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垂头闭眼将泪从眼眶挤出,这才以通红双目直视郭允坚定道“我来了”
郭允眼珠紧紧看着愿意为他赴险的慕雪行道“你一定很奇怪,同喝一壶酒他们醉了,你却很清醒”
慕雪行当时想不明白,现在见着郭允就什么都明白,这个也不难猜慕雪行这才笑道“酒壶有二层是不是,一半酒,一半水,酒里你一定是加入什么东西,是以他们喝半壶就能醉倒”
郭允笑看慕雪行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你”
慕雪行看郭允气色不错道“谁说什么都里的人帮你,这就出乎我的预料”
郭允知道慕雪行指的是什么,郭允眼光看向关上的门外道“我可里的人只要有钱,不愁找不到办事的人”
慕雪行眼看郭允气色并非常年沉迷酒色“你没听我的话”
郭允想起临别前慕雪行说的“酒色”二字。
郭允道“我也没不听,听一半吧,我好不好酒色让别人看起来有那么回事就行,我不用非得深陷其中”
郭允在道“侯三也来了,是你让他来的?”
慕雪行诧异道“侯三也来了?”
郭允见及慕雪行如此反应,也是颇感意外“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郭允思虑一阵道“不是你,那就是国公,国公不点头他不会来”
话落,郭允叹口气道“我说过你不用来,不必为我冒险,我想不出来你救我出去有什么意义,你知道如果我不想来,北王也拿我没办法,可我不来南朝就会生灵涂炭,你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
没人比慕雪行更明白郭允这么做的原因,慕雪行点头道“光救你出去这当然等于什么都没变,可如果同时拔掉北朝几根支柱,局势就会大大不同”
郭允大为慕雪行此举感到担心,郭允皱眉道“你指的是程司空和太傅?这谈何容易,听我的现在走还来得急,不要玩火”
慕雪行苦笑道“昨天要走的话还能出城,现在走不了,我以使者身份想方设法留下,现在有许多眼睛都在盯着我,其他人都想看看东王除派我送信外,还想做些什么事”
郭允大为忐忑道“你为什么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情”
慕雪行装作轻松笑道“不要担心我,只要使者身份还在,我的安全就没有问题”
为郭允冒险的不只是慕雪行侯三,慕雪行身后还有国公,还有整个南朝,只要慕雪行这根线头暴露,北王一定会把线头之后的所有人纠出来,到时候南朝将会陷入绝境。
有侯三在,郭允知道慕雪行定是见过国公,没有国公帮主慕雪行是不可能知道使者路线,慕雪行定是有什么特别说辞或是计划说服国公。
可这世上没有百密无疏之事,所有人都在为他冒险,其代价是整个南朝,郭允人虽坐着,手心已是冒汗。
郭允绷着脸道“我是个累赘,不能把南朝兴灭拖下水,我承担不起”
慕雪行知道郭允压力,慕雪行身上压力一点也不比郭允轻,慕雪行道“不要妄自菲薄,如你是累赘,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甘愿为你冒险,既然你知道利害,那么能走的时候你不能犹豫”
郭允闭目深深吁口气道“现在的我能做些什么?”
郭允如此一问,慕雪行知道郭允已有决定,慕雪行笑道“现在你什么都不用做,要你帮忙的话我会告诉你”
郭允目光直辣辣看着慕雪行道“就算你能救我走,也能扳倒北朝几根支柱,可这并不是结束,国舅并不希望我能回去,回去之后又能如何”
“事情一件一件的做”慕雪行看看屋内摆设一眼道“我见太多次面”
郭允也知道不可操之过急,慕雪行心中定是有盘算,郭允不在追问顺话问一句“为什么?这里鱼龙混杂,没有什么地方比在这里见面更安全”
慕雪行笑道“你不会想每次都把人灌醉吧?这样的事一两次还行,多了会起疑心”
慕雪行笑容总是能让郭允有安全感,郭允笑道“我们不方便见面太久,回去吧,程勇是习武之人,下的药轻随时都会醒”
慕雪行起身道“让侯三想办法来北馆见我”
郭允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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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雪行进入郭允间内之时,花姑娘关门刚要退下,却被方墨登时扣住,方墨寻问“屋内何人?”
,欲在人前表现出喜爱酒色是以不隐瞒身份,阁内都知道郭允身份。
花姑娘突然让方墨扣住,自是吓得花容变色,方墨一问如实说出,方墨大是动容。
方墨指着邻间道“程馆尉是否在内?”
花姑娘慌惶道“我不认得程馆尉”
方墨拉着花姑娘入内,只见程勇和张贵荣二人躺在床上,方墨皱眉问“他们这是醉了?”
花姑娘战战兢兢道“他二人不胜酒量在此休息”
方墨看一眼酒桌,见得桌上只有壶酒,在上前查看二人一翻道“胡说!一壶酒怎么醉倒二人,更何况这是醉倒?这是不省人事!”
花姑娘腿肚子一软登时跪地求饶“有人托我在酒中下méng_hàn_yào”
“méng_hàn_yào?”方墨笑道“好个东朝使者,给我来这手”
方墨往郭允邻间而去,正要推门而进时,慕雪行正好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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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雪行将门一开,只见方墨眼珠就如剧毒蛇眼盯着自己。
慕雪行一见方墨就在门外,呼吸顿时一窒。
方墨盯着慕雪行显得吃惊眼睛微微一笑“慕兄弟好手段,不请我进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