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在平静中度过,王品秋的父母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不再对他们俩的关系指手画脚,但是对王品秋一直跟胡途到处跑还是颇有微词。由此可知,他们听到的消息,并不足以让他们对胡途满意。
于是,他们侧面突围,在首都为王品秋筹备了一个设计工作室,又在建筑研究院为她申请研究生就读的名额。他们似乎硬要把这件事拖几年,让胡途和王品秋的关系在时间的考验中出问题,好过他们从中作梗,“好心”没有好报。
但王立山夫妇不知道的是,在从五台山回来的路上,胡途和王品秋已经在总统套房住了一晚,成了好事了。而那总统套房所在的酒店,便是杨清月的产业,“正巧”路过,所以她请的客。
胡途心思一动,便猜出这是给他创造机会呢,欣然接受了。王品秋翻了个白眼,也默认了,心猿意马的心里隐约还有些小期待。一夜风雨后,胡途第二天从房间出来自是满面春光,接受了大家隐秘的恭喜。所以他们的小算盘注定没有用处了。
王佳佳拿了钱,连声招呼都没给胡途打,老早的坐飞机跑去西部考察,真是认真负责的“好”经理。就是这态度,比胡途这老板还横呢!
胡途颇有微词,又等了几日,把杨清月准备的最后一批白银弄进了莲台空间,开着新买的挂着京牌的悍马,一个人开车,披星戴月地向西方驶去。
杨清月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挺着急的,找王品秋去劝说胡途,结果反被劝服了。因为王品秋告诉她一个隐秘的消息——胡途与黑侠的可能的师兄弟关系——让杨清月安心不少。
“胡途这趟去西边,其实就是黑侠让他去的。”王品秋说,“他离开的时候跟我提了一句,好像是想把敌人引出来。我不知道他想怎么做,但我是相信他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唉,他还真会给我惹麻烦。”杨清月犯了愁,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不安地说,“宋波这段时间出了不少差错,他对黑侠也有执念,也好,就让他跟着走一趟,真遇到了麻烦,也有个照应。”
话说胡途出了首都中心,在六环转了个大弯,先去了冰天雪地的东北。只身下了被云层覆盖的山谷,将那尚未被人发现的金矿挖空,因为没经验,弄出了三次塌方、两次雪崩,好在有莲台保护,并未伤着分毫。“终于挖干净了,虽然没多少,但放在这总是个心思。”
从东北向西而行,走了一条周琼中曾走过的路,一路走,一路买,一路挖,一路吞噬。
所行之地,有高山湖泊,竹林秘境;有白雪皑皑,深山小院;有大河涛涛,波浪翻滚;有狂风阵阵,万里无云;更有少有人知的险地……每每拍下照片发回给亲友看,都会惹众人讨论,王品秋最是嫉妒,几乎每次都要问胡途人在哪儿,她把地点记下来,以后有机会也要过去。
所买之物,有n的细毛羊,西门塔尔牛,有乡下小院种的老枣树,半山腰的老茶树,有稀奇的鱼,好看的鸟,特殊市场里的紫貂、野猪、梅花鹿,也有少有人知的民间手工艺品……如此种种,让他兴奋的同时,也一直感叹着大千世界的奇妙。
所挖之物倒不多,只有大山里奇异的植物,珍贵的树木,和一处经由周琼中指点,被胡途用莲须寻到的一个宋金时代的古墓。
古墓里的东西被盗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残羹冷炙,胡途不屑拾捡,用杨清月给的手机匿名报告给考古部门,交给他们收拾残局。
这么一路耽搁,抵达最终地点的时候,已是阳春三月,王佳佳早已雇了人,包了地,买了葡萄苗,开种了!见了胡途,她笑脸相迎,第一句话便问:“胡途,你这段时间都会待在这里,对吧?”
“是!”胡途点点头,“我打算去附近转转,看看附近的好山好水。对了,我在半路弄了一批苗子,放在一个仓库里,你去找人把它们拉过来种上。那都是好苗子,可以专门规划一块地来种。”
王佳佳笑着说:“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走的话,你这车给我开几天,这山野之间的路好难走,没有一辆越野车,好麻烦的。”
胡途不舍得,说道:“你现在不是有钱吗,你自个买一辆啊。”
“我没钱。”王佳佳说道,“你就给我一千万的使用权,哪有钱买这样的车。反正你又不干正事,车先给我开开,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她没等胡途反对,就不自觉地爬上了驾驶位,又说道,“你把仓库地址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别动。”胡途还是不舍得,这辆车可是他亲自选了很久的很适合他的车,正开得爽着呢,实在不舍得让给别人。“我再给你五十万专门买车的钱,你自己去买,我四处溜达的时候还得开呢!”
“你可真小气!”王佳佳气鼓鼓地说,却从驾驶位下来了,然后拉开后车门坐了上去,“你要去视察么?顺便带我过去。”
“视察什么呀,我才不去。”胡途摇摇头,“我这一路风尘仆仆,不得先去找个宾馆,洗个澡先睡一觉。而且,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要求,当初过来的时候,你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虽然是职业经理人,虽然欠了那些奇怪的合同,但也算员工吧,有你这么横的。”
“你还不知道吗?”王佳佳说,“你丈母娘当时跟我谈的秘密协议,你都不知道吗?”
胡途诧异地说:“你们的秘密协议,我怎么可能知道?”
王佳佳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