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躺着的,是一个病患,他有自己的家人,如果他能活着,对于他的家人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而那位黄萱大夫呢,在一旁幸灾乐祸,似乎一点也不希望他能活着。
这一点,是顾朝颜不想忍,也忍不了的。
所以她咄咄逼人。
她并不后悔什么,即便是院长说了这番话,即便是知道她有多不容易。
顾朝颜不想再听院长说什么求情的话,干脆直接的自己去熬药去了。
院长见状,也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能做到的事情,也就是这些而已了。
-
夏应寒追着黄萱一直追到了屋子里,轻轻喘着气进来了这件屋子,看着黄萱:“你又何必呢?你今日太冲动了。”
她只不过在宫里待了些日子,怎么出来之后发现不少事情都变了呢。
院长当初指定要顾朝颜来负责制药,她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亲自去问过院长,院长说她能制出很好的药,所以安排了这件事情。后来她与院长都与黄萱亲自解释过,她就不明白了,黄萱怎么还没有从牛角尖里面钻出来。
刚刚还那么胡闹!
“应寒,不是我冲动,是她不配。她不过是得到当初她生母留下的一些药方,凭什么那些药方就让她一步登天?”
“......”
“我们是同门,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们是怎么过来的。”
“......”
“我们种了三年的药,晒了五年的药,跟着当初的老师身边看诊十年,才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你说她凭什么因为一些药方就这样走捷径,因为怀王的关系就可以得到那么多不该属于她的。”黄萱激动的说道。
这会儿正好薛非寒也从外面进来了。
黄萱连看都没有看薛非寒一眼,她紧紧的盯着夏应寒,想从她的嘴里,得到肯定她的话。
夏应寒只是摇摇头。
有些无奈的看着黄萱:“黄萱,她制出来的药丸,院长不是给我们看过吗?那是很好的药丸,我们圣德学院也制不出这样的药丸来的。”
“.....”
“何况刚刚我见过她施针,她的针法很厉害,不在我们之下。所以......”
“她只不过投机取巧罢了!!她靠的是药方!”黄萱激动的喊道,脸上有些痛苦的表情。
薛非寒有些着急。
连忙上前:“黄萱,你别着急。孰是孰非,且看看她能不能医治好那个人便是了。她要是不能,自然得要离这圣德学院远远的!”
黄萱这才稍稍的平静一点,因为过于的激动,她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夏应寒在一旁并没有再说什么。
黄萱转过头:“我有些累了,你们先出去吧。”
夏应寒点点头,出去了。
薛非寒有些不想走,黄萱已经背过身不愿意再看他们了,他也只能跟着走了,叹了口气,把门小心翼翼的关上。
跟上了夏应寒的脚步。
薛非寒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夏应寒,有些纠结,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应寒,刚刚你不该如此的。”
“黄萱是你的同门师妹,你至少应该帮着黄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