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山洞内走出两个人,正是红杏夫人和上官若梦。
后者搀扶着脸白如纸的红杏夫人,一步一挪走的很是缓慢,出来不到两步,众人便听到红杏夫人弯腰轻咳的声音,气息威弱至极。
“宗主”聂人狂和项破天带的人一看红杏夫人竟似病入膏肓,顿时围了过去,而这,到是让那些刚刚喊着啸月宗避不见人的家伙们老脸一红,心里意识到红杏夫人可能是真的在疗伤,当即没了声音。
“我没事。”见到众人围过来,红杏夫人坚强的直起了瘦弱的腰身,无比困难的对着西境联军的代表欠了欠身后,声音虚弱道:“旧伤复发,没有来的及迎接诸位,还望诸位海涵”着,又是欠身一礼。
这个举动,让西境联军顿时火气散了许多,不过也有人心里怀疑,前些年红杏夫人状似疯魔般的力打击山海书院虽然有无数次亲自带队也受了一些伤,可这些年不是将养的差不多了吗?这怎么又病成这个样子了?
玄上真人就不相信,望着红杏夫人举手投足行将朽木的姿态,心中老大不爽的嘲讽道:“夫人,你退居幕后已有近二十年了,伤不是养的差不多了吗?这又是怎么了?”
他这一问,许多眼中pēn_shè出歹毒和戏谑的目光,红杏夫人望着玄上,脸上没有半点羞愧和怒意,反而惨然一笑道:“让真人见笑了,我这心里装着事儿,实在无心疗伤,即使强迫入定,也是见效甚微啊。”一句话,含糊的就给遮过去了,使人即使怀疑,也挑不出毛病。
红杏夫人近几十年内,在针对境一事上披肝沥胆、日夜筹措,从未好好休息过,就连修为都扔下了,这是众所周知的,她要自己心里有事,无法安心疗伤,别人不信也得信,毕竟这是事实。
果然,玄上被怼的一句话都没有,那华春见玄上如此无用,登时冷着脸哼了一声,然后用着自觉平静的语气质问道:“红杏宗主,也别怪众道友义愤填膺,实在是闵山一战虎头蛇尾,令大家心有不甘,我等此来,到也不是兴师问罪,只是想知道,为何宗主在计划将要实施前的一刻,突然撤兵了,希望宗主能给个解释。我等也好有话回蛮帝大人。”
华春虽然的客气,但言语之间充满了威胁之意,其间的意思是,你要是不给我合理的解释,那就等自己到蛮帝大人面前分去吧,话间就有将红杏夫人问罪的隐喻包含在内。
红杏夫人哪里不知道突破撤兵引起的后果会很麻烦,她早就想好对策了,于是不卑不亢的回道:“华老言之有理,突然撤兵一事,的确是晚辈下的命令,但这件事并非事出无因,晚辈也是为了西境联军的安危考虑,才不得已搁置桐州的计划的。”
“为了我们?”严锦一听,眉毛一凛,讥笑道:“红杏宗主话的可真是好听啊,难到你不出兵,还要怪我了?”
众人闻声,怒火再起。
但红杏夫人还是一派从容道:“不,不是这个意思,在下的意思是,这个计划已经泄漏了,如果强行攻打桐州,恐怕不但打不下来,还会令西境损兵折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