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崖带兵赶到,才在项皇将要被大蛇吞入腹中时,将项皇救下。
也是项皇命大,否则根本活不下来。
听项皇的意思,所有的事情黑山首领都已经交待出来,说一切都是个骗局。
据黑山首领交待出来的意思,是杨柳儿早就与黑山私通,趁着项皇带人去平地动乱时,就按一早说好的私奔。而黑山早就与大青奴隶主勾结在一起,知道他是项皇,故意让杨柳儿来勾引他。
没想到他会这么容易就上当,说他比猪还要蠢。
愚蠢如他,杨柳儿又怎么会喜欢。
项皇并不愿意相信,但杨柳儿带着的三个孩子,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
三个孩子都是黑山首领的,连那个最大的孩子,都不是项皇亲生的。
项皇又如何能不恨?
当时有多爱,那就有多恨。
再次相遇,他不计较她与别人生了三个孩子,毕竟那个动荡的年间,是他没有好好保护她。
决定要对她好,甚至也对她的孩子好,却落了那么一个残忍的结局。
然而从周维传过来的却非如此,那三个孩子的确是杨柳儿与黑山生的,却是被逼无奈。
与项皇相遇时,恰好就在逃亡路上。
是大军压境,给了杨柳儿逃走的机会,若然没有遇到项皇,十有**会逃出去。
结果遇上了,才有了那些事情。
周维信中还提过,杨柳儿不止逃过,还自杀过,但最终都是败给了黑山。
谁能想到黑山如此残忍,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能掐死。
为了孩子,也只能忍着。
这些事情周崖听后,觉得能对得上,就有那么一点信了。
可他信了没用,得项皇信了才行。
这些年项皇都听不得杨字与柳字,一听到就会十分暴躁。
因此不管杨姓还是柳姓之人再有才华,都不会被项皇所接纳。
此外一百个城,也无一城主姓杨或者姓柳。
周崖不太想插手这件事,他已经老了,到了颐养天年的时候,可不能再遭受项皇的一次怒火。
可是能不管吗?
“臭小子,尽给老子搞事情。”周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臭子搞事情很会,就是不娶个媳妇回来。
他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孙子都没抱上,隔壁那家老头也是这个岁数,可是人家连重孙都娶上媳妇了。
周崖原地转了几个圈,一拍桌子:“派辆马车过去,把那四个人秘密接回来,暂且不要走漏消息。”
夏家那小子就是个招蜂引蝶的玩意,要是让宫里头那几位小主知道,肯定得闹到项皇那里,到时候可就乐大了去。
可是听说那个姑娘,跟杨柳儿年轻那会长得特别的像,一眼就能认出来那种。
吩咐下去以后,周崖拿着信,看了又看,直接往兜里头一塞,庾叱鋈ァ
啥也甭琢磨,直接去皇宫罢。
本来精神抖擞,昂首挺胸,阔步走的一个人,一进到皇宫,立马就变成佝偻着腰,无精打采,走路慢慢吞吞的一个糟老头。
似乎每走一步都好吃力,快要死了的样子。
跟在周崖身旁的几个随从见怪不怪,连忙上前两个人搀扶着周崖,还很上道地时不时提醒一下。
有台阶,小心抬脚。
累不累,要不要歇着。
擦擦汗,别着急。
……诸如此类,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周老将军年事已高,可能真的没啥活头了。
项皇坐在御书房,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周崖装模作样。
岁月在项皇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虽说保养得很好,但身板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挺直,后背已微有些弯,浑身上下隐约透露了一丝沧桑。
“别装了,寡人赏你一张凳子坐。”如此瞪视之下,周崖还是一副快要断气了的样子,项皇瞪得眼角直抽抽,到底还是败给了周崖。
周崖连忙摆手,大喘气:“不不不,臣不罪,不敢当,还是站着吧。”
项皇:“你家瘪犊子又丢了军饷了?”
周崖:……
这个梗能不能不要一直记着,他家瘪犊……呸,他家小子也就丢过那么一两次,现在已经改得很好了,知道钱不好赚,已经非常非常节俭。
“不,不是这事。”周崖下意识朝凳子走去,习惯性要坐下去与项皇说事。
只是屁股还没着凳子,又猛然站直了身子。
不能坐,不能坐,坐了可是要完蛋。
项皇见状,不禁挑了挑眉,确定这老东西是有事。
周崖摸了摸胸口,里头有好几封信,却不能让他淡定下来。
“那啥,陛下你闲着不?”周崖看了一眼项皇的桌面,上面似乎有文书。
“忙。”项皇冷笑,“不过处理你这老东西的时间,寡人还是有的。”
周崖:……
这话说得,他都不敢去接。
要换成是平日,他早就怼了回去。
“呵呵,老臣想跟陛下讲个故事,不知道陛下有没有空听。”周崖又摸了摸胸口,这故事他已经在脑子里编好,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说好。
项皇将毛笔放了下来,端起茶杯靠向椅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周崖。
看来这老东西,是真有事情。
“说说听,说得不好,砍了你这满是褶子的臭脑袋。”项皇淡淡道。
周崖知道项皇是在开玩笑,但心里头还是有些发毛,都有些后悔来这么一遭,想调头回去。
项皇一个眼神瞥过来,周崖默默地抹了把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