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息稍一想就明白了。韩凛是怕她出的馊主意害了魏煜他们一家，索性让她直接跟着走，出了事也赖不掉。
慕止息也正有此意，不全程跟进，怎么查出那孩子的事情呢？
“嗯。既然是我提出的建议，我自然会负责到底。”她微笑道。
“那就……不好意思了。”魏煜挠挠头，露出了慕止息有点熟悉的，他少年时的模样。
慕止息笑着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韩凛正侧着身看着她，眼里是她能看懂的探究。慕止息立马转头，隔开了他的目光。
这个人太可怕了。
于是事情就这么暂定了下来。慕止息和魏煜夫妇道别，商定了下次碰面的时间，就绕过韩凛转身上了楼。这下她一眼都不敢看韩凛了，生怕多看了一眼就会被他给认出不对来。
她进了房间，默默地翻看齐暖暖这些年来的电脑记录，默默地体会与记忆。
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
慕止息从魏煜夫妇那里得到了魏明若和她对象他们所知的一切行动记录，发现这俩孩子是在魏明若回国后的一次宴会结束后在一起的。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
但是，慕止息却注意到这俩人同时在国外读过大学，而且两家大学相隔的城市距离还不远。几乎是紧挨着。
她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一看表，夜已经深了。慕止息打了个呵欠。韩凛和齐暖暖分开也挺好的，不然她还要愁怎么扮演一个妻子。
晚上还要一起睡？
她走出门去打算给自己倒一杯牛奶喝了好睡觉。昨晚就半个晚上没睡，今天又忙了一天，困得不得了。也要注意身体健康。
还记得以前齐暖暖每晚会给韩凛送一杯热牛奶，韩凛强调了不用之后就再没送过了。
慕止息走到客厅，倒了杯牛奶后又走上走廊二层，冷不防在走廊正中看见了韩凛。
大晚上的，走廊的灯光也很昏暗，这一下可把慕止息吓得不轻。差点以为闹鬼了。
是她胆子太小了。
“有事？”她试探性地问。
韩凛似乎犹豫了一下：“白天，你为什么要对魏煜他们说出那样的话？”
要不是慕止息深切的清楚自己在白天绝对没说什么不好的言论，她差点就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韩凛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妈呀，为什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韩凛对她还是这么一副语气。
慕止息想说她现在可是齐暖暖呀，为什么她干什么都有这么悲催的反派气息？
“没什么呀。”表面笑嘻嘻，内心p说的就是她这样的状况：“我白天募捐会上和姐姐说话了。”
姐姐，齐暖暖当年是这么叫她的吧？
韩凛做出一副倾听的模样。
“姐姐跟我说了她的烦恼。看来她真的是很着急。”慕止息尽量把语言放柔缓，声音放轻，这样才符合齐暖暖的人设。
“其实我本来也……没想着掺和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去，但是你也看到了，姐姐她那么拜托我，我这些年来也没为她做过什么，所以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主意。”
慕止息声音温和地和他解释，韩凛的面色稍缓，隔了很久才说：“……辛苦你了。”
“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谁叫我喜欢你呢。慕止息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台词，但是没敢说出来。
这种时候再嘴欠，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韩凛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又止住了。什么都没有说，只道了句：“晚安。”就回房了。
慕止息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过了几日，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事情却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那个男人，不出所料的被揍了一顿，但是派过去的人说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小姐的手，哪怕被打的昏过去了也是一样。而小姐的性子又烈，他们不敢真动手，更没法把人绑走。就回来了。
慕止息听到消息后长吁了一口气，靠在背后的椅背上。她这算不算是造孽呀。魏家夫妇的脸色也一下变得很奇怪，竟然没有继续骂那个人。
“你们怎么想的？”慕止息说。
魏家夫妇没说话。本来是想敲打敲打女儿的，谁知道动摇了的反而是他们两个。
“尽管如此，”齐玉曼先开口了：“但是今后呢？谁知道他能不能继续爱着女儿？身无长物，就是女儿出了什么事，他也保护不了她啊！”
“我不要女儿找到真爱，我更希望她能好好的。我们夫妻俩只有这一个女儿，她的身份不同于寻常人家，惦记着她的人太多了，若是不能找到一个真正能够护着她的男人，我们怎么放心？”
慕止息点点头：“我知道了。那还是直接谈吧。”
“你们夫妻俩就先等等吧。”她微笑着说：“你们和明若太熟了，再和她谈恐怕得不到什么好的效果。我去替你们问问外甥女儿如何？”
“嗯。”齐玉曼倒是最先一口答应下来的。看着慕止息的眼神里充满了信任。慕止息看着她，突然觉得这个姑娘真好。
啊，对，已经不是姑娘了。
慕止息挑了个下午茶的时间，最近她正巧因为魏家夫妻的事，可以名正言顺的不去忙齐暖暖以前的那些事了。甚是轻松。尤其是韩凛还不会怪她。这样想想看之前齐暖暖那些苦都是她自己找的，韩凛从没跟她说她需要做些什么。是她自己强迫自己如此辛苦。
这就是不平等婚姻带来的苦果。
她透过超市的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