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弈没有任何迟疑,就下达了一条条的命令。
这五年多的时间里,他们也在尝试着以特殊的功法增进实力。但是,那种方式对天赋和悟性的要求太过苛刻。
以沧寰大陆那么庞大的修灵者数量,如今也不过积攒了一千来个高手。
这一千人,修行的时间太短。
也没办法和鬼门、天族相提并论。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国界上的防御阵法,配合着凌天军和这些高手的手段,能够拖住鬼门天族的步伐。
等到凌天帝君他们归来了。
“快,立刻召集东域、南域、北域和魔族的高手,立刻组织起战线,我们必须要守住!”
元弈的眼里闪过了一抹决然。
他们已经经历了八年的和平时光,谁也别想再破坏沧寰之安宁!
……
另一边,魔族清墨山中。
从沧寰帝都传来的大战消息,一天之内就传遍的偌大的沧寰大陆。
其实也不需要内阁下达什么指令,像是大帝遗迹这样轰动天下的大事,各方势力都在注意着呢。
有任何风吹草动,大家都会第一时间了解。
更不要说,是鬼门天族联手大军压境的消息了。
“太子殿下起身了吗?”
一身幽兰圣衣的乔菱儿,乌黑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挽着,一张轻灵美丽的小脸更多了几分沉稳。
然而,她精致眉目间的淡淡妖魅,依旧带着摄魂的美丽。
她的容颜一如当初成年时,没有丝毫的变化。
巫医一脉的巫女,每一代都是红颜不老的,更不要说乔菱儿的血脉特殊。
当初巫族被灭时,不过两岁的她继承了巫蛊魔经。
那时的巫蛊魔经,乃是以巫族所有人的血浇灌而成,她一人的天赋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到她五岁时,下蛊的手段就和乔淮浪不相上下了。
“回巫女大人,还没有。”
那魔族宫婢看到乔菱儿,清秀的小脸露出了一抹慌乱,低头不安的道。
“你下去吧。”
乔菱儿皱了皱眉,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床上?
低低的道了一句。
便莲步轻移的走了进去。
穿过了华丽的宫殿,入眼的便是层层叠叠的帷幔,那人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蓝衫。
慵懒的躺在床上。
“见了巫师,还不起来?”
乔菱儿雪白的脚腕,缀着一套精致古朴的魔铃,走动时会有声响。
更不要说,这人的实力境界,她一来怕是就知道了。
可依旧只慵懒的躺着,明明睁开了俊目,就是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她便柔笑了一下,可眼底的笑意却有点儿……凌厉。
“不如师长也随本宫一起躺一躺?”
那个蓝衫的少年只微微一笑,那眉眼就如同清水墨般的分明。明明年岁尚小,容貌还没到长开的时候。
可那番姿容,清澈的眼波衬着他异色双瞳的妖冶。
一瞬间的潋滟风华,竟然有种勾魂之感。
拓跋肇神色很平淡,可在东宫侍候的婢女们却从不敢多看他的瞳色一眼。
张扬肆意如魔族,也知道异色双瞳乃妖惑苍生之魔兆。
“蚩奴,你现在是越来越肆意了是不?”
乔菱儿看着他慵懒的半阖着妖眸,那淡然随意的模样,哪有以前的半点恭敬?
明明几年前还不是这样的。
自从他长到十岁后,仿佛当初那个乖巧懂事的小蚩奴就不见了。
拓跋肇斜睨着她柔媚的小脸,眉宇间懒洋洋的看着很淡,可眼神却是清明而淡漠的。
他不说话。
就那么淡淡的看着她。
“好,反正你现在就没有不想和我对着干的时候。”
乔菱儿沉默了片刻,忽而双手环胸的笑了一下。
便一步步的走过去。
坐在了他的床榻边上。
伸手便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姿势无比的熟悉。
“又是要和本宫说,那些鬼门天族的破事?”
拓跋肇却忽而坐起身来,躲开了她的双手。然后,漫不经心的扣上了衣服,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鬼门和天族已经集结了一万的高手了。作为沧寰大陆的势力之一,我们理应出手。”
乔菱儿看着他抽身,姿势慵懒却又带着疏离。
只淡淡的放下了手,一板一眼的道。
“你不是最讨厌沧寰国的么?遇到了这种好事,还会想着如何帮忙?”
拓跋肇随意扣了两下,敞开的衣襟里如蝶翼般突起的精致锁骨尤为明显,肤光柔软而荡漾。
他长睫垂着,唇角却有了一丝的艳色。
“这些年来,吾族身在沧寰国,也得了不少丹药和灵器的帮助。如今鬼门天族虎视眈眈,我们自然理应出手。”
现在的乔菱儿,比之八年多前更成熟了一些。
她波澜不惊的道着,倒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你说的很对。答应了本宫的要求,自当出手。”
拓跋肇听着她的话,认真的颔首。可之后说的话,却让乔菱儿无语凝噎了。
要求?
他那种也算要求么?不过是胡闹而已。
“拓跋肇,你也太可笑了。你不出手,难道想看着你爹和你娘一手努力的和平彻底被毁掉吗?”
乔菱儿精致的眉目,微微变了又变。
还是在他越来越放肆的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情绪波动。
她忽而站起身来,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倒是没了刚才的沉稳,更多了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