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黑色路虎驶出夏都大学,朝着东边疾驰而去。
开车的人是郑子皓,脸上带着兴奋和震惊相结合的表情。
而副驾驶位上,是他之前最不愿意见到,和最不愿意提及的人——杨云毅。
他曾经三次败在杨云毅手里,每次败的都很惨,最后一次更是被揍成了猪头,以至于颜面尽失。
更惨的是,他这三次揍都是自找的。
他是为了给方清雪出头,幻想着能够通过此事获得美女的青睐,但最后挨了三次揍不说,还被方清雪毫不留情的奚落了一顿,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
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把杨云毅视作大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他坐在一辆车里,而且还是他本人负责开车。
就像商场上大家常说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平原省修真界,论人力资本和修炼法诀的高低,郑家是排在后面的,甚至是垫底的。
但是郑家在修真界的地位,却一点儿都不低,很多大的家族和门派都要给郑元德几分面子。
原因很简单,郑家占据中原地区法器生意的半壁江山,所以很多修真者都要讨好郑家,以便能从郑家获得心仪的法器,还有心仪的价格。
这是杨云毅找郑子皓谈合作的原因。
郑子皓的智商和经管专业的确有出入,是郑元德严令他必须读这个专业,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在有朝一日,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他打理。
所以就算他在智商方面有点儿欠费,但至少是在这个环境中长大的,具备成为一个商人的基本素质,拥有灵敏的商业嗅觉。
当杨云毅把那枚纳戒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就已经嗅到了其中的巨大利润,立刻放下心头的怨恨。
半个多小时后,黑色路虎停在一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中。
郑元德身穿真丝唐装,手里拎着一个洒水壶,正在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他看到郑子皓的车出现,立刻变得怒气冲冲,说:“好小子,你都敢逃课了,是不是皮痒了?”
郑子皓从车上下来,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鼓足了勇气说:“爷爷,要是没有重要的事情,我怎么敢逃课,您先不要生气,等您见了我带回来的人,就知道我的目的了。”
杨云毅从车上下来,与郑元德四目相对。
郑元德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便双眼冒火,说:“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还嫌被他揍的次数少吗?”
郑子皓面色一囧,赶紧说:“爷爷,之前的事儿早就翻篇儿,他过来是跟咱们谈生意的。”
他见郑元德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便正色道:“大买卖!”
“有多大?”郑元德故意摆出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哼道:“他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能有什么大生意?”
郑子皓摇摇头,正色道:“爷爷,您千万别小看他,真是大买卖。”
郑元德皱了皱眉,收起之前的轻视之色。
虽说他对杨云毅没什么好感,但是出于对孙子郑子皓的了解,深知郑子皓不敢在自己面前撒谎,所以就信了几分。
杨云毅迈步上前,语气不卑不亢道:“郑前辈,我今天是以商人的身份过来见你,之前的那些私人恩怨,我想可以先放一放,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郑元德挑了挑眉毛,做出请的姿势,道:“好说!”
三人坐在葡萄架下面,杨云毅直接拿出一枚纳戒,说:“您见多识广,先看看货吧。”
郑元德接过纳戒一看,眼睛里透出些许兴奋,说:“品相不错。”
郑子皓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话说:“容量一立方米,现在有三枚,可以做到持续供货。”
郑元德听了这话,再也绷不住了,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杨云毅,说:“真有这么多?”
杨云毅淡然一笑,用很有深意的语气说:“数量少的话,我也就用不着跟郑家合作了,不是吗?”
郑元德点点头,郑子皓则是用邀功的方式说:“爷爷,您现在信了吧,真是大买卖,否则的话,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逃课啊。”
杨云毅对着郑元德做出请的姿势,说:“前辈可以检验一下,标准的一立方米容量,不存在任何缩水情况。”
郑元德对着纳戒输入一股真力,随即做出判断,赞道:“很不错,容量方面没有问题。”
杨云毅露出笑容,开门见山道:“那我们就谈谈价格吧。”
郑元德点点头,露出商人冷静、睿智和精明的一面,用中气十足的语调说:“能够达到这种容量的纳戒,在修真界属于中上品,不过价格不会太高。因为呢,法器只有修真者和修炼者能够使用,不像丹药,很多是适用于普通人的,在那些人傻钱多的大老板们面前,炒出一个很高的价格。”
杨云毅没有接茬,因为郑元德说的是实话。
郑元德接着又说:“而修真者呢,普遍都没有钱,一般容量两百升左右的纳戒,价格在六十万左右,换算成一立方米的,也就是三百万。当然了,我说的是收货价,至于出货价嘛……”
“我明白,能卖到多少钱,是销售方的本事,跟供货商没有任何关系。”杨云毅知晓其中的门道。
郑元德笑了,说:“就是这样。”
丹药和法器在销售方面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丹药是炼丹师和药店合作经营,利润共享,而法器则是生产商和销售商的合作方式。
“三百万一枚纳戒,成交。”杨云毅很爽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