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罗平这位大老板在,冷库的前期工作做得相当顺利。
第三天一早,便有制冷安装公司的人员联系了胡途,当天来家里商量了冷库建设方案,并跟胡楼镇党高官、镇长,河东村、河西村村长通了气,避免以后因为信息不对称出现矛盾。
而他们这样做,误打误撞地为胡途做了宣传,让他在县里露了脸,也让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成了两个村子里家喻户晓的人物。
当然等冷库建好了,别人必然会认识他,只是不会有现在这么快、这么早。而有村民们口口相传,也在无形中为冷库做了宣传,这是个有利的循环。
当晚便有村民过来找他,打听真实情况的同时,也想为自家儿女在冷库某个工作岗位。但冷库没有正式开建,建成后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所以大多数人也只是打听一下,没有太过上心。
除了在胡途这边干活的老七。
因为在胡途这边做工,所以老七对冷库了解比别人多,对胡途了解也更多,所以他很清楚胡途的为人。在胡途手下干活,虽说不见得大富大贵,但绝对做得舒服,工资不会太低。而且这里离家近,来回都方便,有事还能请个假,可比做别的舒服多了。
老七低头哈腰,笑眯眯地跟胡途商量道:“胡老板你看,等你这冷库一建起来,我这收破烂的活就没法做了,你总得给我个吃饭的路吧?有没有什么看大门的活,给我留两个位?”
对于老七,胡途总会以非常包容的态度对待,毕竟他现在的生活得益于老七。不过他对老七的要求却有疑问,他说道:“两个?看大门一个人就够了,再说,你一个人怎么做两个岗位?”
“这不是我儿子快要退伍了吗,所以我想给他找个活做。”老七搓搓手,忽然有些畏畏缩缩的,一般这么说话的人都会脸红,只是他那张脸太过粗糙,看不出来有没有脸红。“我知道我这个人有点贪财,又没什么本事,不讨人喜欢。但我儿子很诚实,本事也大的很,绝对能把你的活做好。”
老七的儿子名叫葛斌,高中一毕业便去参军了,一年到头回不来几回,胡途似乎见过几眼,但记不清楚。到今年为止,葛斌已经参军六年了,老七拿他穿军装的照片给胡途看过,是个非常精壮的青年,眉宇间和老七有七分相似。
想不到这么一名“老”兵就要退伍了,这真是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如果他愿意到我这来,等他退伍了你让他来找我。”胡途直接答应了。不管葛斌像不像老七那么难对付,他都想给葛斌一条出路,只要他不违法乱纪就可以。当然,这种事胡途不会明说,“不过有多大办事,做多大事。他能力有多强,我就让他担当多高的职务,出了错一样要罚的。”
“那是当然。”老七抿着嘴笑,“他要是犯了错,你到时候尽管教训他,要是他敢犟嘴,你可以找我,看我不大嘴巴子抽他。”
在老七的话语中,还把自家儿子当成当年那个调皮的小孩子,忽略了六年军旅生涯对他的改变。
六年的时间可不短,尤其的对参军的人来说,漫长的几乎就是一生,其影响也是一生。而且六年时间,在军队起码也是个士官了,怎么能大嘴巴子抽呢!
但是老七也不是真的要抽他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也不舍得。他这么说一来是要给胡途表态,二来也是要保护他儿子呢。要是胡途真拿着他儿子的问题找他,以他的个性不护短才怪呢。
葛斌能力如何尚且不知,退伍时间还得过两个月。老七一生投机取巧,刁钻吝啬,指不上大用处。所以建造冷库的前期工作,还得胡途亲自看着。
首先得把院子里的建筑垃圾清理掉。
这种事情原本是要制造建筑垃圾的的单位来处理,不过当时母子俩没有追究这些事,这会儿可找不到源头。与其没头没脑地乱找,再听建筑单位扯皮推诿,还不如自己花点钱把它们清理掉。
至于冷库的组成,因为罗平的加入,胡途把它们都翻了倍,速冻库50吨,冷冻库550吨,冷藏保鲜库400吨。对他来说,冷库怎么运行,能挣多少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莲台空间出产的东西,都可以放冷库里。
而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倒是挺合罗平胃口的。即使他明知道这样分配可能会出现问题,他也不管,既然把管理与经营交给了胡途,那就交个彻底。不过几十万罢了,大不了就打水漂。
打地基、建房子的事都有人负责,不用胡途操心。把冷库的各种细节问题谈好之后,他只需要盯着施工进度,确保施工质量,然后按要求交钱就行了。
而所需要的钱他早已准备好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而他的钱交得越爽快,施工队就越喜欢,施工质量也有了保证。
开始施工的时候,胡途还觉得很新鲜,每天时不时过去溜达一圈,其它时候呆在书房看书、雕刻、研究木头,好像又回到学生时代的那种无压力生活中去了,过得很舒坦。
只是过了半个多月,他便忍不住了,心里总是很焦躁。虽然他每天依然在看书、雕刻、研究木头,但是他终究不再是一个学生了。他的心里却还记挂着莲台空间里的事,记挂着那几张订单,所以一直不能静下来。
于是等工期进入正轨了,他便时不时想办法溜出去,说是出去给罗平几人买东西,实际上却是去扩充莲台空间去了。他不走远,保证每天在家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