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好生奇怪,猜想是走岔了道,回头奔行十余里,从大路上再追。不一刻,来到人家处,就打听有没有见到一伙人过去,他们抢了一个女子,凶神恶煞的。众人都是摇头,没有瞧见。
陆家宝接连问了十几人,不由焦急起来,再次气。有一人反问被抢的女子是他什么人。陆家宝道:“你不用管,我只问你看见他们没有。”
那人笑道:“原来是你相好的,呵呵,那女子可是年纪不大,貌美如花?”陆家宝喜出望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很漂亮。他们过去了?往哪里走了?”那人摇头叹息,道:“这年头不太平,一个年少女子落入一群恶人的手里,还有的好?我看你就死心了吧,赶快回家去,还能保得小命。”
陆家宝道:“我的生死不用你管。快说,他们去哪里了?”那人指着东边一条小路,道:“他们过去好一会,你年纪轻轻的,就是不顾一切,不知道珍惜性命,追上去就是送死,真是可惜了。”陆家宝不听他说完,道声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路赶下去。虽然听得背后一阵轰然大笑,却也没在意,怎知道那人见他无礼,故意胡扯骗他。
转瞬间行了二十余里,眼见着就要天黑,陆家宝心下一片冰凉,寻思:“错过今晚,再想找到天师道一伙人,只怕难上加难,更加不易了。”正自心慌意乱间,忽听前面一阵大乱,喊杀声震耳欲聋。
陆家宝立即来了精神,飞身赶过去。只见远远地来了一群人,分成两拨,一伙人且战且退,一伙人穷追不舍,不数步就有一人被杀,转眼间前头的人只剩下前面的两个人,一男一女。陆家宝见这女子婀娜多姿,依稀眼熟,不由大喜,不知是谁拦住了天师道的一伙人,可要多谢他们了。
再走数十步,看得分明,不由大吃一惊,这女子竟然是红缨,另一个男子,却是吕用之。后面追杀二人的竟然是冯廷谔。
吕用之叫道:“快三刀,你我无冤无仇,干什么赶尽杀绝?”奋力出剑,杀退众人的抢攻。
冯廷谔将刀一立,突然间劈出三刀,果然一刀快过一刀,三刀连环,刀刀要命。
陆家宝想要冲过去,转念又想:“这么多人,跟他们硬拼,可有点危险。”当下躲在一棵树后,伺机而动。
吕用之小声的道:“我先冲上去,大小姐快走。”说着举剑冲上去,一连数剑,都是拼命的招数。冯廷谔被他这一番冲杀,杀了措手不及,倒有点儿招架不住,退了两步。
红缨却道:“要走一起走。”纵身而起,挥剑向一老者扑去。
那老者白须飘动,年纪着实不小,应变倒是极快,挥刀格去,咔的一声,刀头被剑锋削断,白刃如霜,直劈而下,正中他的肩头。
那老者大叫一声,断刀落地,抱着肩头,幸喜这一剑先被挡了一下,再砍到身上,力道不足,伤得不重。
红缨正想再补一剑,她身后一个使铁铲的,平举铁铲,向她腰身铲去。红缨不及剑伤老者,向旁跳开,避开铁铲,剑光霍霍,向两个大汉同时刺出一剑。
吕用之暗暗叫苦,大小姐真是太傻,十余高手一一丧命,要是能拼,早已经胜了。可逃走的机会,稍纵即逝,此时也只能拼命了。将心一横,剑招忽变,一缕缕剑光如流星横空,一闪既没,变幻无定。
冯廷谔已经回过神来,挥刀连劈三刀,如同三重叠浪,一浪高过一浪,汹涌磅礴,势不可挡。吕用之接一刀退一步,接三刀连退三步,手臂被震得一阵阵酸痛,长剑几乎脱手。
那老者叫道:“这小贱人不识好歹,不用拿活口了,杀了便算。”他恼羞成怒,赤手空拳,如疯虎般向红缨扑过去。
余下三人也回身再斗,使铁铲的将铁铲铲向红缨的双腿,使剑的剑刺脑后,使刀的一刀劈空,反手顺势一挥,顺水推舟,拦腰砍去。
红缨见四面合围,腹背受敌,每一个都是来势汹汹,要是以一对一,倒也不惧,可这四人联手,挡一、挡二,很难挡三,更不要说第四。她心下一寒,要想全身而退,冲出这包围,只有这老者是弱处,眼见他扑到,白须飘动,嘴里血迹淋漓,虽然凶神恶煞一般,毕竟两手空空,心一横,将剑一挺,刺了过去。既然挡不住,索性于铁铲、长剑、单刀的攻击,视而不见,只想杀了这老者,就可以冲出去。
吕用之被冯廷谔一番攻击,退的太远,眼见红缨就要被乱刃分尸,不由肝胆欲裂,却救援不及。
那老者见她想逼退自己,突破出去,呵呵一笑,竟然不退反进,迎着长剑而上,嗤的一声,长剑刺入他的肩胛骨。他早已经算好了,一伸手,抓住红缨握剑的手腕,狞笑着道:“我死了,也要你这小丫头陪葬,够本了。哈哈”笑了两声,突然间停住了,好像看见了天底下最奇怪的事,吃惊的合不拢嘴。
红缨又急又怒,知道命在旦夕,不容多想,抬起一脚,将老者踹飞,跟着回剑侧身,躲避敌招,只见那三人蓄势待发,兵器停在半途,个个凝而不动,显然不忍心伤了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
红缨大吃一惊,这三人只要有一个下狠手,自己都是身残半死,这当儿不容多想,将剑一挥,割下他三人的头颅。双方对阵,就是你死我活,你不忍心杀人,我却不能心慈手软。
吕用之见红缨竟然连杀四人,死里逃生,精神一振,向冯廷谔急攻三剑。这三剑一剑快过一剑,冯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