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居然这么不要命,那就成全她!”意大利武装士兵不满地撇撇嘴,将手中的手q插在腰间。
现在的林耀秦根本就是困兽,身边还有一个让他时刻牵挂的女人,有了羁绊就等于可以牵制林耀秦。
“松开那个女人的绑,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瞅那苍白的脸蛋就知道吓得够呛。”意大利男人发号施令着,让李紫新疑惑地偏过头去,为什么要对她特殊对待!
她手里的捆绑一被粗暴的松开,来不及理会手部的麻木感,就连忙用手用力撕开自己洁白的婚纱。
雪纺布料的婚纱很容易撕开,一条条的布料撕下来,她的长裙顿时变成了短裙。
眼底全是隐忍的薄雾,她用布料去缠他的右手,他流了好多血,虽然那些都快干涸了……
“我没事,你还好吗?”林耀秦抿紧嘴唇,痛楚使他的嘴唇愈来愈紫。
“好,我一直都很好,对不起,我又连累你了!”李紫新趴进他的怀里,抚着他苍白的脸颊:“我是个倒霉鬼,总是惹麻烦!”
唇角勾起笑意,他安静地抱着她。
鲜血,一股一股的鲜血自他的手掌流出,嘴唇暗暗深紫。他幸福地抱紧她,唇角弥漫淡淡的笑意。
透明的直升机的挡风玻璃静静闪着淡淡的光。
他的身子渐渐僵硬,渐渐不能动弹,他依旧紧紧地抱住她,抱住她,他不可以再失去她……她是他的一切……
“说什么傻话呢?是我一直连累你才对!”林耀秦孤傲的指尖轻缓拂去她脸颊上泪光闪闪,他怔怔望着她。
她轻轻抱住他的腰间,眼睛暗淡得仿佛融入无边的夜色里,小脸颊轻轻靠在他的胸口,静静呼吸。
“哈哈,真没想到像林耀秦这种人物都会成为我们的阶下囚,估计血罂不久就会土崩瓦解了!”一个持着枪的意大利男人幸灾乐祸地看着被注入安眠药的林耀秦,猖狂地大笑着。
林耀秦也不动怒,他根本没有力气动怒,刚才注射的小伎俩的安眠药根本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只不过是养精蓄锐而已。
李紫新猛然发现眼前的男人真的够神秘,一直安静的闭目养神,对于敌人的挑衅不予理睬。其实,捆绑他双手的实绳已经被他用身后靠着的钝齿轮样的齿轮箱磨刮的差不多了。
凤镜夜鄙夷地瞟了眼不自量力的意大利人,金丝眼镜反射着明媚的阳光,手中灵活地操控着,在对方不易察觉的是时候按响了救援的信号。只要这样,不出十分钟在世界各地的血罂的佣兵团都可以赶来援救他们。
直升飞机的轰隆声响着,他们的目的地是意大利。那里根本不是血罂的势力范围。对方的目的肯定是要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将自己歼灭。
“给她水,如果你们敢怠慢她,我会让你们下地狱的!”林耀秦感觉手掌一点点地力气都使不出来,但是犀利的眼神迸射出来的寒光让一旁的意大利人觉得如芒刺在背。
要知道一个阶下囚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警告对于他们这种信奉基督教的信徒而言只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更何况是下地狱的这种诅咒,再说了一向叱咤风云的血罂少主根本不可小觑。
强忍着直升飞机的汽油味,李紫新艰难地咽了一口水,舔舔干裂的嘴唇。
看到林耀秦憔悴的双眼和同样苍白干裂的嘴唇,李紫新猛地灌了一口水,冲着他干裂的唇印了上去,一股股甘泉通过她柔软的唇瓣传递到林耀秦的干渴的喉咙中。
她细心的帮他一一拭去嘴边的水渍。
“乖,别害怕……”他的语气,从来没有过的轻柔。
“有你在,我一点儿也不害怕!”李紫新眨着水雾迷蒙的双眸凝着林耀秦的俊颜,即使再大的困难她也不会感到恐惧。
“哼,你们还挺甜蜜的,不过逍遥不了很久了!”意大利男人得意地吹胡子瞪眼,完全没有瞥见林耀秦眼中一闪而逝的杀意。
突地,李紫新像是想起了什么,摩挲着手腕上一只不起眼的腕表,眉宇间闪过一丝神秘的神彩,见前面的意大利男人转身的空挡,手中的表面对准了那嚣张的背影,几支麻醉针准确无误地打在他们的脖颈上,几个人斜斜地靠在墙边,剩下的人有些警觉地看着李紫新,当他们准备向李紫新走去的时候,身后被猛地狠狠一击。
是一直都在沉默的凤镜夜,他满意地耸耸肩,得意的神色让他整个人有如神祗般紫浴着阳光,这时副机舱的武装兵听到动静向着主机舱奔了过来。
“准备好了吗?我们要跳了!”林耀秦此时绑缚住他背后的绳索甩掉,脸上带着无所畏惧的笑容,一把揽住李紫新的纤腰,将她的惊慌失措如数的映入眼底,涔冷的薄唇挑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跳?跳什么?别跟我说是跳飞机?!”李紫新胆战心惊地无法抗拒扭转的局势,说实话她有些恐高,但是现在的局势让她不得不跳机。
当你如云端坠下的时候张开双臂的那一刹那,好像漫步在云端,整个人轻飘飘地急速下降。
即使紧闭着眼睛,她连眼睑也在颤抖,她坐过山车都会害怕,更何况现在。
终于,觉得身体好象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样,好象踩在云里飘荡一样。
身后由林耀秦替她背上的降落伞猛地打开了,像个小帐篷般让她的恐惧感渐渐消失,相对于刚才的惊慌失措,更多的是一种惬意,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