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接过装着黑狗血的瓶子,瞪了这小伙子一眼。
“又不是不给你钱,还说我脑子抽了,你这人真是……”
卖狗肉的小伙子没想到林飞听力竟然这么好,惊讶之余也觉得十分尴尬,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那个……我……我开玩笑的,您别当真。”
林飞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付过钱后刚打算离开时忽然身后一个女人从来往的人群里三步作两步挤了出来。
“卖狗肉的,你他娘的天杀的奸商啊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老娘要跟你拼命!”
林飞扭头一看,这是一个年纪约莫在五十左右乡下打扮的妇女,此刻正满脸怒容,骂骂咧咧地挤了过来。
这女人穿着一身廉价有补丁的衣服,头发花白乱蓬蓬看起来像是好久没梳理。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眼皮下颗黄豆大小的黑痣,不离近点儿看还让人以为脸上爬了个虫子。
这时她嚷叫着,上去就要去揪小伙子的衣领,不过被其下意识地一躲扑了个空。
“你这个疯女人,我到底干什么了?”
卖狗肉的小伙子躲开攻击后一脸懵逼大叫着,难怪他如此愤怒,任谁突然被人这么一闹也会发怒。
再看那个扑了个空的妇女踉跄扑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来看向小伙子的眼神就是在看杀父仇人。
接着她二话不说抽起一旁割狗肉的菜刀,抡起来就要朝小伙子砍去。
小伙子一惊,没想到会是这样,急忙撒丫子往后跑去。
“老娘儿们你来真的啊!妈的你疯了?”
“没错我就是疯了,你害死我男人我也不想活了,拉着你一块儿下去做个伴儿!”
中年妇女哭哭啼啼,就又要举着刀砍了过去。
街上发生了这爆炸性事件自然引起了无数人瞩目,越来越多的人停下来看戏。
甚至还有人唯恐天下不乱,撺掇着女人该怎么打,哪里是要害等等。
站在一旁的林飞看不下去了,向前一步夺下了女人手里还沾着狗血的菜刀,“大姐,有什么事讲清楚,你砍伤了这个小兄弟问题就能解决了吗?”
“可这个天杀的黑心老板害死了我的男人,我要替我的男人报仇!”
中年女人红肿的眼睛里流出几滴泪来,很快沁入原本干巴巴的皮肤里消失不见。
林飞一愣,不过直觉告诉他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姐你讲出来,这里这么多人给你评理呢!”
中年妇女抹了一把眼泪,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
“昨天天我到京城办事,想到我家男人喜欢吃狗肉就在这家买了两斤,回去当家的吃了夜里就疼的满地打滚儿,早上身上长满了绒毛,嘴里还有獠牙,现在已经快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情绪变得十分激动,挣扎着起身就要去撕打卖狗肉的小伙儿。
小伙儿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面无人色嘴唇直打哆嗦,身子不断往后退着。
“我……我没有害人,我卖的都是在批发市场进的狗肉,都有安全质量检测!”
林飞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假话,而且这女人说的症状自己以前好像是闻所未闻,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林飞略微沉吟忽然问道,“你昨天剩的还有狗肉吗?”
“没……没了,昨天都卖光了。”
小伙子颤巍巍地说着,眼神躲闪,见到四周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浑身抖得像是筛糠。
“你害死了我男人,我要你偿命!”
在众人面面相觑时,中年妇女又是突然发疯一样向着小伙子扑过去。
眼看二人就要扭打在一块儿时,一旁的两个大叔模样的热心群众赶紧上去把她拦住,以免她情绪太过失控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林飞见她情绪太过激动,上前轻轻在其脑袋上几处地方点了点,接着又按摩几下。
接着让人吃惊的是,原本还一脸怒意的女人竟然逐渐平静下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林飞时的目光已经变了,其中更多的是吃惊与佩服。
“大家不用吃惊,我是京城大学中医学院的学生,刚才我见这位大姐情绪激动,就用普通的安神手法帮她稳定了一下心神。”
林飞见众人像看外星人一样地看着自己,只好略微解释,随后看向冷静下来的中年妇女。
“大姐,谁也不想你男人出事,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就要勇敢面对,现在当务之急是抢救你丈夫,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经过林飞的略施手段,中年妇女的情绪已经平静许多。
不过她还是抹着眼泪,眼神一片灰暗,“可我男人都这样了,我能怎么办?我这一家人还等着他养活,他可不能倒下啊!”
“放心吧,你丈夫现在在哪,我去帮他看看,说不定就能治好他。”
林飞安慰着,不过随即却遭到了质疑和提醒。
“小伙子,我们知道你是好心好意,不过你毕竟是个学生,这种麻烦事还是离远点儿。”
“是啊,年轻人不要引火烧身。”
一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出声提醒着,接着也有几人连忙附和。
刚才这妇女的话他们可听得一清二楚,她丈夫和长了獠牙和浑身绒毛,说不定是狂犬病发作了,那可是世界性难题,至今无人能解决。
林飞循声望去,只见那白头发老者虽然年迈却腰背挺得笔直,身体硬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