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苦很累很受罪,很渴很饿很丢人,但是好歹有辆平板车,相比昨晚单凭一双手,相对来说轻松了一点。
好不容易把保安的东西全部还回去后,朱珠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喘口气,东北阿姨都不愿意,强迫朱珠继续把董事长办公室和保洁员休息室的东西重新归位,然后才算完成任务。
朱珠就像一个服刑劳改的犯人,在东北保洁阿姨的监管下,拉着平板车来到了办公楼。
这个时候曾被她欺负的保洁阿姨,现在已经变成了主任,但人家仍然还是在楼道里任劳任怨的忙碌着,只是这个时候与朱珠见面的时候,已经不再露怯了,反而是用眼神在告诉朱珠,恶有恶报,善有善报。
朱珠一个人来来回回的拉着班车,汗流浃背的忙碌着,保洁阿姨们同样也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帮忙的,大家都在私下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更让朱珠心灰意冷的是,本以为董事长秘书是个老好人,而且她自己也做过秘书,现在的秘书肯定会帮她一把,可是当朱珠每次拉着板车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的时候,秘书总是有借口离开,看上去比董事长在的时候还忙,可是朱珠哪里知道,秘书每次离开,都会躲在外面暗暗的偷看和偷笑。
在东北阿姨的严苛监督下,朱珠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完成了任务,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朱珠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再也没有力气做其他的事情了,甚至这个时候连吃饭的力气和yù_wàng都已经没有了。
席地而坐休息了很大一会后,朱珠实在受不了被人当做猴子一样围观议论,随即强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属于她的板房办公室里。
郁闷的朱珠,在简陋的办公室里再次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各种委屈不断的涌上心头,今天的奇耻大辱一定要报,否则即便以后能在阳岦集团扎根,也很难树立自己的权威。
独自发泄了一番后,朱珠决定寻求帮助,既然公司内部已经对她群起而攻之了,那就只能依靠外援了。
想到这里,朱珠立马起身离开板房办公室。
可是刚走出办公室的房门,立马又被东北阿姨拦截并盘问了起来:“干嘛去?”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你管我干嘛什么意思?你管得着吗?我想干嘛就干嘛?”朱珠早就恨透了东北阿姨,反正昨晚的事情已经摆平了,这个时候也没必要再惧怕她了。
“我还就管你了。”东北阿姨态度更加强势道:“考虑到你有盗窃前科,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负责监督你在公司里的一举一动,你只有乖乖的在板房里工作才是自由的,否则你不允许随便去任何地方,这是公司领导给我的任务,我必须执行,你必须照办。”
“你们这是要软禁我?”听到东北阿姨的话,朱珠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哪个领导给你下的命令?不会又是朱农吧?”
“是又怎么样?你乖乖的照办就好了,赶紧的回到你的办公室,我就在你门口,休想到处乱跑。”这个时候朱珠才注意到,东北阿姨为了监视她,竟然早就搬来了一把椅子,朱珠的板房办公室立马变成了实质性的“看守所”。
进一步失去了自由,朱珠更加迫切要先离开公司,如果再不请外援帮忙,恐怕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朱农整死。
想到这些,朱珠要求道:“你去告诉朱农,我要去医院产检,这可是大事,如果董事长的孩子因为你们而受到了伤害,你们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要产检,东北阿姨明显有些顾虑了,毕竟这件事牵扯到了董事长,虽然谁也不知道朱珠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董事长的,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的出现了问题,这个责任不是东北阿姨可以承受得起的。
“别啰嗦了,赶紧告诉朱农,我要出去,我现在感觉肚子不舒服,肯定是干活累的,都是你们害得。”朱珠看到东北阿姨有所忌惮,说话的底气更足了。
也许朱农一直都在暗中远程监视朱珠,所以不等东北阿姨做出决定,朱农便主动来到了现场。
东北阿姨刚要冲着朱农说什么,朱农便抢先开口道:“产检是大事,人命关天,当然要去。”
“我没听错吧?你真的同意我去医院产检?”朱珠本以为朱农过来会继续刁难她,没想到朱农这次就像变了个人似得。
“虽然你有错在先,但是孩子是无辜的,我又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为了孩子,你可以去医院产检。”朱农回答的很干脆,彻底打消了朱珠的疑虑。
“那,如果我去产检,你不会在安排人跟踪监视我吧?”朱珠想了想又问道。
“放心吧,我只关心公司内部的问题,只要你不伤害公司,你在外面想干嘛都是你的自由,反正孩子在你肚子里,就算你耍花样,受伤害的也是你自己。”朱农继续不假思索的回应道。
“谢谢。还算你有点良心。”朱珠总算可以放心的离开了,离开时还用力瞪了一眼东北阿姨,似乎在告诉东北阿姨,她想做什么没人能阻拦得了。
看着朱珠嚣张离开的背影,东北阿姨气愤的问道:“朱代董,你不是说要我严加看管朱珠嘛,怎么又把自由还给她了呢?万一她到了外面继续做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怎么办?”
“放心吧阿姨,她翻不了天的。”朱农耐心解释道:“她不是想用董事长的孩子问题做要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