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信挥掌迎上,运用功力,要将郝通的掌力化去,但灵机一动,有了新的想法。
呼啦啦一声响,一股劲气向陆家宝击去。陆家宝突感遇袭,来不及躲避,双手一抬,连使昙花指,两朵昙花挡在面前,只是风过于猛烈,吹散花朵,余劲不衰,又撞在他的身上,将他撞了一个跟头。这劲气虽然强劲,但先后受阻,锐气以失,自然不能伤了陆家宝。
郝通这一掌劲力雄浑,隋信本想将其消解,心中一动,将掌力一拨,转移方向,这是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可以将打来的刀剑回斩,拳掌打向自己,可掌力却是虚劲,似有似无,转移方向,就难上加难,好在他内力深厚,以强大的劲气,裹住郝通的掌力,两股掌力纠缠在一起,齐头并进,好像一个巨大的怪兽,向陆家宝扑去。陆家宝如何抵挡得住?好在他先以昙花指对抗一下,摔一个跟头时,他又将力量卸去大半,自然躲过这一劫。
隋信见合二大高手掌力,竟然没能杀了陆家宝,颇觉意外,道:“快说,我隋基兄弟怎么了?再要磨磨唧唧,立即取你性命。”言下之意,手下留情,其实说些场面话,来掩盖内心的惊惧。
郝通本以为陆家宝即便不死,也必骨断筋折,却见他生龙活虎的站起来,又惊又喜,道:“小兄弟,你没有事吧?”陆家宝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道:“乖乖,好大的掌力,打的我骨断筋折,我死了吗?我死了吗?”郝通见他能说能动,显然无事,便道:“小兄弟,没有你什么事,还是走远点,不要给误伤了。”
陆家宝不防隋信突然出手,万幸有神功护体,要不然必死无疑,心下暗骂自己笨蛋,要是给爹爹瞧见这一幕,非得又要跳脚骂娘了。越想越是气不打一出来,道:“隋基让人杀了,今日也叫你步他后尘。”
隋信怒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隋基是游龙会盟主,势力天下无敌,谁能杀死他?谁能杀死他?”这两年来,他一心一意全在独孤飞燕身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竟然不知兄弟死去多时。
陆家宝道:“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当上了联盟盟主,又想将游龙会变成自家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你也难逃一死。”
隋信又是痛心,又是失望,突然间恼羞成怒,喝道:“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好,我先杀了你。”踏上一步,呼的一拳便击了过去。
郝通斜刺里闪至,双掌一封,波的一声响,拳力掌风相互激荡,竟然不分高下。
陆家宝退开一步,防着隋信故技重施,但郝通全力一击,排山倒海之势,二人势均力敌,隋信自顾不暇,再也不能旁顾而言他。
郝通恼恨他手段阴毒,呼的又是两掌,向隋信猛然击去。隋信也不甘示弱,连连抢占先手,以硬碰硬,一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二人同门学艺,武功相若,取胜之道,就是抢占先机。起初十余招,郝通心里窝着一团火,拳掌变化,着着抢攻,无所顾忌,跟隋信斗得各有攻防,再打一会儿,却觉得自己每一招每一式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一举一动都有破解之道,自己根本没有取胜的机会。
一直以来,隋信在郝通心里,都是神圣不可战胜,打不数合,渐落下风。常言说的好,一怯三不打,他心生怯意,手脚放不开,渐渐的险象环生,守多而攻少。
隋信脸上渐渐的露出微笑,道:“笨蛋,明知你打不过我,还打什么?困兽犹斗,有意思吗?”知道不出十招,必然可胜,当下吸一口气,连攻数招,逼得郝通手忙脚乱。
陆家宝见郝通一退再退,知道过不了一会儿,他必败无疑,当下道:“你们打的热闹,我也来凑过趣儿。”飞身过去,伸指刺向隋信的脑后。这一招是捏花指的分花拂柳,指力变化不定,直攻隋信的要害。
隋信已经打的郝通无还手之力,这一拳击出,只要力尽,就能取胜,突觉脑后生风,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有敌攻来,若不及时回防,虽然能一拳打死郝通,自己势必身受重伤不可。这一刻,他第一反应不是伤敌,而是自保,立即收回拳头,挡开陆家宝的手指,跟着回身劈出一掌,掌力犹如排山倒海一般的向陆家宝击去,喝道:“二打一,不要脸。”
只一瞬之间,陆家宝便觉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然如同怒潮狂涌,掀起一堵无形的高墙,劈面冲来,势不可当。他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的掌力竟然如此强大,百忙中不及细想,足尖着地,飘身向旁避开,同时双手在面前连使昙花指,两朵昙花挡在面前。
强大的掌力击在昙花上,bō_bō两声,将昙花击得粉碎。就这么一缓,陆家宝已经跳到郝通的身旁,笑道:“我是来凑热闹的,打你一拳,也打他一掌,两不相帮。”这逃跑走路是他的一绝,装模作样的向郝通虚晃一招。
郝通被他十余招压制,气息不畅,眼见无法再躲开来招,突然间身上一轻,如释重负,死里逃生,不由开声吐气,向隋信攻出一掌。
这一招由守转攻,已经抢占了先手,二人重回均势。郝通道:“小兄弟,多谢你了。不过这是我二人间的恩仇,你就不要插手了。”
陆家宝道:“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我在你们之间,也没有意思。走之前,再踢你屁股一下。”作势提脚踢向隋信,却又收回,笑道:“看你吓得,我要踢你一脚,还得再踢他一下,才算公平,你一下,他一下,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