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记断子绝孙脚足足用了十成的气力,这么说吧,如果是个活人的话,这会儿恐怕已经“鸡蛋稀碎”嗝屁了,可惜我忘了,这龟孙是丹魃,裆下的东西或许早就腐烂了,亦或者根本不在乎,压根没有太大的感觉,怒吼了一声腾的一下子又就坐了起来,张嘴大叫朝我撞了过来。
好家伙,它后背上的棘刺,坚硬锋利,上面还冒着徐徐尸气,一看就有剧毒,只要被戳上一下子,必死无疑。
雪灵儿可在后面看着呢,这姑娘仗着花木木的宠爱,视我为无物,今儿我就让她开开眼,什么叫做霸道!
对面砰砰砰冲上来的丹魃,我怡然不惧,冷笑一声挥起拳头迎面冲了上去。
我的偶像,打赢了“平安格勒战役”的疯子将军李云龙有句话说得好,“什么他娘的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这丹魃确实不好对付,法器不惧,咒诀不畏,刀穿不透,剑刺不穿,可我就不信他是一块铁疙瘩,哪怕他真就是一块铁疙瘩,“我崩了门牙也得把他给咬开”!
当然,发狠不是发傻,凡事得讲究技巧。
如果说,一般的僵尸,仅仅有的是兽性和凶性,而丹魃拥有的则还有灵性。此类怪物,已经产生了灵智,几近是魔。
所以,正面相撞之际,我突然一收身,腾空跃起,避让了过去。
这丹魃就像是牤牛,以为我会和它硬碰硬,结果却扑了个空,吼叫了一嗓子又反扑了上来。
看着郁他们三个人吃了前面的亏,我已经大概猜出了这丹魃的品性,这货凶悍有余,略有小智,但气性太大。每一次给他一击,他都倍受刺激,愤怒也就一点,本来的那点理智随之流失一点,所以,我仗着体轻身健,左右躲闪,上下跳窜,就当自己是个猴子,一边戏弄之余,一边小打小闹抽打他几下,搞得这大块头越来越失去耐心,呼哧呼哧喷着浓烈的煞雾。
不过,别当它是大傻子,因为它虽然莽撞,但是身形相对一般行尸还是灵敏的很,他尽量避免将自己的背身留给我,每次都有意快速收拢后背。
反复几次之后,我发现了丹魃的秘密。作为尸类,他没有经脉运行图,但是却有自己的命门,这个命门不再别处,正是后脊骨刺下的后心处。上面结着一层黑甲,红毛有些秃。这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是脆弱的地方越需要护佑一般!
我凭借着身法不断与之周旋,为的就是争取致命一击的机会。
郁似乎看出了我的目的,突然朝我打了一个手势,刀一横故意大张旗鼓朝着丹魃杀戮而来!
丹魃当即就咆哮了起来,直挺挺的从地上立起,满身红毛都炸了,很明显是凶性彻底被激发了。郁稍微一犹豫,直接将匕首扔了,捡起来一扇矿车的铁皮就抡了上去,丹魃没想到这人会上来送死,被郁拿铁皮打的噼里啪啦爆响。
丹魃嗷嗷大叫,猛地一纵,将郁手里的铁皮扇飞了出去,挥舞这大爪子劈头盖脸就打了下去!
丹魃性鲁,也就是所谓的呛毛驴,谁逆惹恼了他,它找谁的麻烦,郁先前就打裂了它的脸,此时又正面抽了它好几下子,所以丹魃什么都不顾了,盯着郁穷追猛打。
郁这人别看不爱说话,可打起来倒也生猛,被丹魃盯上了一点都不怵,凭借着脚步一点点招呼着往后退。
但是,终究是一人一魃,手里又没了家伙,眼看着被逼到了墙角。
也合着这丹魃倒霉,突然头上一块矿石松动,正砸在了它的脑袋上,虽然没有伤到,但是还是让他有些发昏,一时竟然对着岩顶嗷嗷咆哮起来,吼叫声就变成呜呜咽咽的声音,好像一个装x却吃了亏的小混子!
我觉得此时时机一到,一伸手,召唤出稚川径路,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脚下迷踪步,果断飞身上前,要杀贼,当然还得选择硬扛。稚川径路一出,丹魃一下子就听见了剑身的“嗡嗡”声,猛然回过身来,然后两个爪子就结结实实的拍在了稚川径路上。
“好大的力道,可惜了,你死定了!”
我冷笑一声,一手持稚川径路和其僵持,左手一抬,七把鬼医刀同时盘旋而去,反向回抽,一股脑全都从丹魃的后心窝扎了进去,瞬间将其胸膛洞穿。
整个丹魃的身体稀里哗啦乱想,那声音就跟冷水在热油锅里蹦跶一样,冒出来的白烟也是奇臭无比,疼的这丹魃直叫唤,就跟喝醉了酒打醉拳似得,满地乱转。转了几圈之后,突然扑通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罗先生,郑铘自愧不如!”郑铘摇了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周仕权看着郑铘道:‘胖子,你和我争有什么本事?看了吗?这才是真手段!’“切,我就和你争!”郑铘嬉笑道:“罗先生说来说去是我们北方人,我们是一个体系,你就不行了,你是楚人!”
“呸!”周仕权毫不客气道:“你这就是牲口圈里打篮球,拍马屁,合着北方人就是一伙的?别忘了,罗先生这是鬼医术,你呢?萨满术,八竿子都打不着!”
战事一停,两人又开始斗起了嘴。我倒是觉得,两人其实很默契,可以组建一个二人组,而且楚巫和萨满本来都是一脉,都传自蚩尤的风云术!
“罗先生果然厉害!”郁又恢复了那副平静之色,朝我示意道:“可以取丹魃心窝里的膏玉脂了吗?”
我点点头道:“你们三个轻便吧,我需要赶紧看一下前进的路况,请你们取完膏玉脂履行诺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