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宝说道:“你只要不给他添麻烦,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兰兰道:“好,大家生一起生,死就一起死。”陆家宝道:“好,这就对了,我和你在一起,出生入死不分开。”
兰兰脸上一红,忸怩的道:“没有你的事,你又何必自投罗网?”陆家宝却没有注意她细微的变化,道:“还真的和我有一点点干系,麻烦是我惹来得,我可不能置身事外。”不管怎么说,天师道这伙人,就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才盯上了杨行密。这件事他们虽然不知道,但陆家宝心知肚明,他又道:“我还有两个朋友,你给我们准备两个房间,我们一起和你想办法,打败来犯之敌。”兰兰道:“他们在哪里?”说着东张西望。
陆家宝道:“他们在外面,我这就去带进来。”说着一鹤冲天,翻过墙头,一晃而没。
兰兰见他来去匆匆,神龙见首不见尾,很是诧异,但在这危难之中,只要有一丝指望,也决不肯放过,连忙将杨渥送回房间,再回到花园时,陆家宝已经带着毕静儿、刀疤脸等在那里了。
兰兰将三人带进一个房间,安排他们住下。虽然陆家宝来到突然,可在她心中,就是对他信赖,甚至觉得他就是神通广大的救星,来救他们一家脱离这次大难的,看见他,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安宁。
第二天一早,兰兰送来茶水点心,陆家宝道:“你去准备三套仆人的衣服,我们陪着你先到外面转一转。”兰兰打量着三人的身材,出去一会儿,捧来了三套衣物,三人换上,果然善是合身,刀疤脸见还有一顶帽子,戴在头上,恰好掩住了刀疤。陆家宝笑道:“兰兰,你真是细心。”兰兰微微一笑,还没有说话,外面的隋再兴道:“大侄女,准备好了吗?咱们可要走了。”
兰兰道:“好了,隋叔叔,我们这就走。”带着陆家宝等人走出,又道:“隋叔叔,这个是赶车的伙计,我还带两个仆人,行吗?”隋再兴道:“也无不可。”心下却想,果然是大小姐,逃难还带上仆人。虽然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个累赘,却也不便反对。
刀疤脸站在车辕旁,拉着缰绳,不让马匹乱动。他跟随毕师铎时,可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这会儿变成了马夫,未免有点儿大材小用,但过时的凤凰不如鸡,只能勉为其难了。拿起了马鞭子,
兰兰和杨渥首先进入马车,回身向陆家宝招了招手,道:“你二人也进来,咱们可不能耽搁了时辰。”陆家宝和毕静儿应了一声,先后进了马车里,放下车帷。
隋再兴翻身上马,道:“走罢。”刀疤脸一声不吭,坐上车辕,拿起了马鞭子,轻轻摇晃一下,倒也有模有样。
这马儿早已经等不及了,立即奋蹄而去。隋再兴骑着高头大马,在旁护送,不即不离,尽忠恪守。
杨行密听说儿女们出城而去,心中更无牵挂,立即升做军中帐,请来谋士,商议对策,要和孙儒,决一死战。
隋再兴护送车辆出宣州,他担心大道上人多眼杂,恐有变故,决定走小路,不过十余里,突然从乱坟岗跳出一伙人,手持明晃晃的刀剑,前后夹击,将马车围在当中。
隋再兴心想,一群小贼而已,却也不惧,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让开,让开。”
那些人听而不闻,既不动弹,也不吭声。却听旁边有人笑道:“这不是上元门的少掌门吗?呵呵,隋少侠,别来无恙吧?”
隋再兴见说话之人,却是张守一,不由大感意外,讥讽的道:“没有想到天师道也作拦路抢劫的勾当,怪不得天下如此的不太平。”
张守一干笑两声,道:“隋少侠说的这是哪里话?我天师道再怎么的不济,也会做这勾当。”隋再兴道:“还说什么?你们拦着我干什么?”张守一道:“有一位朋友跟我说,杨大人的公子和千斤要出去避难。我天师道有很多地方闲置,恰好用得上,隋少侠可以先回去,告诉杨大人,就说公子千斤在我这里很安全。”
隋再兴怒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天师道有这么好心吗?”张守一道:“隋少侠大可放心,我天师道保证言而有信。”隋再兴道:“你有信也好,无信也罢,我们有地方,都不会去你天师道的。”张守一道:“我们请的是公子和小姐,你却要回跑一趟,告诉杨大人一声,接回儿子女儿的那一天,顺便将我天师道的东西带来。他拿去好多天,也该物归原主了。”隋再兴道:“他拿了你天师道的什么东西?”张守一道:“天机图。”
隋再兴道:“我要是不让你们带走二人呢?”张守一道:“这个可容不得你不同意,我天师道请客,还没有人不给面子。”隋再兴喝道:“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咱们就以武力决去留,胜的你带走,败了立马滚蛋。”说着翻身下马,缓缓地拔出佩剑。剑锋在阳光的照耀下,蓝汪汪的耀眼,果然是把好剑。
张守一退了一步,道:“隋少侠,你这是想动手吗?”隋再兴道:“我们是一对一,一战决胜负,还是你们依仗人多,一拥而上?”他见天师道围而不攻,显然胜券在握,既然不能轻易善罢,索性立决,只要他们碍于面子,答应一对一的较量,他是天师道的天师,众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出尔反尔,也不是没有机会。
张守一也是心知肚明,呵呵一笑,道:“群殴多伤人命,大家本来无冤无仇,又何必伤了和气?既然隋少侠想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