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是硬着头皮把那顶帽子买下来的。
那大姐为了推销这顶帽子叭叭地说了一二十分钟,着实是辛苦至极。
哪怕看这一点的份上,阿笙也觉得不买帽子说不过去。
而且,大姐最后又在两块的基础上降了五毛。
一块五一顶帽子,哪怕是买来放着,也不会觉得太浪费啊。
阿笙刚开始一点也不想把帽子往自己头上戴,无奈大姐太热情,直接把帽子往她头上一扣,还给找来一面镜子让她看。
阿笙打算出门之后就所帽子摘下来,结果一走到街上才发现又下雪了。
号号北风卷着雪花,在城市的建筑中穿梭,路边的树枝上也压了一层雪,四处白茫茫的一片。
路上的行人们都缩着脖子快步往家跑。
没有谁东张西望。
阿笙犹豫了一下,伸向帽子的手慢慢地缩了回来。
这帽子确实不好看,可是戴在头上是真的很暖和啊……
戴上了就不想取啊。
难看就难看吧。
风越来越大,阿笙迎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爱华医院走,雪风见着空子就往她脖子里钻往她脸上刮,她也学街上那些人一样缩了脖子袖了两手低头疾走,来时二十分钟的路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走完了。
站在爱华医院的牌子前,阿笙跺了跺脚,正准备抬脚往里走的时候,医院里突然呼啦啦冲出一群人。
跑在前头的是两个身穿橄榄色八三式警服,一前一后地把阿笙扭住之后,左边那个公安一下把阿笙的帽子给揪了下来,然后扭头问身后那些人:“是不是她?”
人群中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个尖尖细细地女人声音:“对,就是她。”
阿笙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刚要说话就看到面前的公安从后腰摸出一副明晃晃的手铐,似乎是要把她铐起来。
“怎么回事?干嘛要铐我?我做什么了?”阿笙问。
公安没搭理她,啪的一下把手铐铐上之后就拉着手铐中间的链拉着阿笙往住院部而去。
公安人长得高腿也长,步子又迈得极大,阿笙跟不上他的步伐,被他拉得踉踉跄跄的。
之前帮阿笙移井盖和送沈蔷薇到医院的那几个小青年都面带怪异地望着阿笙。
阿笙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害怕。
阿笙不明白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想问也没有人肯回答她。
直到被公安带到了沈蔷薇的病房。
沈蔷薇面无人色地坐在病床上,黑而大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病房门口。
当公安带着阿笙走进来的时候,她突然害怕无比地蜷缩成一团,指着阿笙尖叫个不停。
“啊,啊,啊!别过来,别过来!不要让她过来!别让她再伤害我!”
阿笙如遭雷击。
一个荒唐无比的猜测划过心间。
“沈蔷薇,你别怕,她已经被铐起来了,再也不能伤害你了。你仔细看看,是不是她把你打晕扔下井的,是不是她把你丢下井后又把盖子盖上,想让你冻死在井下的?”拽着手铐中间金属链子的公安问。
沈蔷薇怯怯地抬头,飞快地看了阿笙一眼,点了点头,肯定无比地道:“是她,就是她!”
这时候,阿笙才得知自己竟然被沈蔷薇指认为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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