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感觉自己是孤家寡人的项皇很是不爽,有种想要摧毁这一切美好的冲动。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项皇干脆不跟光头谈论这种事情,感觉比跟小虎妞说话还要噎人。
说到狗娃,重男轻女的光头眼睛都是亮的,喜滋滋地说道:“起,起名字了。”
“起先草民的娘想让草民叫向阳,草民觉得这个名字特别好,就让狗娃大名叫这个。”说起来这来,光头是洋洋得意,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或者是丢人的。
项皇听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
虽说向阳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太合适光头,可本来是属于爹的名字,却给儿子用,这就很那啥了。
项皇迟疑了下,到底又询问了起来。
这一次询问的是光头那几个兄弟的情况,对光头的那几个兄弟,项皇心头有种蜜汁般的复杂。
一来那是他仇人的后代,应当赶尽杀绝。
偏偏又是光头同母异父的兄弟,还是杨柳儿所生的,实在如鲠在喉。
他压根就不想承认,纠结了几天以后,心底下不自觉地就偏向了杨柳儿。
虽觉得杨柳儿有错,可错的更多的是自己。
难道他不明白那时的杨柳儿生性天真单纯吗?作为丈夫,他就应该如誓言中的一样,好好保护她,认真地教导她,让她认识到这个世道的险恶。
然而他不曾那样做,甚至为了保留那种美好,将所有的一切都挡下来,让杨柳儿继续保持那一分天真可爱,单纯善良。
追根到底,他也是有错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过要伤害向家人,只是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光头对几个兄弟的感情还是有的,尽管几个兄弟对他并不是那么的友好。
就是被大烟叮嘱过几次,一定要说实话。
不知大烟为什么这么叮嘱,但光头觉得大烟不会害他这个亲爹,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实话。
与许老大的感情很是不好,曾经在大冬天的时候,还被许老大推下水过,只是那时候他因为落水一次,已经天分很好地一次就学会游泳,才没有被淹。
打小没少被打,还有抢东西。
甚至他还悄摸听到,刚出身那会被许老大抱了扔后山,捡回来的时候差点让蚊虫咬死。
对许老大,他是有点悚,不想接近的。
而许老二的话,很难说。
光头虽然后来脑袋不灵活,但七岁前的感觉还在,许老二看他的目光是复杂的,始终夹杂着一丝仇恨,但由始至终都没有伤害过他。
有些时候,还会藏了自己的吃食,偷给他一些。
至于许老四,比他小不少。
还是他一手带大的,小时候与他还算亲近,长大以后不知为何,渐渐地就疏远了他。
除了常常偷懒以外,总的来说也没什么。
至于许老五,压根就不亲了。
毕竟是最小的弟弟,许老三也想对许老五好,但许老五压根就瞧不起他,一句话都不会跟他这个哥哥说,连面都不乐意见。
但没做过什么事情,也挺好的。
春燕嘛,惯坏的妹妹,也没什么。
反正在许老三看来,除了许老大以外,别的都还好,没有什么不能来往的。
听在项皇的耳中,又是蜜汁般复杂。
心头无比希望许更留下来的那几个子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他就有理由去对付。
可从光头嘴里说出来,很多时候只是不作为,并不是什么恶人,让人无从下手。
项皇烦躁地在书桌后面走来走去,最后受不了一脚把桌子给踹翻。
光头吓了一跳,连忙躲开。
可因为靠得太近,还是被砸中。
项皇皱起眉头,想问光头有没有事,就见光头小心搬开压在身上的桌子,讪笑着自己爬了出来。
瞧那个样子,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桌子可是有三四百斤,一般人能让压出屎来。
果然是他的种,骨头够硬。
“来,跟寡人打打看。”项皇想要试试光头的深浅,比了个招试,朝光头招招手。
光头连连摇头:“不,不,不能打。”
项皇以为光头不敢打,因为他是一国之君,怕被砍头什么的,就想安慰说没关系。
就听光头说道:“大烟说在结界这边,能不使用内劲,就不要使用内劲,不然会降低资质,影响日后的修行,大大的不好。”
项皇:……
什么都大烟说,大烟说,你一个当爹的,没有当爹的威严不说,还被个妮子压住。
出息了你,怪不得蠢成这样。
“不用内劲,来打一架。”项皇想了下,自己已经是大武师,看光头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不用内劲也好,可是试试光蛮力有多大。
光头还是摇头,挠着脑袋说道:“草民就只会使霸王刀,现在刀没带进来,草民肯定打不过陛下,还是不要打了的好。”
项皇:……
蠢货,他娘的智障。
馔酚卸Γ你去用纯力气搬一下,让寡人看看你有多大蛮力。”连招式都不会的人,打起来估计也没什么意思,项皇干脆又换了个。
如果这一次光头还拒绝,非得抽死他不可。
光头挠了挠头,说道:“这,这不太好意思吧?”
项皇黑沉着一张脸,抽出来一根棍子,朝光头的后背抽了过去:“让你搬你就搬,哪来那么多废话。”
嗷!
自打开始修炼以后,光头不知多久没挨过这么疼的棍子,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