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甭废话,要是这次还拿不回垂棘,父亲会让咱俩生不如死。”
花清春倒也很是爷们,一咬牙,徒手将扎在肩膀上的小刀拔下来了。
花清秋抿了抿嘴唇,面露难色,看着华姐道:“姑姑,我爸爸的暴戾你是知道的,自从你偷走垂棘,那具女尸已经开始遍布尸斑了,他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你不如将垂棘交给我,这样对你对我们都好。”
“笑话!”华姐毫不退让,冷声道:“他喜欢的女人遍布尸斑他就迁怒世界?那我喜欢的男人又该如何?没了垂棘,我的丈夫也会迅速腐烂。你告诉你爸爸,他要是有种,自可以出来找我,杀了自己的妹妹他就能得到垂棘了。”
“姑姑,你要是如此固执,那清秋只能无礼了!”花清秋说着,活动了一下拳脚,朝着华姐抬起了手。
按照老叫花子刘清风的意思,三十年前他师妹就已经得了喑(yin)痱,当时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所以,花清秋和花清春应该是花满楼和别的女人的孩子。可即便是不是自己和最爱女人生的孩子,那终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可听花氏兄妹的口气,在他们父亲的眼里,他们不过就是鹰犬打手而已。
虽然撕开了情面,可是华姐还是保持了长辈的风度,既不先出手,也不言语羞辱,只是冷静地看着二人。
还是花清春先按耐不住了,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手上一耍,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
这是开始动用术法了,应该是茅山剑术中的寒梅纷飞,以无形藏有形。果然,就看见光幕突然破裂,片片光影中突然出了一把短剑,闪烁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直挑华姐腋下。
花清春终究还是念着血脉亲情,特意将剑锋朝外偏了一点,否则大可以直逼华姐心窝的。
空气凝聚着一股浓重的杀气,华姐也眼神中略有吃惊。不过,当剑芒迫近自己的时候,华姐突然又笑了,她随手抽起床单,朝着花清春奋力一甩,便将剑锋牢牢缠住,两人顿时成了僵持姿态。
“姑姑,得罪了!”
花清秋此时趁机跳了过去,弯腰一拉,将床下的扁棺顺着滑道扯了出来。
“小妮子,给我住手!”
华姐勃然大怒,奋力一拉床单,将花清春扯到跟前,劈手将短剑夺了过来,回身激射数道虹芒,又拦在了花清秋面前。
“姑姑,我要出手了!”
花清秋并无惧色,一摊手,掌中心多了一个小小的玉把件,奋力朝外一甩,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娃子便朝华姐扑了上去。
这玩意我认识,就是花清秋养在玉中的灵物,当初她就是靠这东西监视我,盗听了我和苍颜诱捕阎宇森的计划,只不过那几次相见都是在睡梦里,没想到这玉中的精灵竟然还能出现在真实世界里。
华姐明显有些力不足心,既要对付花氏兄妹,还要面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东西。
经过一番厮斗,花式兄妹已经略占上风,花清秋趁机腾出手来,像是猫一般,一个轻盈的脚步快速闪过华姐的防范,手掌用力,就听砰的一声,棺盖弹开了……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华姐愣住了,恼怒地喊了一声。
我瞪大眼睛,努力探着头往里瞧着,就见棺材中安静地躺着一个青年男人尸体。这人长得俊朗温和,最重要的是肤色红润有光泽,要不是胸部一丝不动,就和常人睡熟了一般。
花清秋也愣住了,虽然刚才动作凌厉,可是到了从尸体口中取宝的时候犹豫了!
“小妹,你还等什么!”花清春急了,大喊道:“人不狠,站不稳,掰开他的嘴巴。”
花清秋闭了闭眼,一咬牙,上前扼住了男尸的下巴。
“你们谁敢动他,谁敢!”华姐满脸苍白,双眼冒出狼一般的凶光,就见其横刀身前,吚吚呜呜念了两声不知名的咒语。
一时间阴风阵阵,床头的两个黑色花瓶里窜出两道白烟,白烟里藏着数个鬼影,一并落在了华姐的头上。
我瞬间看傻了,此时华姐面孔狰狞,犹如厉鬼,桀桀阴笑,手里的冷锋高高举起,朝着面前重重一劈,一股巨大的气浪排山倒海而来。
花清春、花清秋直接被掀翻在地,那玉灵也狡猾地钻回了玉件里。
我慌忙一闪身,面前的玻璃便碎成了渣渣!
华姐这是把自己的阳气献祭给恶鬼了,借助阴煞之气硬抗花式兄妹,这种诡异的场景我还是生平第一次看见……
“你们已经要了他的命,谁还敢再伤害他!”华姐仰天长啸一声,就像被抽光了气力,直接扑到在棺前。
花式兄妹也被震的嘴角流血,各持一把符箓靠在墙上不敢近身。
实际上,华姐养的鬼不过是游魂散魄,爆发力也就这一下子而已,鬼气俨然已经散了,要是花式兄妹现在上前,华姐绝无半点抵抗之力。
“咋样了?”老史开始扛不动我了,摇摇晃晃地问道。
我自觉这时候是个机会,若是我现在进去,绝对能轻松打败花式兄妹,以报上次他们麻翻苍颜、取血碧瑶之仇。可是,也有尴尬,我该怎么面对华姐?说我跟踪她以为她嫖娼害人?
正在犹豫的时候,窗外黑影一闪,又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速度极快,眨眼间已经到了扁棺前,三人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经将死者抱了起来,朝着颌下轻轻一磕,死者的下巴变张开了,顺手一捏,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