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刚横眉立目,一身的腱子肌,再加上石桌上的枪,简直是凶神恶煞!
别看刚才这伙人闹得欢,可实际上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一看史刚亮枪,一个个缩头不敢吱声了!
“警……警察怎么了?警察就更改管管姓罗的,他才是罪魁祸首!”愣了一会,李家带头的那个小混混嘟囔道!
史刚毫不客气,瞪着眼一步步朝那人走了过去,站到跟前,足足比那小子高出一个头!
“你刚才话里话外说大虎是被人害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知情不报,我可以告你包庇犯罪;你要是没有确凿证据,到处造谣,我可以告你诽谤;另外,你领着这么多人跑这闹事,已经严重违反社会治安条例!还有,我还可以告你袭警!”
“袭警?我……我可没动你!”小混混明显没了底气!
史刚冷笑了一声道:“怎么没有?我说你袭警就是袭警,你低头看看,你的脚是不是踩到了我的脚上?在明知道我是警察调节纠纷的时候,你竟然还敢偷偷踩我,我就告你袭警,怎么着?”
“你……你……”小混混赶紧抽回了腿,张了好几次嘴,最终全都咽了回去,灰溜溜转身跑掉了!
众人一看带头的刺头都认怂了,一个个鸦雀无声,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怎么,还赖在我家院子里,等着我请你们吃饭?”我冷笑一声!
这些人尴尬地笑了笑,一窝蜂是地退了出去!
史刚不屑地朝人群哼了一声,收起了枪!
“老史,谢谢!”我由衷地说道!
史刚大大咧咧道:“这算啥?你是我的顾问啊,自己人都保护不了,我干脆回家卖红薯去!”
我笑道:“不过话说回来,刚才你的做法是不是不符合你们的行为规定啊,又是掏枪又是恐吓的!”
史刚不屑一顾道:“和这样的刁民你想讲道理?不可能。他们横你就要更横,组织纪律是要对明白人讲的,他们不配!我就这脾气,反正我对升官没兴趣,大不了降一级!”
不得不说,和史刚在一起没有压力感,给人的感觉很舒服,交兄弟就得这样的!
胡乱吃了口早饭,史刚便来了电话。县局对他这种省里下来的人不敢怠慢,昨晚上交代的事一大早便来了消息,村里当过兵的人一共有四个,名字分别是杨尕娃、李结实、张水和刘元。
四个名字我只认识一个,那便是刘元,他是大虎的父亲。没想到,刘元叔年轻时还当过兵!
“我看八成就是这个刘元,儿子莫名其妙死了,老婆疯了,对村里人充满敌视,所以才假冒大虎尸体回来闹事!”史刚道!
史刚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以我对刘元叔的了解,这个老实人似乎干不出这种出格的事!
“人都是被逼的!”史刚道:“想当初,在孤儿院,八个孩子打我一个,逼急了,我一秒八。走吧,咱们直接去找他,当面质问不就得了!”
想想也是,压抑到极点的人最可怕!
我和老史上了街,村里人对我们避之不及!老史颇有经验道:“你别以为他们真服了我,说不定私下酝酿怎么背后捣鬼呢!这种人,都是打不过就偷偷砸人玻璃的那种人!”
我笑道:“你一个八尺高的汉子,怎么这么小肚鸡肠!”
“不是我小肚鸡肠,是我太了解这些底层的混混了,没有廉耻感,没有法律意识,更没江湖道义!”史刚感叹道!
到了大虎家,大门紧闭。敲了敲,没有回应!
“走吧,没人!”老史耸了耸肩道!
怎么可能没人?大门是从里面关的,只能说,有人却不想开门!
正在我俩犹豫的时候,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哀嚎声!
我和老史陡然变了脸色,没用商量,一个助跑翻墙进了院子!
史刚干净利落,一脚便将屋门踹开了!
黑乎乎的屋里,就看见刘元叔满脸是血,满目狰狞地将大虎娘吊到了房梁上!大虎娘张牙舞爪,哀嚎连连,场面骇人!
“刘元,住手!”史刚怒喝一声,飞起一脚将刘元叔踹翻在地!随着一个擒拿手将其按在了地上!
刘元叔疯狂大叫着:“你放开我,我要捆了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绳子一松手,大虎娘落在了地上!
我正要去扶她,大虎娘忽然从地上抄起了一把菜刀,冷森森狂笑着朝我劈了过来!
事发突然,我没丝毫准备,一下子愣住了!
好在老史一个跃步赶了过来,一记截拳打在了大虎娘的手臂上,菜刀沧锒落地!
“咱们搞错了,刘元才是受伤的人!”史刚麻利地将大虎娘拷住,朝我说道!
我有些困惑地看着刘远道:“叔,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刘元老泪纵横,哽咽道:“还不是因为大虎,孩子没了,他娘也就疯了。日日闹夜夜闹,发起疯来往死里打我。今天早上忽然就说我是恶魔,是我杀了大虎,抄起菜刀就砍了我,我也是没办法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我的心里真特么不是个滋味!
我不由自主地把了把大虎娘的脉,脉象有点特别,稍一着手腕,就感觉到了脉动,且坚硬如鼓皮;但刚要仔细静听,脉形中间一下变得空虚无物,但边缘仍坚硬依旧。
“怎么样?”老史急着问道!
如果单从中医角度来看,这就是革脉,男子失精濒死,女子崩漏将亡都是这个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