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立三哼了一声,道:“蠢才,笨蛋,他的话,你们也信?”
薛衣白抬手将二人扔在陆立三面前,笑道:“大师兄,别来无恙,多年不见,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呵呵,听说你得了失心疯,神经错乱,行为说话,颠三倒四,特来问候,顺便再请你看看这两个不长眼的家伙,还有没有救?”白头翁、千手观音二人本来生龙活虎,被他扔在地上,如同两个肉球,滚了两下,如同两条死狗,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陆立三道:“你有这么好心?我没有死,你是不是挺失望的?”嘴上虽然说的轻松,但全身上下的衣服,突然间都都鼓胀起来,无风自动,显然已经蓄势待发,只要一出手,自是雷霆万钧之势。
陆家宝见他出手怪异,听二人相互寒暄,口气里虽然是同门师兄弟,但火药味十足,只怕转眼间就要大打出手,看他的身手,一打起来,必定天昏地暗,谁也顾不上谁。这两个家伙被我银针制住,不能动弹,心下必定骂我不够仗义。此时银针的功效虽然未到,但也顾不上这许多了。走过去,将黑煞神、红袍怪二人身上的银针一一拔出。
刘亮走过去,歪着头看着黑煞神,好像看见了天下最稀奇古怪的东西,上下看了几眼,突然大笑起来,向卫博卖弄着道:“小老白,都说我黑,可跟这家伙比起来,我还是挺白的,还是英俊不少。”
黑煞神身上的银针一被起去,气息流转,全身之间感到说不出的舒服,却见刘亮的大脑袋在面前摇来晃去,挺是吓人的,心下一惊,不由主的抬手就是一击,啪的一声,一拳打在刘亮的胸口,呼的飞出老远,摔在地上,一时竟然爬不起来。
刘亮的武功就算不及黑煞神,其实也差不了多少,但那料得到他呆立许久,竟然忽能活动,这一下出其不意,以至闪避不及。卫博连忙过去,将他拉了起来,道:“大老黑,你没有什么事吧?”
黑煞神没有想到这一拳有如此威力,不由一呆,继而大喜,双手抱拳,向陆家宝一揖,道:“多谢多谢,当年练这伏魔杖法,留下内伤,多年一直挥之不去,此番竟然愈合,而且力道更进一步,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红袍怪却道:“姓陆的小子,你治好我的内伤,这不是小恩小惠的事,感激的话就不说了,日后自当相报。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先,你要是敢欺负大小姐,我还是要跟你拼命的。你若说我忘恩负义,现在尽可将我打伤了。”
陆家宝道:“我给你们疗伤,那是要看看我的手段如何,又不是你们求我相救,不必感激。但你们都是老伤,时间仓促,起针过早,最好立即运气调息,强精固本,日后方不会再发。”
黑煞神、红袍怪二人,自然知道自己的毛病,立即道:“多谢,多谢了。”却走到白头翁、千手观音二人的身旁,弯腰一人扶起一个,道:“你们怎么样?没有事吧?”他二人虽然一心想坐下运功,排出浊气,但对面是一群来历不明的怪人,敌友未明,可不敢掉以轻心。至于身体好坏,却也顾不得以后之事了。
白头翁强忍着痛楚,不肯示弱,道:“一时还死不了。”千手观音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但心下跟明镜似的,听他二人言下之意,多年缠身的疾淤,竟然脱身而去,已经后悔不已,早知如此,还不如让陆家宝拍打几下,胜过被这怪人折磨,生不如死。
正在懊恼间,只听陆立三道:“薛白衣,你自创刀王门,给人改头换面,一个人肤发授之父母,你却大刀阔斧的修改,逆天而行,有违医道。你已经堕入魔道,不再是神农帮的人了,又来干什么?”
薛白衣冷笑着道:“大师兄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人如果有一张自己满意的相貌,那是何等的开心?这就好像一个人有病,头疼医头,脚疼医脚,一样的道理。如果说这是逆天而为,你也应该听之任之,顺其自然,不必理会他们的痛苦。”
陆家宝心中一动:“这人虽然有点儿强词夺理,但细细想来,说的也没有错,悬壶济世,不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只要有需要,给人改变容貌,也不是什么离经背道的事情。”突然间想到,要是每一个人都经过改刀,变成同一个相貌,那该如何是好?一时间毛骨悚然,背上满是冷汗。
陆立三道:“和你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三十年前,你已经离开本门,自认不再是神农帮弟子,今天又来啰嗦什么?”
薛白衣道:“我走了三十年,不甘心三十年,但想想也就算了。可你霸占了神农帮,要是老老实实医病救人,也没有什么,但你却误入歧途,将神农帮带入火坑,以至于神农帮声名日衰,你终究推卸不了责任。薛某一日是神农帮的人,终身是神农帮的鬼,眼见神农帮风雨飘零,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吧?”
陆立三冷笑着道:“你心中惦记着神农帮是假,惦记人才真,你的心思我不知道吗?”薛白衣道:“大师兄,你真的老了,小老头可就不讨人稀罕了。看我手段,给你整容,一定年轻二十岁,恢复当年风采。”右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小刀,在手里滴溜溜转动,猛然向陆立三刺去。
陆立三道:“返老还童,这么好的事,还是你自己留着多活几年。”银针闪闪,刺破薛白衣的刀光,向他手上“下都”、“虎口”的两个穴道,臂上“列缺”、“神门”的两个穴道,同时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