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这一拳,胡途稍稍放松了一下,感觉右手手臂里有什么在蠕动似的。然后过了几秒,整条手臂耷拉下来,感觉有些酥软,好像全部的力气都消耗干净似的,连身体都撑不起来。
看到六只狼一瘸一倒,若是头狼不参与进攻,徐敏暂时倒还应付得了,保护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问题,顶多受点伤。若是中间能弄伤一两个,获胜的把握就更大了。
“胡途,怎么办?”这种危险情况下,王品秋已经没了主意,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训练范围之外。即使平时再坚强,即使练过武术,她毕竟还是一个女孩子,一想起外面就是凶恶的狼,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没事,有我呢!”这句话,是胡途是硬着头皮讲的,他同样感到恐惧,尤其在右手微微颤抖的情况下,这恐惧获得加成似的,变得更强烈。只是这会儿是危急时刻,他必须像个男人一样顶在前面。
然后胡途想到了莲台空间,若是情况不受控制,倒是可以把那些狼弄到空间里去,到时候它们是死是活,就全在他掌握之中。
只是那样的话,难免要暴露莲台空间的秘密,“这好像不太值得。”胡途想道,“可是,人命大于天,现在不是想值不值得的时候。”首先要立于不败之地,然后才是想着怎样获得更大胜利,他已经心中有数。
说时迟,那时快。徐敏已经将狼群引开,胡途拉开帐篷的门,往外看了一眼,绿油油的眼睛闪着寒光,让他心脏“砰砰”乱跳。
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早一点跑进车子里,就早一点安全。“走!”胡途轻呼一声,然后飞速探出身子,直接从车上跳下去,光着的双脚踩在地上,溅起两朵泥花。然后拉着王品秋的手臂说,“快,品秋,快下来。”
旁边已有恶狼叮嘱胡途,但还没有来袭击,胡途直接把王品秋抱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塞进车里。因为他的右手很疲惫,以至于力量上跟左手有差异,塞进去的时候,使她的脑袋在车门上方撞了一下。听那“砰”的一声响,恐怕一会她的头顶要起一个包。
如此危急的情况,能把王品秋塞进车子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想要自己再钻进去已经来不及。感觉到身后风起云涌,胡途顺手拿起军用铲,猛地转身挥舞,打退了两只蠢蠢欲动的恶狼,却没有打中。
他顺手把车门关上,说道:“小样,竟然想要偷袭。”他严阵以待。
王品秋拍打车门,大声说道:“你进来车里呀,不要硬拼,你又不会功夫,你打不过的。”
胡途很想说,他也想进去,可是这恶狼不让啊。他大声说道:“敏姐,你可以回来了。”然后用力挥舞一下军用铲,把蠢蠢欲动的恶狼再度赶走。
其中有一个一瘸一拐的年轻狼朝他走来,换掉了原本围着的一只年轻狼,似乎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恐惧,想要捡软柿子捏。而那只头狼则找上了徐敏。
徐敏面对着聪明的头狼,外加2只健康的年轻狼;胡途面对1只年轻狼和1只幼狼,其中年轻狼还是瘸的。这些狼倒真是聪明,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区分谁强大谁弱小,并做好分配,今天胡途算是长见识了。
夜黑得厉害,所以显得车灯亮的厉害,那些狼都不会站在光里,而是躲进黑暗中,嘴里不停地发出低吼声。它们似乎是要用吼声恐吓和警告胡途,吓破他的胆,那样它们就能轻易地取得胜利。
胡途小心地防御着,鼻子里闻到新雨后泥土的味道,以及野狼身上的骚气。这种狭路相逢的战斗,是他一直以来极力避免的,但是真的碰到了,他热血冲头之下,并没有原来想象中的那么害怕,看那两头十分凶恶的狼,却忽然觉得它们不过如此。
“来呀!”他忽然握紧军用铲摆在胸前,弯腰屈膝,做出防御的姿态,“来呀!”
那只幼狼太过于年轻,又没有受伤,莽莽撞撞地就冲了过来。胡途用力地挥舞军用铲,舞动地极快,幼狼见状不妙,想要闪躲,但终究没有完全躲开,“嘶”地一声,幼狼的腰上多了一道伤口,飞溅出一滩腥臭的血液,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哈哈,小样逃得挺快。”胡途一击得逞,心情挺不错,放话道,“有胆再来。”只是过了几秒,他又觉得身体一阵蠕动,体力快速下降。
那幼狼凶性不减,但是经受了刚才的伤痛代价,它也不敢再贸然进攻,只是毛发炸开,闷声低吼,随时准备扑过来。
而徐敏那边的战斗看起来险象环生,一只头狼加上两只健康的年轻狼,从三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而且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苗头。徐敏则是以闪躲防御为主,进攻为辅,边打边退,时不时还要看一眼胡途这边的情况,见他没事才放心下来。
王品秋则在车子里,一直按喇叭,希望能吸引野狼的注意力,减轻自己这一方的压力。她更是一直用特别担忧的眼神看着胡途,生怕他出什么事,但心里又有一种期待,她又很希望看到胡途勇敢战斗的样子。
可是,战斗并没有美感可言,战斗是血腥的,当那只恶狼身上被划伤,往外流血的时候,王品秋对于战斗的期待彻底了结,她只想胡途能回到车上来,等着野狼自己退走。
“来呀,别怂。”胡途却忽然兴奋起来了,见那两只恶狼只是试探,围堵,却不再进攻,他忽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快意。于是他主动上前走了一步,猛地一挥铲子,两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