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若是没干过几件缺德事儿,那么他的人生一定是不完整的。
幼时翻墙上树掏鸟窝,长大后看见不顺眼的长辈,兴许也拿弹弓打过他家玻璃。
只是这种缺德的后果很严重,大抵会被爹妈绑在树上抽,而殴打的工具多姿多彩,不一定会是藤条,也许会是锄头或是铁锹的木柄。
后者比前者更疼,因为前者只是为了惩罚,而后者则是奔着要你命来的。
程家兄弟俩的人生是完整的,完整的近乎完美……
程处亮一脸无奈的看着站在面前,对于魏玉书的忽然出现,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
当程处默与程处亮两人在街口碰见魏玉书时,一点没想到魏叔玉的报复是那么的迫切。
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对待自己这个杀父仇人,虽说自己一方事出有因,但他应该不会在意那些小事儿的吧?
想想也是应该,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程咬金被刺杀,相信这俩货应该比魏玉书更迫切的多。
有必要派人回去跟自己老爹说一声,若魏家前去讹丧葬费,万万不要给他,即便是我们兄弟俩判斩立决也别给……
街角边,兄弟俩脸色苍白的坐在马上,因为天黑,倒也没看见魏玉书手里是不是拿着刀。
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应该为了生存在挣扎一把,学老爹进山为王,然后等十几年后李世民挂了就扯旗造反?
“前面可是巡城的武侯?家父方才遇刺,事态紧急,劳烦武侯火速随我前来。”
非常急切的语速,很符合现在他焦急且悲伤的心境,只是当着凶手说这种话,对方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不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己方骑马诓狂奔,然而对方却是步行。
他到底怎么追上来的……
程处亮扭头望去,见着就在身后的那间宅子,当看清那门洞上挂着的牌匾时,很不争气的垂下了头。
绕了半晌,竟是从后院绕道前院来了。
朝着边上程处默打了个颜色,催马正待要走,却见边上魏玉书一脸惊喜道:“处亮?!你是程处亮?哎呀!太好了处默也在,快随我来!你俩莫叫父亲等急了。”
兄弟俩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准备不死不休了呀!
“我等还有要事,尊府若出了命案还请前往坊市寻坊官前往大理寺报案……”
“什么命案?!家父虽遇刺杀,但却毫发无损,哪来的命案!”
不管兄弟俩震惊差异的神色,魏玉书急切的说了几句,随后扯着程处亮变下了马。
“却未想到今日是你二人巡街,索性也无命案,去那大理寺作甚?
程处亮却是没理他,尴尬的咳了两声,而后一脸担忧的到:“令尊果真无恙否?”
魏玉书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很奇怪,巡街,为啥只会有他俩?为程处亮今日说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不过想到父亲还在那边等着,魏玉书也就在过多考虑,全当他是又犯病了,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今夜怎的如此多话,快随我来……”
程处亮微微有些不情愿,神色亦是有些慌张,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不过这模样也只是持续了片刻,转而应到:“哦,好,好,既如此,魏兄快些带路。”
“俺们还……”
程处默正待说话,却见边上程处亮转头恨恨剜他一眼,随后指了指他身后挂着的那张硬弓。
程处默冷吸了口气,随后冲着边上魏书玉吼道:“叔玉兄且先稍后,若使君方才遇刺,刺客定然尚未走远,俺这边去巡些蛛丝马迹。”
“啊!是啊,兄长且先行一步,待我验看过现场便就来寻你,叔玉兄,我这便随你入宅可好?”
“额……”魏叔玉面带难色,随后摇头道:“那刺客心狠手毒,定是那类丧尽天良的亡命之徒,处默若单独去追,岂不危险?”
“丧尽天良的……亡命之徒?”兄弟俩瞪大了眼睛,露出衣服极度不赞同的申请,随后幽怨的看了魏叔玉一眼,相交多年,你觉得我是那种人么?
眼睛眨了眨,程处亮看着魏叔玉,冒出一个主意。
“哎?叔玉兄此言差异!我等身为巡城的武侯,怎会惧怕小小刺客。”
“你信不过俺?觉得俺功夫没那刺客好?嗯?”
程处默眯着眼睛从鼻孔里发出一个满是疑问的嗯声,那口气,便就是“你敢说个不字儿,俺就锤死你!”
魏叔玉眼中露出一丝慌乱,随后讪讪的笑了笑,道:“啊……对啊。”
“那你觉得俺此行,可有危险?”
“应该没有……吧?”
“你还是不信俺!”
看着程处默幽怨的眼神,魏叔玉讷讷道:“我……不知道,若,处默想去,那便就去吧。”
程处默的眼睛变得愈发明亮有神:“这才像话!”
看着程处默催马而去,魏叔玉轻轻擦了擦额角冷汗,这程家兄弟的名声果然是……
名不虚传!
“叔玉兄?”
“啊?……什么?”
“什么什么?刚刚你不是说你爹遇刺了么,现在怎么又一副前世近忘的慌张样?”程处亮说着说着便就睁大了眼睛,随后看着魏叔玉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方才劝我兄长不要去追刺客,此刻又是这么一副慌张模样,莫不是……”魏叔玉吃了一惊,嘴巴一瞬间竟是张成了o形,显然是被程处亮这一通驴唇不对马嘴的分析吓到了。
程处亮见他这副模样,更是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