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我在七年前执行任务时顺手从野狗岭里捡回来的小女孩就正好是被抓进过研究所的人,我听她说,研究所里有好几百个和她一样的材料人,她想要救那些人,我想要找个能搞死的目标发泄,所以我就来了。”说到这里的时候,中年男人突然骂了句什么,又继续道:“谁知道这鬼地方除了戒备森严不说,地上地下都有十三道电网,二十四小时通着高压电……”
博士从悲痛中抽离出来,抹了抹眼角,顺着中年男人的话往下猜测道:“所以你就进得来出不去了,发现无法无天的自己阴沟里翻了船,被困住了?”
中年男人难得的露出吃瘪的表情,沉默了。
“我们一起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对你说过,你这性子太张扬,得改,要是不改,会吃大亏。你还跟我说,谁敢让你吃大亏,你让他祖宗十八辈儿都不安生!”博士用脚踢了踢死得硬梆梆了的警卫尸体,弯下腰蹲下来在他身上翻了翻,终于在秋裤内里找到了一把小巧的黄铜钥匙,他把钥匙掏了出来,对准自己脚上的镣铐锁扎捅了几下却没捅开。
中年男人低头一看,哦哟一声,惊道:“我去,外头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还要对口令,研究室外三道大门,他们竟然还给你脚上锁了这玩意儿,这是有多怕人来抢你啊!他们到底让你呆这儿给他们研究啥啊,这么小心谨慎?”
博士捅了几下依旧还是没打开锁,眉头一拧道:“这锁不会是十几年没人开过生锈了吧?不对啊,明明是黄铜锁啊……”
中年男人立即蹲下,夺过钥匙对着锁就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又捅又扯的,那锁突然就应声而开了。
博士怔住。
中年男人冲博士得意地笑道:“瞧吧,我就说了,暴力最管用。”
博士呵了一声,嘀咕道:“管用?你这么能咋被困在这儿五年,怎么没用暴力把这研究所给拆了呢?
像你这样不安生的人,最讨厌拘束,更别说这相当于是被困在一地类似监狱里的生活了,你肯定不会就那么就范,说吧,这五年你又折腾了些啥?”博士一边用手揉捏着脚脖子一边问中年男人。
“也没能折腾出啥,就是折腾出一个地下组织,把研究所地下挖空了,发现那地下的电网和地上的电网竟然是一边一个半圆,合起来就是一个整圆。
我那组织里又良莠不齐,没几个能堪用的人,我有时候在想,要是我能找到办法出去,我就带我那几个老班底跑掉算了。
可是我盯了司令五年,也没能偷到他身上的钥匙,倒是知道了他的住所后还有一个隐起来的研究室,那个警卫人员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那研究室查验进度。
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到研究室,岗哨太多了。
今天晚上好像出了点啥事儿,那司令急慌忙的去了,那警卫人员也没平时那么警惕,所以我才跟了过来。”中年男人没好气地道。
博士突然站了起来,仔细地打量中年男人全身。
中年男人身上穿着一件不起眼的灰色棉大衣,款式很接近军中那种军大衣,只不过没用军绿色的布来缝。
“外头的岗哨都被你解决了?”
“差不多吧。”中年男人笑了一下,两个好看的酒窝又跑了出来,“我在这片儿猫了五年,口令基本上也听得差不多了的,外头那十几个暗哨的人根本就没察觉就被我拧断了脖子见了阎王。
倒是临近研究室那几道暗哨的人眼毒,所以很是费了点工夫才把人解决了。
这五年来,我没偷到将军身上的钥匙,警卫身上的这些钥匙我倒是挨个拓过模子打了钥匙。
要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那么及时的赶到。”
“你越是话多的时候就越代表你紧张,想遮掩什么,这么多年这毛病还没改”
“没有,没有,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这儿。”中年男人又笑了一下。
博士摇了摇头,伸手在中年男人身上摸索,一边摸一边道:“头的哨岗没那么好过的,这些年来……死在他们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次次弄死了人,那警卫都会把尸体拖到研究室里来警告我……
我太清楚这些暗哨的能力了。你不可能完好无损的通过他们的守卫圈……你别强撑了,赶紧告诉我哪儿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我真没受伤,我们赶紧走吧,警卫人员每次来了研究室后都要去向将军回报情况,每次时间都控制在半小时内,这会儿时间已经快到半小时了,将军要是见警卫员没回,一定会觉察到的。我们先离开这儿再说。”中年男人抓住博士的手。
博士点了点头,道:“走就走,不过走之前我们得带上两样东西,有了这两样东西,我们能逃出去的几率会增大不少。”
博士反手握住中年男人明显冰凉得异常的手,带着他来到了研究室的东南角。
在那里,有一间用透明玻璃隔出来的房间,房间里摆着一张行军床,床边摆着一张木头小桌子。
博士指了指小桌子,对中年男人道:“你先放开我的手,我要去把桌子翻转,把桌全取下来,里面有东西。”
中年男人松开手。
博士从四条中空桌脚里取出了一些零零碎碎东西,十指齐动,熟悉地进行了现场组装。
一堆零件越来越少,博士手中慢慢的出现了一把像是枪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中年男人一边看一边问。
博士正在进行最后的调校,头也不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