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柱、吕用之等大奇,问道:“小兄弟,你爹爹如此了得,倒要结交,不知他是何方神仙?尊姓大名?”
陆家宝得意之极,还没来得及炫耀,诸葛无双道:“他是狗杂种的儿子,二位别听他信口开河。这小子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没一个准,是一个十足十的饭桶。”
红缨奇道:“诸葛叔叔,他是饭桶?能吃多少?”
诸葛无双道:“大侄女,你是不知道,一锅饭我没吃一口,都给他下肚,一口水都没有留给我。”
红缨道:“诸葛叔叔,他吃饭,你干什么呢?”
诸葛无双道:“大侄女,我喝酒吃肉,他吃饭,是以叫饭桶。”
陆家宝见他讽刺自己无能,忍不住道:“我是饭桶,你是酒囊,我们在一起,天下绝配,谁也没得吃喝。”秦天柱、秦夫人、吕用之等见他小小的年纪,说话如此的风趣,不由哈哈大笑,谁也不以为意,没有当真。
红缨奇道:“爹爹,你们笑什么?”继而大悟,叫道:“你是饭桶,诸葛叔叔是酒囊,加起来就是酒囊饭袋,你竟然跟诸葛叔叔相提并论,真是狗胆不小。”
诸葛无双笑道:“大侄女,这个饭桶就交给你,可别让他跑了。”
红缨道:“诸葛叔叔放心好了,这小子交给我,保准制得他服服帖帖,见谁都没有话说。”
秦天柱微微一笑,道:“乖女儿,话说的大了,你可不是人家的对手啊。”他方才跟陆家宝交手,虽然只是一接触,却已经试出他的功底。
红缨哼了一声,心中很是不服气。秦天柱看在眼里,也不挑明,他看着吕用之,又道“吕大哥,你没有什么事吧?你是怎么得罪他三人?他们三人干么要置你于死地?”
吕用之道:“教主兄弟,这三人一个是天师道的大祭酒,名叫吴巴山,另外二人是毕师铎的人,矮冬瓜叫做白福寿,两面人名叫西门晋晖。当年属下奉你之命,潜到高骈的身边,盗取乌龙剑。果如教主所言,这老家伙信奉鬼神,属下见他路过,对天长长一揖,说是拜见过往的神仙,那老家伙居然相信属下是通神的使者,将属下留在身边,请属下开坛做法,解除乌龙剑的封印。”
二人本来以兄弟相称,但他见诸葛无双在身边,特意将教主二字加在前面,意思是说,不管是谁,身份还是要注意一点的。
诸葛无双微微一笑,道:“这种骗人的小把戏,明眼人一看便知。再说高骈这个人,出于名门世家,年少成名,御党项,退吐蕃,连战连捷,因此上做官也是越来越大。如此精明强干之人,怎地突然间就老迈昏庸?”
吕用之道:“诸葛教主,老家伙倒也不是突然间乱了心智。据说这乌龙剑有一股不可抗拒的神奇力量,只要剑出鞘,对手的精神立即涣散,任人宰割。高骈自从得到乌龙剑,就一心想解除上面的封印,将神剑拔出。想当年,王仙芝举兵起事,黄巢响应,二人兵合一处,却败多胜少,被迫无奈,才分道扬镳。”
陆家宝道:“这个传说,江湖上说的沸沸扬扬的,我也知道,没什么好听的。”他曾经听铁牛说过此事,忍不住插嘴。话犹未了,只听一人大声喝道:“大人说话,那样小孩子插嘴的地方?”
秦天柱笑道:“曹义,大家不过说笑,不必如此当真。”接着又向陆家宝道:“小兄弟,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陆家宝见呵斥他的个少年,比自己也大不了多少,悄没声的站在秦夫人身后,被秦天柱一呵斥,更加的畏畏缩缩。当下向他伸舌挤眼,做了个鬼脸,才道:“据说黄巢别过王仙芝,在半路上得到这乌龙剑,虽然只带着一路不足五千人马,从此连战连捷,所过之处,势如破竹。当今朝廷大惊,任命高骈为镇海军节度使,诸道兵马都统,围剿黄巢于江南。高骈听信一方士之言,先潜入黄巢军营,乘其不备,将一盆黑狗血泼在乌龙剑上。两军对垒,黄巢想拔出乌龙剑,不果,一败涂地。黄巢心生一计,派人求和,将乌龙剑送于高骈,以示诚意。高骈得到乌龙剑,不知是计,得意忘形,一口应允。黄巢趁他大意,突然出击,将高骈的前军营一举歼灭,那方士也在这次的战乱中身首异处,一命呜呼。高骈想将乌龙剑拔出鞘来,自此性情大变。”
吕用之笑道:“小兄弟知道的还不少,的确如此。高骈想拔出乌龙剑,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有一日,属下在夜里,将扬子院的一方纪功碑拖到街头,第二天,高骈得到禀告,惊诧万分,在旁竖起一根木柱,写下八个晃眼的金字:不因人力,自然而至。又一日,属下见天将下雨,就派几人去放火,再向高骈进言:这地方应该有一场火灾,城内应该化为灰烬,但我请金山下的神龙,用细雨滋润大地,虽然略有惊扰,但灾患终究没有发生。不一刻有人来报,说城内火起,但火势被雨水浇灭。他好生仰慕,竟然深信不疑,从此对我言听计从。”
秦天柱、诸葛无双二人不由哈哈大笑,俱都摇头不止,叹道:“没有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如此好糊弄之人,简直就是白痴。”
陆家宝道:“你们都是武功高手,直接冲进去,抢下白痴的乌龙剑就跑,哪有人拦住?”
吕用之笑着摇头,道:“小兄弟有所不知,高骈的雄才大略,非一般的白痴可比,他又生性多疑,将乌龙剑视若性命,轻易不示于人。收藏的地方,只有他一人晓得,硬抢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