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奥兰多,胡途看了一场模糊的直播,在摆不上台面的地方,这方为了利益纠葛,把文明弃之如履,一个个如同野蛮人一般,威胁、争执,手段都用尽了。
真是精彩!既然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他就没必要待在这里,回去了首都,继续捣鼓他的艺术品。不时关注一下奥兰多的动向。
奥兰多也真是刚,面对这如此艰难的场景,竟然还敢派出身边所有的卫士,在他本人的带领下,以对方想不到的时间,想不到的地点,暗杀了人类阵营的领导层中七名成员。就在一大清早,在人们刚刚调集了大批武器,向奥兰多喊话,要对他动手的时候。
在他开始行动之前,胡途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得到了这个信息,胡途想都没有想,就透露给了身边的王品秋。
可是说完他就后悔了,这么隐秘的事,事关以后的重大决定,怎么可以就这么说出来。万一她再一个不谨慎,告诉了其他人,那想在背后里捣鼓些什么,就很难了。
果然,王品秋从胡途透露的信息里,很快抽离出背后隐藏的含义,她问:“事情已经发生了吗?你怎么知道?”
胡途挠了挠头,回答了第一个问题,“正在发生。”但对第二个问题,他却不知道怎么说。
王品秋从这短短两句话中,已经得到了超乎想象的信息,她说:“你的意思是,你可以知道奥兰多身上正在发生的事。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都已经不是秘密了,胡途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他说:“奥兰多做了一件错事,他以为那是一件好事,因为可以提升他的实力,但是,却会暴露他的行踪。”
王品秋问:“那我们该怎么做?”
胡途感觉了一下,说:“我们好像做不了什么,暗杀已经结束了。”他感觉到一片混乱,与奥兰多心中一闪而逝的欢喜,不由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我又不傻。”王品秋翻了一个白眼,她好奇地问,“我前几天听说,你喝醉酒时泄露了一个消息,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你怎么会喝醉呢?嗨,你是不是故意的?”
胡途抓耳挠腮,说:“这个也不要告诉别人。不过那也不能怨我,他们自己来偷听我的消息的。”
王品秋笑了,说:“我发现了,你现在学坏了,以前的你可不会干这样的坏事儿。”
胡途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他说:“那可能是你教的,我跟你朝夕相处,一直是向你学习的!”
王品秋啐了一口,说:“去你的。你身上好的地方怎么不说是学我的,学坏了说是学我的,我也干过像你这样的坏事吗?没有,完全没有,你老婆可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我前几天还拿了一个好人奖呢。”
胡途酸酸地说:“肯定走后门的,他们如果公平,这好人奖应该颁给我。毕竟,是我把奥兰多赶走的。”
王品秋就很开心,说:“你活该,谁叫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呢。不过我拿奖,就等于你拿了。”
有第二个人一起分担秘密,又是自己的枕边人,让胡途感觉到有人可以理解自己,孤独感陡然去了一半。有时,王品秋会问,“奥兰多又干了什么坏事?”
胡途也不管她为什么会问,就告诉她奥兰多的动向,她是个足够聪明的女人,知道这些信息的价值,也知道怎么利用。如果她真的想利用的话。
胡途也会问她一些信息,比如,“那次袭击的结果怎么样?谁死了?”
王品秋说:“没有咱们国家的,奥兰多有意放了他一马,对啦,他还送了礼过来呢,你没看到吗?”
胡途第一次知道有人给他送礼物,他说:“哪儿呢?我怎么不知道?”当他按照王品秋的指示,来到专门存礼物的房间,看到满屋子的礼物时,顿时很惊愕,问道,“这都是谁送的?找我办事儿的?怎么也没跟我说呀。”
王品秋就笑着说:“都知道你是小心眼儿,这是以前得罪了你的人,送礼物向你赔罪,请你别找他们麻烦的。你看看你,来者不拒,还说自己是好人呢。”
胡途很无辜的说:“这我都不知道,根本就没有人告诉我呀。”
王品秋笑得更开心了,说:“你那么凶的人,他们怕你打人呢。你看到礼物,不就知道是谁送的了,用不着见面。”
说真的,送礼的人有一大半胡途都不认识,也那么清楚,他们怎么得罪的自己,但看他们送的礼物,都是很精致的物品,价值不菲。他说:“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送礼,就没人管了吗?”
“你的事,谁敢管嘛?”王品秋说,“这不,还有挺大的一个官,亲自过来给你送的一幅画呢!是明代西域水陆画《观音仕女》图,价值超高的。”
胡途兴奋地接过了画,说:“观音仕女图,这可是国家一级文物,流失民间和海外的真品数量不会超过20件,能拥有一件,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他迫不及待地戴上手套,打开了那幅画,仔细看了几眼,感觉不太对劲,说,“我擦,这画怎么是赝品啊?”
王品秋说:“赝品,怎么可能?好多专家都来看过这幅画,连周老师都来过,都说是真的呀。”
胡途很相信自己的判断,说:“可是,这就是假的呀,你看,这边框都是新的。”
王品秋讲起这幅画背后的故事,这是那位官员捡漏来的画,当时这幅画上面装裱了一层假画,估计是动乱年代,有人故意作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