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用之,毕静儿二人知道陆家宝是怕被人认出来,麻烦多多,是以才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他二人猜是猜对了,但万万想不到怕的人却不是张守一等,而是另有其人。不一会儿,酒菜流水一般的推上桌来。
王金贵站起身来,大声的道:“来者都是客,大家请随便入座,不必客气,吃喝自便。”说着抬起双臂,平摊双手,示意大家随便。
话语刚落,突然门口一阵骚动,方才在桥头的持剑汉子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几名青衣汉子,抬着一扇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人,身上盖着白布,正是被张洪杀的持刀汉子。
明大明的那桌人一见,有五个人抢近去看,听得有人叫道:“二哥,你怎么啦?”“是谁杀了二哥?”
那持剑汉子目光四顾,伸手一指张洪,叫道:“是他,就是他一剑刺死了二哥。”
那五人立即炸开了锅,纷纷拔出兵刃,就要上前动手,杀了张洪,报仇雪恨。
那一桌的人,除了明大明夫妻三人,还有一个少年,看了一眼张洪,道:“你们干什么?都回来,这里是大王寨,有金刀王在此,咱们怎能喧宾夺主?”
陆家宝见众人将所有的目光都投了过来,不由暗暗叫苦,他本想不为人注意,却不料事与愿违,只怕又被这瘟神拉下水了。
一众人等心中都想:“这贼子在这里,还怕他跑了不成?哼,即便有三个帮手,也非将其碎尸万段。”当下七手八脚的将死人抬去后厅,七嘴八舌的要知道经过,在半路上就问了明白。他们心中想着为兄弟报仇,一将尸体放下,立即回到大厅,小声的将事情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那少年听说张洪一剑杀人,不由的面色沉重,明大明一听说是高手,心痒不止,跃跃欲试。
王金贵又站起身来,向张洪抱拳道:“这位兄弟,你是跟谁来的,为什么杀了我的客人?”
钱国安连忙站起身,道:“王老爷子,他他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剑见血,是跟我来的。”他本想指名道姓,但转念间又想,只怕少不了一场恶斗,是以改口了,危言耸听,让人先生惧畏之心。
张洪道:“我叫张洪,出剑必有伤亡。那个人堵住石板桥头,许出不许进,拦住我定要看看我是怎么杀他的。没有办法,结果只能如此。”
明大明再也忍不住了,拍桌而起,道:“朋友,好大的口气,我也想见识见识你的剑法。借花献佛,我先敬你一杯酒。”说着曲指一弹,将跳起来的酒杯弹向张洪。
二人相隔了四张桌子,酒杯从众人的头顶飞过,却连一滴酒水都没有溅出。张洪道:“你喝你的酒,我喝我的酒,咱们素不相识,不用你来献殷勤。”眼见酒杯到了面前,左手一抬,将剑鞘的尾部倒立起来,在酒杯的底部一托,跟着在酒杯的边缘一拨,酒杯突然转向,飞了回去。
他一托一拨,其间极快,就好像用剑鞘挡回的一般,众人见酒杯竟然完好无损,不由大声喝彩。
明大明这一弹,其实暗藏杀机,他不单单将酒杯弹出,还加了一股旋转之力,酒杯快速的旋转,酒水却丝毫不动,另外形成一股力量,只要张洪伸手去接,就算大罗神仙也必中招不可。酒杯的旋转,突然间被化去,势必四分五裂,酒杯在手里突然炸开,是谁都会吓一跳,这时候,杯中的酒水冲天而起,势必喷他一脸一脑袋,都是湿漉漉的。这两下虽然未必伤得了他,但他突然变成落汤鸡,必定大挫他的锐气。他千算万算,单单没有想到张洪竟然用剑鞘将酒杯打了回来,眼见酒杯飞到面前,知道可万万碰不到,不及多想,立即抄起面前的一只海碗,一翻手腕,将酒杯扣在桌面上。
明大明神情凝重,他已经不知道这酒杯的力量有多大,也不知道这海碗能不能将之罩住,倘若这酒杯的碎片击破了海碗,他的这只手,可就是废了。在这一瞬间,他的心真的悬了起来,只听海碗里响声连绵不绝,也不知乱成什么样子,总算他见机极快,要不然作茧自缚,非灰头土脸的不可。虽然相安无事,但这一来一去,可是输了半招。
明大明没有想到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不由笑道:“有趣,以后可有的玩了。”他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却丝毫不在意,所谓胜不足喜,败不气馁,心中只盘算着如何才是取胜之道。
明二夫人笑道:“你将酒杯扣在碗里,搞什么古怪?”说着掀开了海碗,呼地冒出一团火来,桌面上空空如也,酒杯不知怎么的没有了,仿佛给那团火化了一般。她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的道:“我明明看见酒杯扣在碗里,怎么没有了?相公,你会变戏法?我怎么不知道?”
明大明虚惊一场,登时得意洋洋起来,在她耳边道:“我会的功夫多着呐,你要是想看,三天三夜也看不完。”他一下子没有试出张洪的功夫,可不敢自讨没趣。其实他是被吓着了,张洪在酒杯是一托一拨,使得都是巧劲,比起他弹出酒杯的力道,不可同日而语,只是张洪出手极快,好像拿剑鞘击回酒杯,谁也没有想到他是借力而已。
王金贵见明大明指弹酒杯,滴酒不溅,露了一手极高的功夫,而张洪以硬碰硬,将酒杯击回,竟然不碎,这劲道拿捏的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知道此间来了高手。大声的道:“诸位不要伤了和气,喝酒喝酒。”
那少年道:“王庄主,喝酒是小事情,我是慕名而来,听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