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十八道:“不敢,外面有一个账簿,记载着此间的每一件兵器,我恰好是账簿的主人,偶尔翻看,不能亲手把玩,深感遗憾。”
陆家宝指着宝室,问道:“那间的奇珍异宝,也有记载吗?”陆十八道:“那是自然,每一笔进出帐,都有来龙去脉。”陆家宝大为的扫兴,道:“本来想偷偷的盗用一点,看来是不成了。没意思,还看什么?别看了,咱们还是去医室,寻找医治秦教主的疑难杂症吧。”
陆十八道:“是,我这就带你去。”打开第三个机括,二人走进石室,只见四壁岩石打磨的甚是光滑,石壁上刻满了无数径长尺许的圆圈,每个圈里都刻满了各种各样的图形,有的是人像,有的是兽形,有的是繁杂的文字,更有些只是记号和线条,圆圈旁注有甲乙丙丁等数字,代表着不同。
陆家宝见这圆圈数,纵然不过千,至少也有八九百之多,一时间脑袋都大了,道:“这么多,可怎么找?”
陆十八道:“咱们分头看,总会有收获的。”陆家宝点头称是,道:“也只能如此了。”他先看有人像的,却是人体穴位图,注解着如何针灸之法。陆立三所传的各种歌诀奥秘,尽皆注在圆圈之中。
再往下看,才发现针灸之道,博大精深,自己之所学,不过皮毛而已,不由呆呆地出神,恍若入梦。
陆十八道:“门主,你有什么发现没有?”陆家宝一惊,道:“我看的是针灸之法,收获颇多,只怕不对症。”陆十八道:“再往下看,必有所获。”
陆家宝道:“是。”一转头,见一个圆圈左右上角刻着二字,连在一起,竟然是“阴阳双修”四字,他心中一动,凝神望去,果然便是薛白衣留在扇面的神功。
陆家宝好生奇怪,道:“十八爷,你认识薛白衣这个人吗?”陆十八道:“我不认识,不要跟我提起这个人。”人本来是好奇的动物,如果是不认识之人,总会刨根问底,但他矢口否认,起又不让提起,言下之意,不仅认识,而且很讨厌。
陆家宝听他言下不高兴,便道:“是。”又去看阴阳双修的内容。
陆十八本来很是从容,突然间烦躁不安起来,再也无心看石壁上秘诀,转了一圈又一圈,还是忍不住了,道:“你为什么提起这个人?”
陆家宝明知故问,道:“谁啊?”陆十八道:“你说的那个人,薛白衣,你干什么突然提起他?”陆家宝道:“我想薛白衣必定也来过这里。”陆十八道:“为什么这么说,这地方只有我陆家的人知道,没有我陆家的人带着,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陆家宝指着石壁道:“你瞧这里,薛白衣要是没有来过这里,他又怎么知道这阴阳双修?”陆十八道:“不会的,阴阳双修是不可能练成的。”陆家宝道:“怎么不能练成?依着这阴阳双修的修炼之法,可以返老还童,我便令一对武林前辈,至少年轻了二十岁。”
陆十八奇道:“你怎么会阴阳双修?你来过这药王神邸?”陆家宝道:“我不知道这地方,可薛白衣知道,他怕自己忘了,就记载在一把扇子上,现在就在诸葛少云身上,你要是不相信,我明天拿给你看。”陆十八呆呆地出神,喃喃自语:“可恶的家伙,果然骗我,唉,我就是太容易上当了。”陆家宝道:“陆大夫,我可没有骗你。”突然间碰到怀里藏着的宝物,不由汗颜:我毕竟还是骗了他!
陆十八突然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叫道:“不是说你,没有你的事。他说疑难杂症,原来是骗我,他竟然想练成阴阳双修。”突然间捶胸顿足,似乎想起什么不该想起的事情,说不出的懊恼。
陆家宝笑道:“修练阴阳双修,必须有一个志同道合的红颜知己,方能达到水乳交融的最佳境界。薛白衣性情古怪,有什么人会真心对他?”陆十八道:“你怎么知道没有人喜欢他?”陆家宝道:“薛白衣已经死了,至死都没有修练阴阳双修,还不能说明没有人真心对他吗?”
话音未落,忽听门口一个声音阴恻恻的道:“老夫在此,谁在诅咒老夫?谁在说我的坏话?”
陆十八、陆家宝二人同时一惊,回身望去,只见洞门口站立一人,一身白衣,目无表情,手持千变万化金龙棒,堵住去路。
陆十八叫道:“薛白衣,你怎么进来的?你不是立誓,此生不入川吗?”那人冷冷的道:“时间长了,我已经忘记了。”陆家宝一怔,道:“你是薛白衣?呵呵???真是笑死人了,你冒充谁都可以,他吗,说什么我可不相信,因为阁下太年轻了。”那人呵呵一笑,得意的道:“这就是阴阳双修的神奇之处。”
陆十八眼见他持棒而立,威风凛凛,喃喃的道:“他不是薛白衣是谁?此间秘密,只有我和他知道。如果他不是薛白衣,怎么能进药王神邸?”
那人怒道:“我自然便是薛白衣。臭小子,死到临头,你竟然还笑得出,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老夫纵横江湖之时,你还在襁褓里喝奶呢。”他见陆家宝不以为然,不由暴跳如雷,将千变万化金龙棒一挥,疾风大作,喝道:“滚开,要不然将你们一起砸成肉饼。”
陆家宝道:“你如果要剥皮抽筋,我倒有三分相信,可你要将我砸成肉饼,那便不是薛白衣。再说了,你是薛白衣,被我火化的那个小老头子是谁?莫非你死而复生?”那人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既然想死,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