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希尔科!”阿列克谢亲王如天神般锐利的瞟了哥萨克团队长一眼,“阿勒瓦尔·彻辰是我的俘虏,要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越俎代庖。”
左右的俄国将军们见伊凡·希尔科吃瘪,纷纷发笑。
“好了,”亲王止住了众人的笑,“该是我们摘取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说完,阿列克谢·特鲁别茨科伊第一个朝大帐外走去,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和一众人紧随其后。
彻辰摘下了腰间的细长剑。马上的,他就要把这把剑交到对手的手中了。
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哀,细长剑竟在彻辰的手上抖动了起来。
彻辰本以为这是错觉,可并不是,他手中的剑的确是在颤抖。不仅是剑,他甚至能感到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动。
这种颤动是不寻常的,通常只有两种解释:第一、就是地震了;第二、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正在接近。
俄国人的大军都在这里,不可能是他们的部队,那唯一的不可能的可能则是……
“和我上城墙。”
彻辰将细长剑挂回了腰间,然后快速地朝城墙上跑去。
皮德罗等人当然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颤动,此时见彻辰如此激动,他们也想到了那不可能的可能。
“一半的人留在这,其他人回到战位上。”皮德罗留下一个命令,随即紧跟上彻辰的脚步。
登上南面的城墙,彻辰看到无数的骑兵出现在了遥远的地平线上。
可和他预想的不同的是,来者高举的并不是战旗,而是马尾旌。
不是哥萨克,是鞑靼人。
一尾、三尾、六尾……这竟是穆罕默德·格莱伊亲自率领的鞑靼大军!
拥出来的鞑靼人越来越多。不久草原上便出现了他们密密麻麻的人众,汇成黑压压的一片;随后,从密密麻麻的鞑靼人众中竟开出波兰共和国的军队来。
要问彻辰是怎么从一众鞑靼骑兵中认出了波兰军队,那只能说是因为这支部队的特征太明显了……波兰共和国王牌中的王牌,无往不胜的翼骑兵团队来。
翼骑兵在鞑靼骑兵的中间排列成战斗队形。
战场是离得这么远,以至彻辰靠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只能模糊地分辨出旗徽、马尾旌,甚至虽然能识别出一些米尔咱的旗帜但他还看不出代表的是谁。
彻辰的那颗心开始狂跳,苍白的面颊泛起了红晕。因为在翼骑兵的身后,竟然看到了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的身影。
再也不用怀疑,这就是来救援科诺托普的援军,一支前所未有的,由波兰人—哥萨克人—鞑靼人组成的联军。
意想不到的敌人出现让俄国大军如临大敌。阿列克谢亲王本准备接受彻辰的投降,此时他同一众将军一起走下三角堡,快速的返回到战位上,准备迎击敌人。
可鞑靼-波兰-哥萨克联军们却不会给俄国人整队的机会,随着打头的一名翼骑兵超长骑枪挺直,所有的翼骑兵枪指前方。
翼骑兵出动了,他们头顶上方云彩般的羽翼迎风摇曳,那如林的矛枪都缀着金色的缨穗,矛上长长的绿、黑两色小旗在空中飘舞。这一队翼骑兵虽然只有两百人,尽管敌我力量对比如此悬殊,尽管面对这区区两个翼骑兵团队的是黑压压的排山倒海般俄国大军,可这一刻,所有人似乎都相信,获胜的将是翼骑兵。
彻辰的脸上露出了欢笑,他一双紧盯着战地的眼睛迸射出火焰,尤其是他认出了带领翼骑兵冲锋的那身影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娜塔莉,他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向对方。
“翼骑兵冲锋了!”斯帕索库科茨基神父兴奋地喊道。
但见他这些好似来自天国的骑兵伏鞍跃马,奔腾向前,随后紧跟的是迅如闪电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两翼则是鞑靼人的全线兵马。
翼骑兵的攻击来势凶猛,第一次冲锋就击穿了三个俄国步兵团。并且是在刹那之间就把它们摧枯拉朽的摧毁。俄国人和马都在翼骑兵的重压下纷纷倒地,犹如暴风雨扫荡庄稼一般。犹如一条巨龙一口把三只山羊囫囵吞掉了。
受到翼骑兵羽翼的尖叫惊吓的俄国骑兵的战马乱了阵脚,一窝蜂崩开,把惊慌传播到后方的俄军的各个团。四散逃命的败兵相互挤压,彼此冲撞,各自慌慌张张向后撤退,毫无秩序可言。
而这时扎波罗热哥萨克骑兵赶杀前来,协同翼骑兵血洗败敌俄军的阵地如同一层又一层被剥开的洋葱一般越来越稳不住阵脚了,他们被打乱、被驱赶、被追逐,变做一帮乌合之众,受到剑劈刀砍;一些士卒试图抵抗,为后面的士兵赢得时间,可他们争取的时间是如此之少,少到却始终不能给同伴赢得足够的重新整队的时机,最后给打得作鸟兽散。
在西蒙·波扎尔斯基亲王率领的增援部队赶到之前,翼骑兵们已冲突到了科诺托普堡的城下,而阻挡他们继续前进的已不是他们的敌人,而是友军的城墙。
“打开城门,快打开城门!”彻辰兴奋地喊道。
边喊着,他边往城门跑去。
城门大开,彻辰第一个奔跑了出去。
两个团队的翼骑兵在各自团队长的带领下一支往左一支往右,继续配合哥萨克骑兵和鞑靼骑兵追杀残敌,而骑着白色战马的娜塔莉则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