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空中的夕阳渐渐被一轮寒月所替代。冬夜夜凉如水,朦胧的月光照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在圣洁的光芒下,似给漆黑的夜带来了一丝曙光。
满天星斗在夜空中旋转着,如本来应该相爱的两个人明明近在咫尺,却彼岸观花。或许因为寂寞,也许是彼此的迁就,两颗星星拥在了一起,擦出了火花,在炽热的烈火中慢慢地融化,化作满天的花雨划过漆黑的天幕,点燃世人浪漫的魂。
“妈妈,妈妈”,快看流星雨。一个二三岁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在酒馆后院手舞足蹈开心地笑着。李天仙在旁边慈爱地抚摸着男孩的脑袋。笑着说:“真的呢,好漂亮啊!”
刀疤男看着温馨的一幕,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心里暗叹一声,望着天空,有些茫然,“真不知道这种幸福安静的生活还能过多久。最近外面暗流涌动,局势紧张,必须赶紧想办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男人忽然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李天仙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笑吟吟问道:“了尘,想什么呢?”。
了尘面有忧色道:“现在局势不明,这几天,我发现酒馆周围,时常有形迹可疑之人查探,恐怕我们形迹暴露。”
李天仙点头道:“最近我也觉察出有点不对,我感觉每次出去采办货物,似被盯上了。可是暗地察看,又没发现什么。”
了尘沉思片刻,”以你的灵觉,都没发现人,这世上绝不会超过十人。”
了尘双眉紧皱道:“莫非是……,七弑宫的影魂武士。”
李天仙淡然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这几年来得探子,我们又不是没有杀过。”
了尘摸着下巴几绺短髯道:“话虽如此,但这次我觉得与往时不同,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唉,算了……,好几年都没有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了”
李天仙黯然道:”你的感觉向来很准,看来又要大干一场了,一旦有变,按原计划,你带着儿子和藏神令,远走高飞。”
了尘略有不快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丢下妻子,独自逃命,此事莫要再提。”
李天仙严肃地摆手道:“这件事不能更改,只有你最清楚劫数,也只有你有能力阻止它。”
了尘叹了口气,话说:“藏神山庄咱们调查了好几年了,可是一点头绪没有,离大限就还有十九年的时间了。”
李天仙木然道:“咱们手中现在只知道鬼鱼秘钥,开天梯,黑色二月风高处,翔龙飞天迎仙山,方能正道知迷途。这几句歌谣和藏神令,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线索了。”
了尘声音嘶哑的说:“我最近外出,发现了个地方,与歌谣所述有几分相符。过些时日,我就去探看探看。抬头望天,看天色已晚道:“你赶紧把无魂从暗道送回天霞山后山玉竹屋,今晚不太平。”
李天仙点点头,领着贪玩的无魂向卧室床板走去。无魂撅起通红的嘴唇,小声嘟囔道:“又去那个鬼地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都快闷死了,无趣。”
虽然无魂的声音低微,但以了尘的耳音还是听见了,走过来,宠溺的敲了无魂的脑门一下道:“小小年纪,发什么牢骚,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去。我问你,上个月看二楞子叔叔练功非要吵着学习武功,我传你的三套口诀都学会了吗。”
无魂摸着脑袋愤然道:“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敲我脑袋,会敲傻的。嘿嘿,老爹传我的口诀,我当然会认真地练习了。老爹,我练完口诀,是不是每天就不用去玉竹屋了”。
了尘正色道:“不行,现在外面坏人很多,你又是个小孩,一点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无魂漠然道:“知道了,可是……我怕黑,晚上我一个人害怕。”
了尘微笑道:“一会我让二愣子叔叔去陪你。从怀中取出一物,这个做为你认真练功的奖励。”
无魂接到手中,一个由五只无名飞鸟翅膀相连的古朴戒指出现在眼前。五只飞鸟颜色各异,分别为黑红紫绿金,飞鸟的身上刻满了不知名的符文,其实这些符文代表着“魂、气、体、术、艺”五字,飞鸟的尾巴上的羽毛根根竖立,给人利剑般的感觉,透着威武和霸气。
无魂眼露精光,满脸兴奋之色道:“好漂亮威武耶,老爹是送给我的吗?”
了尘微笑道:“嗯,戴上它吧,但愿它能保佑你平安。”
李天仙满脸惊诧:“你……”。似欲言又止,摇摇头,拉着无魂进入暗道,消失在黑暗之中。
了尘望着母子的背影想,“但愿魂儿能解神戒的秘密,不知道这么早给他,不知是好是坏。”
是夜,月朗星稀,万籁俱寂,一条条黑色的影子从镇口向酒馆方向慢慢飘去。在寂静的街道上发出嗒嗒的声音。夜幕低垂,寒风瑟瑟,衣带飘飘。黑衣人分别从四个方向,跳入酒馆的外墙,约有十来个蒙面黑衣客,从酒馆正门悄悄潜入。又有八个蒙面人飘身上房,滚脊爬坡,向酒馆后面卧房摸去。
另一拔人跳上酒馆后面院墙上,装好机括,手持强弩,严阵以待,一旦有人出现,就开弓放箭,把对手射成刺猬。
最后一拔黑衣人,埋伏在酒馆前后门左右,手持利器,屏息等待。
随着嗖嗖地破空声,一个个黑衣人凌空飞身,跳到卧房的屋檐上,借势翻滚,滚到屋脊,呈扇子面型蹲在屋顶上,拔出短刃,四下察看,其中一个黑衣人,掀起一块屋瓦,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