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留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怎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不如再赌一次,也许会成功了呢?
下定了决心,心童俯身拉着脚踝上的铃铛,她发现这个铃铛锁的很巧妙,不花费点时间根本拿不下来,算了,跑的远了,也就听不见了。
想到了这里,心童选择了木屋相反的方向,她想松林的深处跑去,好听的铃铛声,也逐渐消失在松林的深处。
这片松林真的很大,很古老,水心童越跑越分不清方向,越跑光线越阴暗,茂盛的松树将头上的阳光全部遮住了,她竟然有些害怕了。
这是个海岛,森林的尽头一定是海边,她跑出去,还是需要一艘船,但愿这次没有那么倒霉,也许会有船只经过。
心童继续向前跑着,越跑灌木越多,很多带刺的杂草让她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偶尔还要停下来,将绕在小腿上的藤蔓拿掉,布鞋已经破了口子,脚趾都出来了,磨得很痛,不知道距离海边还有多远
?她有点跑不动了。
就在她的奔跑变成了艰难的行走时,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前面窜了过去。
“啊!”心童一声惊叫,停住了脚步,吓得面色苍白,胆怯地后退着,她想到了马克的话,这个森林有夜狼出没,不会真的遇到了狼吧?
突然她的身后传来了一群狼狗的狂吠声,接着传来了马克的声音。
“夫人,慢慢退回来,有狼。”
是的,猎狗的狂吠声之后,心童看到了一条彪悍的野狼,它飞跃着钻进了森林里面,如果不是马克带着猎狗及时赶到,狼就会扑上来,将她撕得粉碎。
心童吓得瑟瑟发抖,不断地后退着,直到她看到了马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躲避在了他的身后。
“夫人,没事了,以后不能这样了,为什么一定要做冒险的事情呢?”马克被心童这样抓着,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只想离开这里。”心童惊魂未定,失声哭泣了起来,为什么逃跑就这么难,她什么都不要,只是想离开而已。
突然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响起,惊动了猎狗,猎狗献媚的叫嚷着,冲那个方向奔了过去。
贺烨?
水心童惊恐地放开了马克,她抬眼望去,发现一匹黑马调转了马头,马背上的男人虽然只是一个背影,她还是认出了他,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冷漠地带着猎狗向松林外走去。
刚才他在这里?心童觉得自己的心都纠集在了一起,贺烨说过,不准逃走,可她这次没有忍住,还失败了,不知道这个男人要怎么惩罚她?
“先生带着猎狗来的,不然我也不敢进来,这里有很多狼的,我们走吧!”
马克警觉地看着周围,跟在心童的身后向松林外走去。
水心童一路走着,心里忐忑不安,她在等待着来自贺烨的严厉惩罚。
走到了马厩旁边,看着远处的木屋,水心童说什么也不肯走了,她的手臂的刀伤很痛疼,双手因为刚才逃跑用力拉那些藤蔓,纱布也脱开了,露出了带着血泡的手指。
“我累了,休息一下。”
她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手指,还有露出来的脚趾头,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这样的逃跑,她一个弱质的女人,又能逃到哪里去?
马厩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有人天天打扫清理,里面拴着十几匹马,个个膘肥体壮,皮毛富有光泽,但算起来,和这些马相比,还是贺烨骑的那匹高大威猛一些,让她此刻想起他的样子,还觉得有
一种难以抵御的震慑。
一个爱马的男人,确实一个摧花的刽子手。
马克帮水心童包扎了伤口后,站在一边等待,等了大约半个小时,夫人也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她看起来忧心匆匆,迟迟不肯回到木屋去,一定是担心先生的惩罚,所以才能拖延一刻,就拖延一刻。
“走吧,夫人,我们再不回去,先生会生气的,我怕……连我也会一起受到责备的。”马克虽然很不想为难夫人,但想到先生的怒火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看到马克为难的样子,心童的内心很过意不去,马克对她不错,却因为她总被训斥,为了这次不连累马克,只好站了起来,挺起了胸脯,惩罚就惩罚,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让他再羞辱一次。
站在了木屋前,她的心快速地跳动着,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推开了门,木屋的门移开,一股浓烈的香烟味道扑面而来,水心童立刻捂住了鼻子,知道贺烨已经在里面等着她了。
心童的整个身体都颤抖了起来,目光微微抬起,她看到了穿着黑色马装的贺烨,他此时正坐在沙发里,双腿交叠着,慢条斯理地吸着烟,目光冷然地看了过来。
“老毛病又犯了。”他的声音很冷。
“我,只是迷路了。”心童在寻找借口,她不敢承认自己在试图逃跑,因为她答应过他,却没有做到。
“你认为我还有兴趣听你的解释吗?”
贺烨的目光轻蔑地看着水心童的胸脯,轻浮地说:“也许你感到寂寞了,想找个接近我的理由”
“神经病!”
心童愤怒地咒骂着,谁稀罕接近他,他也太自以为是了。
“你在说什么?”
她敢说他是神经病,好大的胆子,简直就是太放肆了。
贺烨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