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的伞早已在慌乱中掉落,瓢泼的大雨兜头淋下,我却感觉不到冷。相反,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烧得我一张脸通红。
“还好吗?”姜越问。
怕自己的声音被大雨压过,他低下头,双唇j乎贴上了我的耳廓。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骤然靠近的脸,我吓了一大跳,连忙往旁边跨出一步。
姜越环在我腰间的手顺势松开。
“我没事。”我话音不稳,幸好环境嘈杂听得不太清晰。
“那就好。”姜越将收回的手重新入k兜,站直了身t,一脸漠然地看着远方。
我不敢再看他一眼,下了两级台阶,捡回孤零零落在地上的伞。
之后我俩一路无言。
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脚下,脑袋垂得低低的,只能看见他那双沾了泥水不再光亮的p鞋。
到了山下,我环视了一周,都没能找到第二辆车。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h,姜越说:“我的车停在另外一边。”
西子山墓园共有东、西两个门,分别位于山的东、西两边。我爸的墓在山的东面,我们自然是从东门进来,姜越要去西边,得绕一个很大的圈子。
这么大的雨,他要走过去,估计不太方便。
于是我说:“上车吧,我们捎你一程。”
“不用。”姜越拒绝得很g脆,“我在这里等司机把车开过来也是一样。”
……哦,他也带了司机。
不知怎的,我心里竟有点失落。
“那……”我把手里的伞塞给他,“你慢慢等吧,我们先走了。”说完,不等他回应就钻进了车里。
车内的温暖驱走了我身上的孔张开,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我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将那块脏兮兮的手帕还给了我妈。
“掉到我爸坟前了,我刚上去就下起了雨,就弄脏了。”
我妈一点儿也不介意,仔仔细细地摊开、叠好,然后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跟你一块儿下来那人是谁?姜越?”她忽然问我。
我刚合上眼,准备补个眠,被她吓得重新坐直了身t。
外面雨那么大,光线也暗,我以为她没看出来的。
“嗯。”我小声应道,“他过来祭拜我爸。”
我妈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激动,她很冷静地给出评价:“别的不说,小姜这个人,还是比你爸那两个兄弟有情义的。”
一想到我爸那两个兄弟,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我爸的遗产……该怎么分配?”我问我妈。
我现在很乐于“麻烦”我妈,不论大事小事,统统要问过她的意见。不为别的,我就想让她感觉到,我还不能够完全独立,很多时候都没有她不行——让她断了寻死的念头。
“能怎么分配?你爷爷nn都不在了,你爸所有的东西都是咱们娘儿俩的。我过两天去找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