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贵子今天竟然有模有样穿了一身道袍,本来他长的倒是不丑,可是和这道袍实在不匹配,瘦瘦高高的身体,套着宽宽松松的道婆,就像是小马拉大车一般!
小贵子一招万里独行,两手一撑从铁蒺藜那边翻了过来,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倒是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白鼠老太有些吃惊,略微紧张地看着小贵子迟迟不敢开口!
“干嘛烧了我的傀儡?”小贵子嘴角嚼着一根草棍,说话的口气比平时那副油腔滑调的架势凶悍多了!
白鼠老太嗫嚅着张了张嘴,还没等说话,小贵子脚下一闪,已经到了其跟前,抬手就是一个瓷瓷实实的大嘴巴,怒骂道:“老杂碎,我问你呢,干嘛烧了我的傀儡?”
小贵子这一巴掌打下去用力不小,直接将那硕鼠的嘴角抽出了血!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这是哪吗?”这硕鼠口上还在叫嚣,但是终究没敢还手!
小贵子挤眉弄眼一笑,假模假样朝四周看了看,淡淡地说道:“哪?这不就是天下地上吗?还能跑出人间了不成?”
白鼠老太哼声道:“这是凤凰山,你敢在凤凰山地界打我?你长几颗脑袋?”
“呦,冒犯了您了,原来你是凤凰山鼠族的一员啊!”小贵族故作惊讶,浮夸道:“都说凤凰山老鼠当半个家,此话当真?”
“算你识相,我见你是个道人,不愿和你纠缠,赶紧滚,否则我唤出我族部众,你吃不了兜着走。何况我家鼠王出山,方圆百里哪路妖鬼不得俯首下跪?”白毛老鼠见小贵子知道鼠族,一时来了气势。
可小贵子却哈哈大笑起来,抬手指着白鼠老太的鼻尖骂道:“啮齿老贼,老子说笑你还当真了!你家主子那么厉害?可我怎么听说被几只狐狸打的不敢出窝啊?哈哈哈!老东西,你敢烧我傀儡,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我今天也要抽你鼠筋,拔你鼠毛,砸了你的鼠头!”
小贵子说着,飞起就是一脚,正揣在白鼠老太的屁股上。
老家伙毫无防备,一头撞在了石头上,磕的满脸是血,人形的脸瞬间变成了鼠貌,尖嘴剑腮,一脸白毛,丑陋极了!
“好你个杂毛老道,别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这白鼠嚎啕,喷着口水粘液,两手一推,一道小旋风卷着地下的砂石就朝小贵子飞了过去!
这股妖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对付刚才那没有人气的傀儡绰绰有余,但是对付小贵子却显得幼稚了许多!
果然,小贵子咧嘴一笑,调动cǎi_huā元,脚下风一般闪动,再次到了白鼠老太跟前,弓起中指在那硕鼠的脑袋上就是一个脑瓜崩儿。
“老杂毛,让你和我托大!”小贵子一边骂着,反手又是几个嘴巴!
看得出来,小贵子完全在势头上能碾压这老鼠,只不过,他并不急于杀了它,而是有意羞辱她,就那一记脑瓜崩儿就够受的,巨鼠的脑袋上直接冒起了一个火红的大泡!
那硕鼠被打急了,反口呲牙就咬。
你还别说,这老鼠的牙就像是两个弯曲的小凿子,这一个突然袭击还真把小贵子的手臂上给勾去了一块肉!
据说老鼠的门牙能终生生长,而且生长的速度还很快,所以为了方便觅食,老鼠需要日夜磨牙!
白鼠老太咬完人,抓住这个间隙,转身就跑!这老东西也知道自己不是小贵子的对手,此时性命攸关,顾不上面子了,几乎是连滚带爬!
小贵子一看自己的手上流血了,而且搞不好还染上了鼠毒,顿时勃然大怒,疯了一样追了上去,小腿一拔握住一把桃木匕首,翻身就将硕鼠截在了面前。那匕首一挑就抵在了巨鼠的喉咙上!
“你这腌臜脏之物,还敢咬我,我恨不得马上将你碎尸万段!”小贵子口上凶戾,但是眼珠眨了眨,忽然又换了口气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没杀你吗?说说,你到这干什么来了?”
那白毛鼠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没想到对手又留了余地,马上讪讪哀求道:“道爷饶命,我该死,我不该动你的傀儡,还请您高抬贵手!”
小贵子无不得意道:“饶了你行啊,那你告诉我,你来这干什么来了?”
“我……我……”白毛鼠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敢说。
“哈哈,别怕,说了我就放了你!”小贵子狡黠一笑道:“我给你提个醒儿,听说鼠族精通算术,你是不是算到这有什么了?”
这白毛鼠一听,有些兴奋道:“莫非道爷和我是一路?不瞒您说,我是凤凰山鼠族的算巫,上面下了命令,要找黑水潭一个未封住的地脉,我夜观天象,顺着北方玄武的牵牛宿找来,这才遇见了您的傀儡人!道爷,你也是玄冥老爷的人?”
小贵子冷笑一声,没做声!
白毛鼠以为自己说低了小贵子的身份,忙道:“我知道了,那您一定是冥间王党亲自派来的……”
我一听,赶紧竖起了耳朵,看了两场戏,还真有收获。
凤凰山鼠族向来是鼠教头的部众,鼠教头又是玄冥的拥簇,刚才这老鼠问小贵子是不是王党的人,看来玄冥果然是王党的了!
小贵子淡笑了两声,冷声问道:“那你找到那洞口了吗?”
“还没,不过我估计就在附近!”白毛鼠认真答道。
小贵子又问道:“那你把自己的发现汇报上去了吗?”
“还没来得及!”白毛鼠傻乎乎天真地问道:“道爷,既然咱们是一路人,你放了我吧,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