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侣间的输赢都是趣味,敌人间的输赢才充满火气。
吴雪峰狼狈地回到家,仿佛地狱归来似的,一身的“乞丐装”加满身奇怪的伤,跟离开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他对身上那一个个包的来源晦若莫深,他的父母问起也羞于言表,只是咬牙切齿。又因为这次失利整日闷闷不乐,再加上连日的疲惫,以及各种虫子带来的心理问题和生理问题,让他一下子病倒了,发烧到38.5摄氏度。
这种小病对于乡下人倒不算个问题,但对于吴雪峰这样的人来说,就是一件大事。如今,他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亲戚朋友的看望。
这一天清晨,病房里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惊讶的人物,以至于吴雪峰的母亲都站起来恭敬地迎接。她戴着金色的墨镜和她的秘书,连看人的时候都带着仿佛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忍不住仰望。
“杨董,您怎么亲自来了!”吴母面带讨好的笑容,却谦虚道,“小儿生病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能劳您大驾!”
来人便是杨清月和她的秘书小丁,两人打听了胡途的情况,得知胡途跟吴雪峰的冲突,便直接找到医院来了,看他是次要的,警告才是主要的。
不过,看到吴雪峰那一脸惨像的时候,杨清月还是忍不住莞尔一笑。现在,她才对胡途之前打电话说的事有了个直观的了解,合着胡途正在做坏事呢。没想到没什么后台,她那素未谋面的孩子竟然也能这么闹腾。
这只是小孩子玩闹的小场面,但因为太过于关心,才让做了那么多年董事长的杨清月,竟然差点没忍住。她赶紧招招手,让小丁把果篮送上,说道:“没事,正好听说了,便过来看看。而且我听说了你家雪峰的一点事,正好跟他谈一谈。”
“我家雪峰,没惹出什么麻烦来吧?”吴母有点紧张,“要是哪里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道歉,还请杨董多多包涵。”
“没什么大事。”杨清月摆摆手,“就是我一个亲戚,对王家的那个小丫头——王品秋,很有好感,却听说有人很霸道的阻拦在前面,动不动就做些威胁和收买人的事。年轻人谈情说爱的事,本不是我该管的,但有些事,我劝你还是不要再做了。”
对于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来说,管这种事简直是浪费时间,但她还真就管了。虽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但她想,吴雪峰会明白她话中的分量,即使他不明白,他的母亲也会一字一句的告诉他。
说完这些,杨清月本想直接离开,因为她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而且,她也无需吴雪峰给她什么保证,因为大多数时候,威胁比承诺更管用。
吴雪峰却叫住了杨清月,不知怎的,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气馁和气愤,嘴角反而浮起一抹笑容。他说道:“你说的是王品秋吗,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没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现在对她死缠烂打的是一个叫胡途的家伙,我跟你说,那小子可蔫坏蔫坏的,不光学魔术到处骗小女生,还花言巧语,简直就是个无赖。”他的想法一目了然,就是要祸水东引,借刀杀人,“其实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你说!”杨清月的声音冷冷的。不是因为看破吴雪峰的邪恶想法,而是因为吴雪峰对胡途的诽谤,尤其那个“无赖”的字眼,让她恨到了心里。
吴雪峰笑得更开心了,他说道:“是这样的,我觉得王品秋配不上你那个亲戚,她十有七八已经跟那个胡途睡过了!”
“你说什么?”杨清月接近于质问,“事关女孩子的清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还是不要随便乱说的好。”
“我有把握。”吴雪峰说道,“是这么回事。那天早上七八点,到约定时间了,我叫王品秋一起爬山,她跟我说还没起床,不对,她的原话是‘还没穿衣服呢’。然后我也没当回事,可是过了一会,我看见胡途那小子从她房间鬼鬼祟祟出来。”
杨清月一直没有摘下墨镜,也看不出来她眼神的变化,但吴雪峰从那被遮挡住的深邃面容里,看到的全是愤怒,这愤怒让他感到惊喜。
于是,吴雪峰再添上一把火,说道:“你说这孤男寡女的那些事,他们也不可能没有事。而且平时他们俩整天卿卿我我的,要是没有事也不可能这样。”
杨清月听完后,沉默了十几秒,然后冷冷地说道:“不管你看到了什么,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管好你自己,剩下的我会处理。”
吴雪峰连忙答应下来,待吴母恭敬地送杨清月离开后,他问起了杨清月的身份,顿时惊愕不已:“她就是月途园的董事长?那个身家百亿的女人?”
“就是她,而且她不光有钱,背后还有军政界的人撑腰。”吴母苦口婆心地劝告道,“儿子,所以你可别去招惹王家的那个祸水了。”
“我知道,我知道。”吴雪峰咧着嘴笑,“那这么说,胡途那小子岂不是该倒大霉了?”
“放心吧,非死即残。”吴母恶狠狠地说。她虽然没有问明谁下的手,但从吴雪峰今天的表现已经猜出大概,她向来喜欢以己度人,这件事若放在她手里,必然不能放过胡途的。
他们想不到的是,杨清月回到车上,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道:“没想到啊,途途不声不响做了这么多大事,连王家的宝贝闺女都弄到手了。那小丫头我挺喜欢的,当时还想着,要是我儿子还在,能和她凑一对呢,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