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垂眸挣扎了一小会儿才在纸下写了几行字。
‘我们是一个群志同道合的人组合直的有生力量,至于我们的计划,我没有权限告诉你,我要是告诉你我就成了泄密者,会被组织制裁,而我自己也不愿意背叛组织,更不愿意让组织因为我遭受危险。
你的能力我已经见识过了,或许我能把你引荐给组织,让有权限的人来告诉你。
不过,要见组织里的人,你必须要自缚双手,还要戴上黑头套,等到了地方得到允许了才能解除禁制,你如果愿意冒这个险的话,我就替你引荐。”
写完之后,哑女就眼神灼灼地盯着林益阳看。
自缚双手,戴上黑头套,还要经过允许才能解除禁制?
这就相当于把一头猛虎拔了牙打了全身麻醉变成了一只是个人都可以弄死的纸老虎……
确实是要冒很大的风险啊。
林益阳沉默不语,墨石般的眼眸也静止不动,哑女完全看不出他的深浅。
她想了想,又在纸上开始写字。
‘我知道,之前多连续骗了你两次,我的信誉在你这里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但是这是组织的规矩,你想要知道这个计划,就必须要去见拥有更高权限的人,因为组织的特殊和隐秘性,这自缚双手和戴黑头套也是必须的。
这一次,我真的没有骗你。句句都是大实话。我用我哥的名义保证。”
哑女终于正面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林益阳睨着她,沈洪武口中的妹妹死时是十来岁,按照时间推测,洪文现在应该是十七八岁,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常身高是一米六上下,可是眼前的洪文只有一米五不到,身形消瘦,顶多只有七十几斤。
一个人太瘦了,脸就成了皮包骨,因为脸太瘦削,就显得眼睛特别特别大,比例一失衡,瞧上去有些吓人。
她咬着唇,努力表现出诚心诚意的模样,想要让林益阳相信她。
林益阳在心中暗笑了一下,他这一生,从出生开始就在冒险,在生死间徘徊,刚开始的十年间,每一天都可能会死,他一路逆袭,跟狼对峙,跟虎撕扯,跟一切威胁到他生命的野兽争斗。
一路走,一路伤,一路血,哪一次不是险中求胜?!
回到首都认了亲这五年时间,是他人生中最无聊也最安静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往往容易消磨掉人的意志,让人变得泯然于众。
可是林益阳却知道,自己永远是那个独自一人也敢跟全原野的野兽嘶吼并撕杀出一条血路的孩子!
进了这个研究所,才发现这里比沈洪武描述的更戒备森严,更难以逃脱。
他在这里转悠了这多天,好几次都差点被人识破,这期间也解决了不少该死之人。
可是他到现在都没接触到新药。
本身研究所这边的势力就够让人头痛了,现在又钻出一个神秘的组织,沈洪武的妹妹又好像极为维护这个组织,他也不知道这个组织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他使绊子,为了不让已经危险至极的取药之旅再生变,他必须要去确认下这个组织到底对他具不具备威胁性。
如果可能的话,大家井水不落河水,各取所需。
如果谈不拢,那他就得重新调整计划,准备面对两方势力的碾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得,洪文,我再信你最后一次。这一次要是你再骗我,我不仅会杀了你,回头还会杀死你哥。
毕竟,你这次是拿你哥为担保让我信你!”
洪文点了点头,慢慢地走到房间中央的洗尸台附近,用力地推开洗尸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