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亮那么激动,我便将头微微的垂了下去,淡淡道:“我给钱了。”
“你疯了!!”张亮激动的抓住我的手,鼻青脸肿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能给他钱呢?”
“我把他打了,那些钱就当是医药费了,又不多。”我说。
“我的医药费呢?!而且,你,你什么时候打的他?真得打了还是假打了?找谁打的?”张亮一口气的问。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
“我怎么不管?你知道我是为了你才挨打的!我是因为你!”张亮一脸认真的盯着我说。
“事情已经结束了。”
“那我吃的屎白吃了吗?我一定刚要让是史俊杰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让他吃屎!”张亮说着,生气的倒头便“睡”的不再理我。
“喂……”我轻轻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还让我帮着你撒谎?没想到你就那么简单的放过了他。”张亮说。
他并没有见到史俊杰的惨样,要比他想的还要惨的多,而且,我感觉至少半个月都不会来上学。
“行了,你既然撒谎了,就把这个谎撒完。千万不要让咱爸妈知道。”
“哼……”他跟个孩子似的直接蒙上了杯子。
“你在这儿睡吧,我回家了。”我说着便站起来。
“喂!”他直接翻开被子,“你让我自己在这儿睡啊?”
“……”我站在原地,看了看旁边的床位,“我跟我父亲撒谎了,我总得回去解释解释。”
“你是不是很不开心?”他看着我有些沉闷时,忽的耐心来的问。
“还好啊……”我故作开心的说。
他听后,眼神也跟着有些衰弱下去,说:“你不用不开心,我知道我现在挺没用,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以后没用!你放心,等我以后当警察了,我一定能保护你!”
“嗯……我相信你。”我安慰,却也觉得安慰的那么无力。
我从来没想到他会变好,也从来不会去期盼未来的事情,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让我感到一种憔悴感。
那刻,忽然觉得李善说的挺对。我们都太年轻了,在很多人生的困苦磨难上,我们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坚强。
当各种事情,纷至沓来的时候,我们略显稚嫩的脊梁,总是经不住太多的考验。
那时并没有想着未来的张亮会有多么大的成就,但是,人生有太多事情说不准。曾经我以为张亮上完警校后回到汉江市子承父业的当上个警车。
可是,后来发生的太多,让我知道,有时候,人生并不是努力就可以的。其中,有太多太多的运气含在其中。
……
那晚并没有跟张亮说太多。也不敢说太多。
张亮正处在一个幼稚与成熟的交接点之间,所有的事情都还带着孩子气。作为姐姐,我不能让他太多的参与这些事情。
就像是陆厉作为哥哥,非常不希望我来道儿上混一样。
……
出了医院,便看到李善开着那辆大大的商务车,在广场上安静的等待着。
“这么快?”他发动汽车的问。
“嗯……我不能让他知道太多,毕竟我养父母很排斥我接触这些东西。”
“那…那汉江市那边已经跟龙虎帮接头了,后面的事情应该挺麻烦的吧?”李善担心的问。
“你知道吗?我现在感觉龙虎帮不像是一个黑帮了。”我说。
“不会吧……要是他们不厉害的话,当初薛万庆也不能让那个什么白虎堂的皓哥来对付怎么啊。”
“我感觉龙虎帮那些人都老了……”我说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你好像有些累。”李善透过后视镜看着我说。
“嗯……”
在西郊路口下车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这个点儿父亲应该睡了。
轻轻的推开院落的门,可是,手刚放上去的时候,却发现大门换了新的。
一个崭新的不锈钢的大门?
再仔细看看院落的墙,外面抹上了水泥,并上了白漆。看上去就像是个高档院落一般了。
疑问的推开门,发现院里的灯亮着,显然是知道我晚上会回来,所以在亮着灯在等我。
当我看向院落的时候,发现这里早已经不是垃圾场了,相反,此刻的院落里白了七八个绿植盆景,还载了棵桃树?
看向正屋时,发现父亲已经拄着拐棍的站在门口等我了。
秋天的冷风,他受不了,已经早早的披上了他的旧军大衣。
见到我后,并没有说话的转身往屋里走去。
屋子里那些老家具已经换成了新的,一对红木椅子摆在正屋北墙边,中间的红木桌雕刻的也很是精致。
虽然房间里面仍旧是老旧的装饰,但是配上那两把红木椅子之后,便显得高档了很多。
走进去后,看到那张小饭桌依旧竖在一旁,那几个马扎有序的摆在一边。这里房间太少,做饭在南屋,吃饭在就在这正屋里吃,小饭桌是不能扔的。
“这都是你那帮朋友。
“我那些朋友……”我坐到另一张红木椅上问。
父亲往红木桌上的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后,脸上的皱纹慢慢聚拢,笑着说:“就是阿龙和黄毛他们……那个黄毛还想着认我当干爹呢。”
“您认了啊?”我笑着问。
父亲笑着摇了摇头。
“您是考虑我才没有认的吗?”我问。
“不是……”他笑着说:“我这么糟老头子了,怎么当别人干爹,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