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十五台之后,赔率便一下子升高了很多。
能混到北边站稳脚跟的宗门,都是有些眼力的。昨天明痕出战了一天,就有不少人都盯着他的路数瞧。
众宗门一致认为,此人虽然是玄仙,可功法悟性了得。
玄仙中期以下,他大概都有一战之力。
是以,临近玄仙中期的十五台开始,赔率便从二比三提升到了一比二。
后面每多一个台,赔率就多了一倍。
到了第十台,竟然达到了可怕的一比七的赔率!
所有人都等着看玄天宗的好戏,区区两个新弟子,侥幸是个二阶玄仙。
挑了南边会场也就算了,难不成还想在北边会场扬名立万?
“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第十六赔率二比三。十五一比二、十四一比三、十三一比四……”
“十六台我押云痕。十五台当然要压霜云宗了。”
“不错不错。这个云痕最多也就横到十五台吧?”
众人热热闹闹的下注,南便会场的弟子还算委婉。可北边会场的宗门可不就存着要给下马威的心思么?
“从十四台开始,为北边宗门下重注!”
不少宗门直接就是一句话,脸上的笑容看着和气。
可下注的手腕,明摆着笃定明痕必输无疑!
哗啦啦的清脆声响,每多一个人下注,便有亮晶晶的上品灵晶搁在了赌桌上。
不多时,那个大圆桌上都摆满了灵晶。
到了后面,只能再抬着一个桌子过来。
“下注了下注了!”
“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这番热闹的情况,惹得开盘口的那几个宗门卖力的嚷嚷着。
“痕师弟……”
胡一凡跟着明痕一进会场,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场景。
北边的很多宗门都下注了,就连南方会场的弟子们,也有不少手痒掏了灵晶出来。
这样的气氛,在宗比中已经多年未曾见过了。
“师兄,十六台全压我。”
当明痕走到了第十六台时,那赌桌就在比试台的边上。
他只淡漠的扫了那个桌子一眼。
妖眸微微一眯,随即轻描淡写的道。
要玩?
他自然奉陪到底!
“啊?小师弟,咱们……这……”
听到明痕的话,胡一凡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了。
急忙睁大眼睛,有些担忧的道。
“哟,这个云痕倒还有点傲气嘛。居然把全部的奖励都拿出来赌?”
“今儿,可有好戏看了!”
“这云痕能坚持多久?还真是令人期待呢?”
那些围在赌桌边上的宗门弟子们,倨傲的睨了明痕一眼。
眼里流露出了一抹兴奋。
男人就没有不好胜的。
可现在云痕处于绝对的下风,他越傲,等下便摔得越惨。
“好,压就压!全压痕师弟!”
那些议论声一字不漏的落入了胡一凡的耳中,他听着心头火起。
忍不住的咬咬牙道。
他知道,这会场里多少人等着看玄天宗出丑。
可胡一凡心里也是有骨气的,就算北边会场的宗门很强,他们输也要输得坦荡!
“哼,咱们也压。这个云痕居然如此猖狂。压咱们赢!全部都压咱们赢!”
“不错,全部压咱们赢!”
其他人只是议论,可第十六台的十宗只觉得这个云痕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就连不少压盘口的弟子,在他们台上也都压了云痕。
这让十宗觉得颜面尽失,那些大师兄大师姐咬咬牙,便一声令下。
昨天看着云痕一路连胜了四个比试台时,他们心里也有些危机感。
可谁也不愿意自己不如人。
被明痕这么一激,气氛更是剑拔弩张。
“玄天宗云痕,前来挑战。”
明痕只说了一句话,全然不在意其他。轻轻一跃,优雅的上了比试台。
他的神色孤傲,周身更多了冰冷的气势。
“山海宗邬安,应战!”
第十六台排名最末的山海宗,立刻派出了一人。
明痕站着不动,只摆出了一个架势。
邬安作为十六台的守擂人,心里早被挑起了一肚子的怒气。
他眼神凌厉,握紧双拳便向着明痕攻了过去。
“排山掌!”
他不要命的靠近着明痕,极快的施展出了掌法。
可明痕的身影,却鬼魅般的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
原本等着一番狂攻的邬安,不由得愣了愣,没想到云痕会突然换了策略。
前面的四台,这个云痕一开始,都是等对方先出手,再一招击败其破绽。
后面则是主动出击,自信自己的进攻能更快。
可他从来就没有躲闪过。
每次都硬碰硬的。
邬安的眼神变了,前面一天比试的印象太深刻。
他完全没有想到,张狂肆意、桀骜不驯的云痕居然会躲。
“云痕,有种便站出来堂堂正正的比上一场。”
邬安急红了眼,大声的挑衅道。
可明痕压根就不搭理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他不由得看了观众席上的大师兄一眼。
这、这……和他们商量好的不一样啊。
不止是他,此刻坐在观众席上的山海宗大弟子岐山,也是面色微沉的看着比试台上这一幕。
这个云痕的确是有实力和他们一战的,可作为北边宗门,容忍不了对方的挑衅。
所以,为了求得胜利,他们做了最简单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