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酒喝的日子,周琼中那老头的心就如猫挠似的,奇痒难忍,在河边走过来走过去。
建房子的木头、斧头、电锯,和钢筋、水泥等物,都已经准备齐了。别的人都在每天工作之后齐心协力建房子,他却游手好闲,时不时指手画脚一番,也不好好干活。甚至比即将临盆的岛国孕妇还懒。
不过大伙都没说他什么,这不是因为尊老爱幼,而是他们现在的生活,都是这老头争取来的,以后还要靠这老头打头阵。反正让他干活,他也干不了多少,神仙都不管,他们也当看不见。
大家都看明白他的心思,但谁也没有好办法。毕竟是在“神仙”的一亩三分地里,能活下去、并且能让生活好点已经很不错了,还想喝酒,想喝神仙储存的好酒,不得不说这位老人家有点天真。
但小曼想到一个法子,神仙不给酒和,他们可以自己酿酒。虽然他们都不懂这个,但莲台空间里好多电脑,电脑里存着一辈子都学不完的数不尽的知识,酿酒的教程也在其中。
这提议完全符合周琼中的心思。空间里果子多,他找了酿果酒的法子,跟胡途商量,准备酿酒。
要是真能酿出酒来,对胡途有百利而无一害,这就相当于二次加工啊。便规划一个范围,任由这老头折腾。还按照周琼中提供的单子,买了果酒活性干酵母,在河上规划另一间房,专门给他酿果酒用。
这下周琼中顿时来了兴致,整天琢磨着怎么把酒酿好,跟很久以前琢磨怎么偷东西似的。就在这时,莲台空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岛国孕妇终于要生了。
这帮大老爷们都不懂接生,小曼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只临时抱佛脚地突击学习了一下。但事到临头,由不得她后退,便跟岛国孕妇的老公一起,共同面对这个棘手的难题。
哭嚎声把整个莲台空间都震得嗡嗡响,鸟虫齐鸣,蛙声一片,那个真热闹啊。胡途本不想听,但那声音却像是棉絮一般,在他耳边挠着痒。
此时此刻,他感觉到沉重的负罪感,有时想着这个小孩是无辜的,如果一生都要待在这里,确实太残忍了。可是要是把他带出来,又让他们母子分离,也好不到哪儿去。
莲台空间里乱糟糟的,忽然,胡途在这乱糟糟的声音里听到了呼唤。意识沉浸进去,呼唤声清晰了,那是岛国妇女的老公,因为束手无策,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痛得乱叫,故而跪在地上祈求来着。
这时,小曼也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神仙,你不是可以收东西吗,可不可以用你收东西的法子,把这孩子从她肚子里收出来。我是真弄不来这事。”她急得不得了,脑子是懵的,双手是木的,甚至想到自己也要经历这一刻,身心都是颤抖的。
胡途感觉浑身肌肉一颤,心也一颤,似乎被点醒了似的,欢呼雀跃起来,“对啊,我都能把羊脂玉从中间挖出来一块,把大块的黄金放进核桃里,收一个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可以的。”
便小心翼翼地把莲须从肚脐伸进肚子里,先将孩子包裹住,然后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精气神都放在小孩上。他心思一动,“收”,脐带剪短,小孩被完整的“吞噬”,那孕妇的肚子一下子空了。
紧张依旧继续,孩子在神秘的黑暗管道里行了片刻,被送到了外面他父亲的怀里,一处来就哇哇大哭。一起送过去的还有一颗黄金小球,恰巧掉在小孩的手边,是个好兆头。
胡途松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成功了。”他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神秘的笑容。
正收拾东西的王品秋看到了,问他:“你怎么回事,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胡途摇摇头,又说道,“似乎是有点疲惫,不过不要紧。”
“你去睡一会,东西我会收拾的。”王品秋说道,“出了车祸之后,你好像没几天真的休息的,整天抓贼,又到处乱跑买东西,也该歇歇了。这次去五台山,同去的有好多人,安全有保障,咱们可以趁机到处转转,松口气儿!”
胡途听进去一半,大概意思明白了,另外一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去了。他躺倒床上去,但是没有睡,意识观察着莲台空间里不断变得平静的“世界”,和逗弄小孩的其乐融融的画面,顿时感觉自己刚做了一件大事。
但这件大事还没完,莲须没有从肚脐退出来,在位刚成为母亲的岛国女子身体消耗的厉害,胡途用灵气帮她修补了一下,顺便试验一下灵气的效果。果然很好,没多久她便能走路了,只不过一时间还没有力气抱她的小孩。
总之,这件事有惊无险地解决了,莲台空间里从此多了第一个在这里面出生的新生命。小孩命名的权力还在他父亲手里,他起了个岛国名字,又把起中文名字的权力给了周琼中。
周琼中说道:“你们没有中文的姓氏,不妨让他跟我姓周好了。我希望他无论在哪里,都能做个有福之人,就叫他周有福好了。”这不是有诗意的名字,却是一个满怀希望的名字,只不过他们至今都不清楚,他们的希望到底在哪里。
在去五台山之前,不光胡途要处理一些事,其他人也需要。
杨清月最近在谈一笔重要的生意,正在重要的结点上,若是突然离去,恐怕对谈判不利。她略显焦躁地坐在办公室,问道:“小丁,他们还没估算出来吗?这效率也太慢了,是不是我前段时间没盯着他们,一个个都懒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