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无双被劈头盖脸的一通骂,一时束手无策,只道:“姑姑,你你我可担心你了,你跟我回去吧。”
狗杂种诧异的道:“他是你的侄子?你怎么是他的姑姑?”诸葛无双已经三十出头,但诸葛天骄也不过二十一二的样子,【其实她已经二十有五,但女孩子保养得好,只是看不出年纪但不管怎么看,也看不出诸葛天骄是诸葛无双的长辈。
诸葛天骄脸上一红,道:“七哥,我们也不是外人,告诉你也无妨。我娘虽然不是他的亲奶奶,但我爹爹却是他的亲爷爷,你说我是不是他的姑姑?”
狗杂种点了点头,道:“真是你的亲侄儿,这就好办了。”既然是诸葛天骄的侄儿,儿子的性命也就无忧了。心下稍定,恍然而悟,原来她是小出,这就难怪二人的年岁有如此的反差了。
诸葛无双心中一阵刺痛,这层关系天注定,谁也改变不了,是永远解不开的一个死结。
诸葛天骄向诸葛无双道:“跟你回去?到哪里去?缥缈宫?还是五行教?”
这一连四问,犹如连攻四剑,诸葛无双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吟着道:“这个这个姑姑,你孤身一个女子,老跟着这狗杂种在外漂泊,算怎么回事,侄儿又怎么放心得下?”
诸葛天骄脸上一红,忸怩的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先放下这孩子,你堂堂一个武功高手,还怕这孩子跑了不成?”
诸葛无双眼睛都直了,这情景是那样的熟悉,当年他被十二生肖逼得跳崖,醒来的第一眼,就是这双大大的眼睛在看着他,小脸上挂着一抹红晕,从此以后就再也无法忘记。可是,忘不了又能怎么样呢?这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永远没有结果。他茫然的大摇其头,道:“不行不行。这孩子是属兔的,腿脚快得很,只要一沾地,再想拿住,着实有点儿麻烦。姑姑,你不答应跟我回去,我说什么也不会放了这孩子的。”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索性耍起赖来。
诸葛天骄一下给气乐了,怒道:“你好歹也是一个武功高手,怎地说这孩子话?”
诸葛无双道:“在姑姑的面前,诸葛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
诸葛天骄道:“跟你走,去那呢?五行教吗?那是人家的地方,我可住不惯。缥缈宫又让你毁了,我已经没有家了,在哪里都是一样。从此以后,你就安心的过你的日子,我生也好,死也罢,也用不着你来操心。”
诸葛无双道:“姑姑,早晚没有听到你的教诲,茶饭不香。姑姑,你放心好了,有我诸葛在,到哪里都没有人敢给你的脸色看。”这句话虽然淡淡而出,但自信满满,透出一番威严。
诸葛天骄怒道:“想我诸葛家的历代男儿,都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人上之人。你不思进取倒也罢了,竟然老想拉着我,跟你一样的寄人篱下。诸葛无双,你还是我诸葛家的子孙吗?”
诸葛无双被骂的狗血淋头,见姑姑越说越生气,知道一时无法劝她回心转意,将心一横,道:“姑姑,诸葛一定会有所作为,你就看着吧,绝对不会让你长久寄人篱下的。狗杂种,这孩子我带走了。你还想要回儿子,就送我姑姑来换回。我姑姑跟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拿你的儿子来抵命。”也不等狗杂种答应与否,提着陆家宝,绝尘而去。
狗杂种眼看着诸葛无双提着陆家宝,犹如一只大鸟一般,腾云驾雾的冉冉远去,他全力追赶,但越追越远,知道追赶不上,声嘶力竭的喊道:“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可以将爹爹的话当作耳旁风。你有什么能耐,都可以使出来,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必理会什么破规矩,不必在乎这个那个,你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好”情急之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再追出数步,脚下一绊,一跤摔倒在地,跌了一个头破血流,却还是声嘶力竭的喊不停。
诸葛天骄追了上来,扶起狗杂种,苦口婆心的劝道:“七哥,不要再唠叨了,人都走的没影子,已经听不到了。”
狗杂种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到自己的叮嘱,眼望他们的身影几不可见,追之不及,明知道儿子已经听不到话了,诸葛天娇所言也不无道理,但懊恼之下,还是勃然大怒,吼道:“你回来干什么?要不是你,我的儿子也不会被他抢走。”
诸葛天骄道:“放心好了,他不敢将孩子怎么着的,我带你找他去,瞧他想干什么?又能干出什么来?”
狗杂种自从和妻子、儿子走散,他苦寻不到,心中着实窝火。诸葛天骄一知道是她那几句无心的咒骂,导致了狗杂种妻离子散,十分的内疚,决心要帮着他找回家人,一家人团聚。狗杂种见她老跟着自己,心中隐隐觉的不对,使了一个计,支走诸葛天骄,不想却遇上了苦寻他姑姑的诸葛无双,二人一见面,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了起来。
诸葛天骄走出老远,越想越觉得不对,即回走,正遇上诸葛无双行凶,不由分说,一通大骂,将他骂的体无完肤,灰溜溜的一走了之。
狗杂种无计可施,干巴巴的道:“你真能救我儿子出来?”
话犹未了,只听一阵冷笑之声不绝于耳,一个声音冷冷的道:“没用的家伙,连儿子丢了,都要低三下四的求人家救。丢脸啊”
狗杂种猛地转过身,恼道:“你···你来干什么?又关你什么事?”
诸葛天骄望向来人,但见他须发皆白,二目却炯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