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途便急不可耐地去了市里。
先去卫生院买了一些打吊针用的枕头和管线,又去书店,把植物病害处理相关的书籍都买一本回来,回来路过花鸟市场,又买了许多营养液和营养土。
反正现在他不缺钱了,把该备着的都备齐了。
一开始,他没着急把病株取出来,而是先查资料,认认真真地设计救治方案。
这样做有两个原因:一来是要等那棵金弹子稍微好点了,救治起来没那么困难;二来是要确保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是因为自己的莽撞,把原本能救活的150年的古树弄死了,那他就该跟罗平一样,哭都来不及了。
“毕竟六七十万呢。”胡途的自言自语里小心翼翼的,然后又补充一句道,“何况要想救活它,本就是非常困难的事。”
他设计的第一个方案,是根据胡小莲对病株的救治过程的理解而制定的。在此过程中,他翻遍了书籍,找出所有相关内容,中间修改七八次才成稿。从清理土壤,腐坏根茎,到输液的部位选择,输入液的调配与用量都有详细的描述。
但第一次尝试的时间又推迟两天。那时候病株叶片的状态已经比之前好了一点,他取出之后,先放进营养土里浇了水,然后按照制定的方案迅速插了输液管。
做好之后,他长舒一口气,说道:“希望能够有所成效,至少不要坏得太快太明显。”
每个半个小时,他便会观察记录一次病株的状态,用手机拍照,并跟之前的样子做比对。其他时间,他翻看书籍,争取了解的更多一些,感觉疲惫了便制作些核雕休息一下,倒也过得很快。
六个小时后,病株又有了轻微的变化,不是变好,而是变坏了。原本已经得到恢复的叶片又蔫吧了些。没有变得原来那么差,但跟最初拍摄的照片比,已经能看出明显的痕迹。于是,他赶紧把病株收进空间,交给胡小莲救治,并再次仔细观察和比对,分析可能的原因。
“果然不是简单的事。或许是输入液的调配和用量上出的问题?”胡途猜测道。观察之后,他忽然又有所发现,“莫非,这和这些七彩光的传输速度有关?是了,我差点忘记,这些七彩光可能都是能量,它的传输速度,岂不就代表了输入液的用量么?可惜不能确定这些七彩光到底代表多少能量。”
想到这些,胡途很兴奋地对计划做了适当的调整。
知道了出问题的地方,虽然还没办法立即解决,但他还是觉得离成功救治更近了一步。让病株在莲台空间修养一晚上,看情形比之前又好了些,第二天胡途再行实验。
这一次他按照计算的结果,调配各个输液管的流速,依然半个小时观察并记录一次结果。那棵金弹子坚持了九小时,才显现轻微的蔫吧状态,却比第一天好太多。“效果挺好。只是不知道这是在莲台空间养着的功劳,还是我调整用量后的功劳。不管怎样,总归是好一些了。”
因为没有取得确定的参考数据,为他接下来的调整方案制定设置了障碍,他只能依照白天所学,结合他白天观察的结果,做一些细节上的调整。
比如多晒太阳,科学浇水,还有把花盆一起收进空间,让这棵金弹子在更适宜的环境下成长。
接连几天都是如此。
直到一个星期以后,在阳光下晒了一天太阳的金弹子,不仅没有蔫吧,反而比早晨搬出去的时候还要精神,他便知道他把这棵濒死的树救活了。
“好呀!”胡途兴奋地手舞足蹈,“可以试试晚上也不收进空间,看看是不是也能撑下去。”
这时,这棵金弹子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蔫吧。不仅一些叶子恢复了原本的青色,甚至还有新芽发出。
而且即使是夜晚,它也没有变得更糟糕。三月天气回暖,草长莺飞,繁花似锦,它也借着春风生出新的叶子。虽然只是个还没长出来的嫩芽,却是新生的证明。
“哈哈哈,终于搞定了。”胡途有一种非常充实的满足感,不只是为财,倒更像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情似的。“要不发个朋友圈好了,这可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趁机宣传一下就可惜了。”
胡途从翻找这些天记录的图片和资料,选择了具有代表性的九张图片,每一张都能明显看出一些植株由死向生的变化。配得文案只有九个同样的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笑不足以表达兴奋的心情,不笑不足以掩饰内心的激动。
只一小会儿,习惯刷朋友圈的陈国涛便看到这条消息,并回应道:“这是罗哥的那个盆景么?你救活了?”过了几秒,他又回了一句,“我勒个去,你这个钱赚得,让人羡慕嫉妒恨呐!”然后他像个义务宣传员似的,将这条消息转发并附上一段文字,“价值百万的盆景就这么起死回生了,为我哥们点个赞。”
胡途看到了陈国涛的转发,立马回了九个字:“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如此富有节奏的笑声,仿佛能从中听到他的笑声,充满了窃喜与自豪。
陈国涛回道:“啥也不说,我服了,从今天起我叫你哥,求抱大腿!!!”
“真是意外之喜啊!”胡途暗自窃喜,然后想了一会,回道:“请叫我胡哥!”
突然,徐秋雨冒了出来,接着胡途回应道:“看把你能的。你能占着我家男神的‘胡’字,已经够你臭屁的了,竟然还妄图侵占全名,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