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道:“老爷爷,你是什么人?教我功夫,还不用我拜师?为什么?”老者道:“我叫元明,你得叫我一声爷爷,练功只是家传,理所应当,拜师我就降辈份了。吃亏的事,你愿意做吗?”
陆家宝道:“吃亏上当,傻子干的事情。叫爷爷就爷爷,老爷爷,你快教我控鹤功。”
元明老人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的道:“爷爷就爷爷,怎么还是老爷爷了?”却也不勉强,见不远有一座黄墙小庙,便道:“好,天快黑了,今晚就在此休歇,我教你控鹤功。”二人走进庙里,见是一座破败的土地庙,既无和尚,亦无庙祝。心想:也好,此地荒僻,无人打扰,刚好传授心法。当下取出干粮,让陆家宝吃饱后,传了一套“足少阴肾经”的内息用行之法,跟着又授了一套“足少阳胆经”心法。
原来修习内功,不论强身健体,还是作为上乘武功的根基,必当水火互济,阴阳相配,防止阴寒积蓄,阴气大盛而阳气衰竭;反之也是如此,总而言之,首先要避免相冲相克,龙虎拼斗,走火入魔。
一老一少二人盘膝打坐,修习心法,土地庙中沉寂无声。月朗星稀,庭中远远地走进来一伙人,元明老人张开眼睛,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道:“咦,这些家伙怎么来了?简直阴魂不散。我可得躲一躲,不见他们最好。”他打量了一下小庙,自言自语的道:“里面藏不住人,我们只能出去了。”伸手一拍陆家宝肩头,小声的道:“我们出去。”拉着他的手,推开窗户,轻轻一跃,跳了出去,回身掩好,那些人推门而入。
其中一人打开火折子,点亮随身带的蜡烛,将庙里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陆家宝一一默数,一共七人,识得是什么所谓的忠武八都将中的李师泰,鹿宴弘,韩建,翟从,张造,李简,晋晖,一众人等。
只见他们一声不吭,打量着庙里的地势,各自占据有利位置,韩建,张造二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分开守在庙门两旁。李师泰盘膝而坐,烛火摇曳,照在他的脸上,更加的阴晴不定。
又过了一炷香的光景,只听脚步声响,一人快步而来,推门而入,道:“老大,我来了,兄弟们都到齐了吗?”
话犹未了,李师泰喝道:“动手。”韩建,张造同时用力,咣当两声响,两扇庙门几乎同时关闭。寒光闪烁,鹿宴弘,翟从,李简,晋晖,韩建,张造等六人同时动手,六柄利刃前后左右交织成一张天罗地网,那人的头颅,咽喉,胸膛,小腹,从上到下尽在利刃笼罩之下。
事出突然,那人反应当真神速,一觉劲风扑面,双手连挥,使出小擒拿手,随抓随抛,霎时之间,将六件利刃尽数投在脚下。跟着倒踢两脚,正中韩建,张造二人的胸膛。轰然一声,二人同时撞在了庙门上,咔嚓一声响,将庙门撞塌。那人后退一步,已经退到了破庙门口,他环顾四处,诧异的道:“咦,兄弟们,我是王建,你们这当口怎地跟兄弟开起玩笑来?”
韩建,张造二人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张造怒道:“王建,那个跟你开玩笑?哼,我就知道你不是临阵脱逃,而是监守自盗。真没有看出来,你居然也是一个狼子野心的家伙。”韩建一伸手,向他摊开手掌,喝道:“你要还当我们是兄弟,就将那东西拿出来吧。”
王建一怔,不明所指,道:“二位兄长,你们苦苦相逼,到底所为何来,王建可真是糊涂了。”
李师泰沉着脸道:“王建,陛下赐封我们为忠武八都将,是何意思?”王建一惊,道:“忠君报国,勇武无敌。”李师泰道:“我们此来为何?”王建道:“夺取天机图,保住大唐龙脉。”鹿宴弘道:“陛下要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人人奋勇,个个当先,可你却监守自盗,想将那东西据为已有?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建叫道:“冤枉啊,诸位兄长,我什么也没干。”李师泰呵呵冷笑着道:“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我们都在场,唯独不见你的踪影。你说什么没干,那个相信你?”王建道:“诸位兄长,你们是知道的,我本是五行教下的一名教徒。日前我们分手,就碰到了我五行教主秦天柱,我是分身乏术,走不开。怎么样,天机图真的在张万福的手中?”
七人不由一呆,鹿宴弘道:“你五行教教主秦天柱也来到此间?难道会是他抢走了宝图?”当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王建沉吟着道:“能在群雄的面前,轻而易举的拿走了宝图,当今高手之中,我知道有三人可以做到。”李师泰道:“哪三个?说来听听。”王建道:“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魏通,我教教主秦天柱也算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昔日的缥缈宫宫主,他叫诸葛无双。”
李师泰呵呵冷笑,道:“我看不止三个,至少四个,你王建适才不是在举手投足间,也夺下他们的兵器了吗?”王建一惊,道:“几位兄长,我真的没有,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搜身。”鹿宴弘道:“贼王八,我知道你的本行是牵驴盗马,见到好东西,历来手痒。所谓禀性难移,顺手牵羊,这一次也不能例外,你还是将天机图拿出来的好。”
王建见他们还是不相信自己,大急,道:“诸位兄长,我王建历来胆小怕事,偶尔小偷小摸是有的,但要我堂而皇之的去抢去夺,王八还没有这胆子的。”
李师泰见他言之凿凿,想想也是,这贼王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