你想咋?事情都传出去了,若你不娶,叫咱程家以后咋出去见人么!左右不过一个女娃,娶过来还能翻了天不……”
说到这儿,程咬金自己也愣住了,依着那女子的武力值与那副火爆性子,翻天不一定,但自家儿子肯定会有性命之忧……
坐在葡萄架下,两父子你看我我看你的看了半晌,程处亮的表情很痛苦,略带一丝纠结,边上程咬金也是一脸吞了粑粑的恶心模样。
“想清楚了吗?”程咬金斜眼瞥着犹在沉闷的自家儿子。
程处亮叹了口气,一脸悲戚的回答。“想清楚了。”
“嗯……如此便好。”说着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程咬金一脸审视的盯着程处亮的眼睛。
“……慢着,你且先与为父说说,你到底想清楚了些甚?”
程处亮一脸理所应当:“自是不娶她,与理与法我程处亮并无过失之处?此时便是去御前打官司我也能理直气壮,凭甚没干的事情硬往我头上栽赃……”
程咬金:“……”
看着老程一脸鄙视的模样,程处亮猛然睁大了眼睛,惊讶道:“您不是真相叫我娶她吧?”
程咬金叹气,忽然有了种对牛弹琴的无奈感,真相祭出法器抽死这个“熊并货”。
“我程家怎么可能有你这种无情无义的混账东西?很犯忌讳的若先祖有灵,真该一雷将你活活劈死!”
呵……若你家先祖真有灵,早就将我活活劈死了。
程处亮刚露出失望的表情,程咬金又慢吞吞地道:“现在,想清楚没?”
程处亮点头:“嗯,想清楚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想在挣扎一下……万一出现奇迹呢?”
“……”
程咬金忽然觉得跟这个儿子聊天是件很浪费生命的事情,每多说一句话就少活很多年,实在有些划不来……
……
……
程处亮近来发现自家老爹的脾气越来越温顺了,连笑容看起来都很慈祥和蔼的一沓糊涂,特别是,现在不会动不动就拿抽死谁做威胁了。
一时之间还忽然有点不适应……
还未见这边发问,便听边上程咬金重重叹了口气道:“陛下委任俺检校原州,不日上任,这段日子你好生在家呆着,那也不许去,待俺回来将你婚事操办完了,你再去琼州赴任……”
程处亮疑惑,随即问道道:“原州都督?原州不过屁大点地方,有什么可检校得……”这边正说着,边上程咬金却是冷哼了一声:“陛下欲征讨吐谷浑,原州为吐谷浑前冲要塞,若原州有失,吐谷浑便可直抵长安。”
“这是好事儿啊怎的见父亲兴致不高……”
犹豫了一下,程咬金一脸不屑的嘁声道:“你那些叔伯不是这个总管,就是那个将军,轮到俺这儿,便就成了个守门的,能他娘的有甚兴致……”
程咬金的目光很……委屈。显然他对李二大才小用的决定有些抵触乃至不屑。
“陛下,直叫父亲守城,可曾与父亲说过别的什么?!”
程咬金闻言仔细想了想,随后摇头,继而冷笑:“能说个甚,动辄便就叫俺小心行事,切莫太过激进,守个城还激进个……”
看着程咬金一脸恍然的神情,程处亮唯唯点头:“此番出征,兵分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