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两条后腿站着,整个立了起来,往丹炉里面看,甚至两只前爪都趴在炉上。
大烟真怕它跳进去,赶紧给它整了一只熊爪出来放盆里。
兔子闻着香味,脑袋扎盆里吃了起来。
大烟看了一眼,赶紧又给自己整了一只,剩下的果断盖起来收进空间里。
兔子顿了下,又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细嚼慢咽,吃得很是认真。
与之对比,大烟就显得粗鲁不少。
“九纹兽熊兽,果然非同一般。”大烟两眼放光,感觉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貌似小仙女的厨艺又涨了不少。
里头放了不少好东西,一只熊掌能量十足,大烟以为自己能够吃得完,结果才吃三分之一就撑着了。
不由得看了兔子一眼,又看了一眼,羡慕它的好肚子。她才吃三分之一,它就已经吃完,甚至连骨头都吞掉,汤也一点都不剩下。
大烟迟疑了下,把自己吃剩下来的推过去。
兔子看了她一眼,低下脑袋又吃了起来,竟是不嫌弃是她吃过的。
大烟就觉得有点可惜,还想着兔子要是嫌弃的话,她就收起来下顿再吃。
熊兽有的得,但九纹的不多见。
下次还想吃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想到这,就不由得盯着兔子看。不知道它下次,会带回来什么猎物,她才吃完这顿又开始想下顿了。
对了,还有巫舜。
那家伙一声不吭地就跑掉,到现在还没个影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兔子很能吃,把熊掌都吃完了,又吃了好多锅肉,这才停下嘴来。剩下的就不多,只得两锅。不过因为是九纹兽肉,对大伙来说两锅也不少。
大烟其实怀疑,兔子压根没吃饱,只是为了表示友好,才留下来两锅肉。
吃饭的时候娇爷拉了云十一去开小桌,有酒有肉地,打算好好聊聊。
云十一浑身散发着一股郁气,本来挺阳刚的一张脸,现在显得就有些阴郁,看起来不是很好。
“我看你一直没有离开阿玲,莫不成你真喜欢上她了?”娇爷给云十一倒了一杯酒。
云十一端起酒来一口闷,“是不是觉得很意外?我自己也很意外,都不愿意相信。”
娇爷又给他倒了一杯:“你不觉得跟人共侍一妻很难受?那种头上被绿了一片草原的感觉,会不会很憋屈?”
云十一瞥了他一眼:“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娇爷顿了顿,也是一脸阴郁:“看个屁的笑话,爷是真想知道你是啥感觉,说不好爷也得跟你似的,就想着问清楚好做好心理准备。”
云十一端起杯来又是一口闷:“那可恭喜你了。”
若非他们俩口子蔫坏使阴招,他也不会如此难受。只是见鬼的,他竟然一点都不恨他们俩口子,明明就该恨到想捅死他们的。
遇到阿玲,是他这辈子的劫。
娇爷黑了脸,这算什么喜。
“有那么难受?”娇爷继续给他倒酒,完了自己也端起酒来喝了一口,顿时眉头就拧到了一块。
这灵米酿的酒,他还真是难以消受。
娇爷很是光棍地,拿了果酒出来,把灵米酒倒掉换上果酒。
云十一一脸鄙夷,“一大老爷们喝果酒,不像个男人。”
娇爷白了他一眼:“像不像个男人,跟喝酒有什么关系。你倒像个男人,瞧你一脸屎绿色,还不照样比谁都过得憋屈。”
云十一顿了顿:“还不是你们俩口子害的?”
娇爷冷哼了一声:“说是我俩口子害的,事实上又没人控制你的自由,真那么不情愿你倒是走啊。舍不得走,又臭着一张脸,谁欠了你的似的。”
云十一:……
日他娘!
越想就越是憋屈,都不用娇爷倒酒,他自己又满上好几杯,越喝这脸就越是难看。
云十一捶着胸口,心头难受得很,干脆抱坛子喝,一直喝完一坛五斤的酒,才停下来。
这酒醉人,没多会就醉熏熏的。
“本使从未想过,这辈子竟然会与人共侍一妻,这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偏偏本使还就认了,连孩子也生了,生的孩子还不跟本使姓。”
云十一一脸憋屈难受,狠狠地捶着自己的胸口,“这些都不是最憋屈,更憋屈的是明明是本使的种,本使却不是唯一的爹,那群王八爷连儿子都要跟本使抢。”
受了这王八气,他痛苦啊。
心跟被刀子戳了似的。
对阿玲的男人来说,儿子是谁的都不重要,只要是阿玲生的,那就都是他们的孩子。这些人脑子都有病,压根就不在意是谁生的,也不会去吃这个醋。
只有他一个人在吃醋,明明是那几个王八蛋有病,却整得好像他自己有病似的。
本使好委屈,心里苦啊。
云十一喝多了,趴在地上捶着石地板,难受到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放着那么多身娇貌美易推倒的美人不要,偏偏就稀罕上她这么个母大虫,不止脑袋绿出一片草原,还连儿子都有人跟我抢,四不四有病……”整个房间内,都是云十一的咆哮声。
要不是这隔间做得好,比较隔音,估计都得传出去老远。
娇爷抬手擦了擦眼角,吸了吸鼻子,不免同情了几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云十一又从地上爬了起来,拿了一块肉蹲在那狠狠地咬着,眼睛通红通红的。
“明明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偏偏我还犯贱,怎么也离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