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心道人心中暗想:“好在自己要先去的飞雪刀庄就在城北。不用再走许多路程。”
进城后向东走了一刻钟,便看到一所很大的庄院,庄院夜不闭户,只是有门房,内有数人值守。
随心道人来到门口说到:“贫道崂山随心道人,愿见庄主一面,不知可否通知一声。”
大家族门派的人通常不会看人太低,何况还是个道士,只是这道士连夜赶来不知有何事,便问到:“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找庄主寻一人。”随心道人说到。
值守之人说:“庄主此时外出尚未归来,道长不如明天再来?”
话毕远处传来马蹄之声,四五个人骑马而来,随心道人以为孙德远归来,边问:“可是庄主归来了?”
之手之人看到说:“二庄主回来了。”
此时二庄主已经到了门前,看一道人,便下马询问,得知其来意,便立刻引进庄院,安排客房,静等庄主归来。
客房内二庄主陪坐随心道人说到:“在下二庄主孙德方,孙德远是我大哥,真人寻何人,不妨告知我,我所认识也可以尽快与您安排。”
“庄主客气了。贫道要寻之人名孙一兰。当年与答应她一件事,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来此寻她完成承诺。”随心道人说。
“道长找她有何事?”二庄主问到。
“当年答应收她孩儿为徒。”随心道人说。
“这样啊,真人还是找我大哥说吧,我这二侄女的事,我不好过问。”二庄主面露难色,“我大哥怕是不久便归,真人可以与他详说,我已经为真人安排酒饭,真人稍等片刻。”
说完便施礼离开,生怕随心道人多问他什么。随心道人自然知道必有难言之隐,多半便是因为,儿女情意之事。随心也不在意,有些事慢慢就通了,别人也掺合不得。
随心道人用餐完毕又等了少许约莫已经有子时时,门外敲门:“不知真人可休息否?”
随心道人回到:“尚未休息,请进。”
此时进来一人说到:“真人远来,让真人就等了,在下正是毕庄庄主孙德远。”
随心道人施礼说到:“孙庄主有礼了,贫道崂山道士随心道人。今日前来有事相求。”
孙德远说到:“真人请坐,我们坐下详说,真人来意,我已经听我二弟所言。不知真人可告诉我您何时为我女儿许下了承诺?”
随心道人说到:“不是很久,四年前,一年前我在崂山脚下海边,碰到令爱,机缘巧合,令爱上崂山祈福,我观令爱已有身孕,并推知其子与道法有缘,便问其可愿意让其子拜贫道为师。令爱欣然同意。”
孙德远说到:“她走时告诉你她在飞雪刀庄住么?”
随心道人说:“并未有,只是她姓孙又是进令人,而且刀法不错,所以我猜想他可能是飞雪刀庄之人。她本说今年八月等孩子三岁时便会到崂山前来寻我,如今已经九月见底,所以我便前来寻她。”
孙德远长叹一声:“不满真人所言,我这二女儿已经有多年未曾回家了。她现在在哪生活我这个当父亲的都不知道。派出去找她的人也不少,都没有一个找到的。犬子孙一杉知其在何处,却又不肯告说,只告诉我他二姐过的很好,让我不要操心。近日犬子孙一杉前往开封城办事,尚未回来。”
随心真人心孙庄主定然时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对其二女所做之事不能接受,便不远告知其女所在。其作为炼药宗寻迹堂的堂主干的就是寻人踪迹之事,怎么会找不到其女。当然对方既然不远多说,自己也不能强问。
想当初在崂山脚下碰到孙一兰和他夫君时,便感觉不似门当户对。可是和所谓门当户对?私以为男女双方对彼此用心,可以有勇气负责人的走过一生便是两颗心的门当户对。毕竟随心道人当年若是世俗眼光,其妻与他便是大大地门不当户不对。
随心道人每每想起此事都忍不住叹息,叹息自己没有照顾好自己的爱人,让她为自己付出了宝贵的生命。
孙德远看随心道人有一丝轻微的叹息便说到:“真人若是不急,暂且在我庄上休息几日,我派人快马到开封城去询问我我子便是。”孙德远说完也叹了口气。
随心道人回到:“随缘,随缘。”
孙德远于是起身说到:“那时间已经不早了,真人先且休息。”
随心道人说到:“孙庄主,我今日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孙德远起身后又坐下说到:“真人有何事但说便是何须用求。”
随心道人说:“我欲上炼药宗寻一毒药。”
孙德远说:“炼药宗所在便在黄山之中,距离此处也不算十分遥远,若真人愿意,我来日便安排车马送真人前去。”
随心道人说:“我素来与练药宗不熟,往日也无来往,这次下来前去了一趟兖州,薛神医给我写了封引荐信。今日刚好因为收徒之事来到贵庄,还望庄主也可以帮我书信一封提高成功几率。”
孙德远说:“在下与炼药宗也不甚熟悉,怕是在下书信无太多作用吧。”
随心道人缓缓地说到:“孙庄主如此客气,您作为炼药宗寻迹堂的堂主,恐怕没有比您的书信有更好的引荐作用了。”
孙德远一愣也不大惊小怪,只是很是平静地说:“看来真人也是做足了功课的。不知真人这次下山到底是为了收徒还是为了求药呢?”
随心道人说到:“孙庄主果真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