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啊?”老史醉醺醺地说道:“咱……咱换个地继续喝,刚才这家的烤猪腰子味儿不正。”
“吃吃吃,整天猪腰子,你也不怕吃骚了嘴!再说了,你一没媳妇二妹对象的,吃那么多那玩意,容易浪费卫生纸。赶紧跟我走,跟丢了人搞不好会出人命的!”我拉着老史就像牵着一头大笨牛。
“啥?人命?”
出于曾经的职业反应,一听说出人命,老史的酒醒了一半,再也不提什么大腰子了,赶紧跟着我出了小吃街。
华姐和那花臂汉子半搂半抱上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我和老史也赶紧进了随后的一辆,老史一进车就叫道:“同志,马上跟上前面的那辆车。”
这货平时指令下惯了,可惜司机理都不理他。
司机是个染着黄毛的小年轻,转过头看着我道:“你们是开房啊,还是抓奸啊,先说好了,我这车一百块以下的活不跑,你让我跟人也行,但是押金一百。谁知道到了地方你跑了我找谁要钱去。”
“嗨,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合着我跟个人就是抓奸?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开房?你睁大眼看看,我们俩可都是汉子!”老史那股子警察大队长的劲儿还没过去,扯着脖子和人争辩道。
“两个男人怎么就不能开房?什么年代了,看你俩勾肩搭背的样子,基情四射的,也难免的嘛。放心,我不歧视,但前提是得给钱!”
老史越听越火大,还要争辩,我赶紧摸出一百块丢了过去,在僵持下去,天都亮了。
“早说嘛,有了钱,你让我跟到非洲去我都去!”
黄毛将钱一收,油门一松,汽车嗡的一声追了上去。
我本以为华姐他们会去哪个宾馆或者酒店,可没想到车绕了半圈,最后竟然奔着方静斋的方向去了。
难道说华姐把这男人要带家里去?
果不其然,汽车穿过商业街,开进了胡同,拐了几道弯,停在了华姐的小院前。
为了不引起主意,我特意又让司机多开出去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等我和老史回到门口的时候,楼上一号房的灯已经亮了起来。
我摸了摸兜,房门钥匙还在。虽然我的房子早就到期了,可是一直都没的来及还钥匙!
“喂,你要干嘛?”老史见我要进院,一把将我抓住了。
“废话,跟了半天,你以为我来干嘛的?”
老史摆手道:“先是你就说搞不好出人命,可具体情况也还没说呢啊。要是没有正当理由,咱们俩这就叫做私闯民宅。要是搁平时,我还能拿警察证说事,现在可不一样了!”
生在红旗下,长在警徽里,这小子可真是个好公民。
我见他认真的样子,只好将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
史刚皱眉道:“不就是拍了拍后腰嘛,有那么严重吗?”
“把那个吗字去了,你以为呢?命门是两肾之间的中枢,蕴藏先天之气,内藏真火,失了命门火的人会轻则四肢清冷、头晕目眩,重的三天里两腿一伸,嗝屁了!你就说你信不信我,要是信我,马上赶紧的跟我进去。”
听我这么一解释,老史总算下了决心,松开了手,随我进了院子。
两个人躬身走到门前,悄悄将门打开,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屋子里有股怪味,这是以前没有的,像是檀木返潮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因为长用檀香的缘故,所以我还是捕捉到了!
老史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轻声道:“都说光棍汉子的炕头永远冷,小寡妇的炕梢不烧火也热乎,可是不对劲啊,这屋子怎么冷冰冰的,大夏天的还冻得人打哆嗦,难道以前你就是在这冰窖里生活着?”
“你丫的说的那不是一般的寡妇,那得是水性杨花的寡妇,没人给暖被窝,暖个屁!华姐一样吗?”虽然这么说着,可是我也有点奇怪,虽然以前觉得华姐这房子有些阴翳,可也不至于这么冷啊。
蹑手蹑脚上了楼,一如既往,楼道里黑漆漆的,除了华姐房门的门边和小窗投过来一缕缕光亮,别处都是一片黑暗。
我拉了老史一把,指了指华姐房间过道的小窗。
老史马上明白了什么意思,白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蹲在了墙根,我咧嘴一笑,轻松一跃,蹬着老史的双肩双手扒在了窗沿上。
探头朝里一看,只见华姐刚刚脱下外套,那花臂汉子兴致盎然,迫不及待一把将华姐抱在了怀里,撅着胡子拉碴的嘴就要啃。
华姐咯咯笑着闪躲着,两人你来我往朝着大床边蹭了过去。
怎么着?难道还真就这么开始巫山**了?
我心中有点犯嘀咕,该不会是我想多了吧。
正在自己否定自己之时,那花臂汉子已经忍耐不下去了,口中粗言秽语道:“你这个诱人的小寡妇,还矜持什么?等老子给你来一招翻江倒海!”
说罢,一个饿虎扑食朝华姐抱了上去,华姐嘴角摸过一丝笑意,微微一个错身,竟然将那汉子闪到了一边。
我顿时吃了一惊,没看出来啊,华姐竟然还有功夫在身,而且修为不浅。刚才这一招“斑蝥跳”实际上是道术“渐离闪”的一种,即便是我,用的也不纯熟。平时更多的用的是普通拳脚的迷踪步。
我惊愕之际,华姐突然一个掌心用力,重重又击打在了那男人的后腰心之上。
这一巴掌把那男人打的有些气恼,吹胡子瞪眼就要朝华姐发火,可是身子还没转利索,一头便栽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