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无名”布下之后,其实这场恶斗就已经大局已定了,不过由于风绝羽、饭五斗、七夜钧受了轻重不一的伤势,还需一段时间恢复方能无大碍,所以风绝羽也没有急着诛杀徐腾三人。
不过在恢复的过程中,他的眸子变得比以往犀利了许多,七星诀循序渐进的运转着,只觉得腹部伤口有些异样。
阵法推演还在进行,里面咒骂惨叫一刻不停的传了出来,大抵都是徐腾气愤他以阵搏敌,不讲究个规矩,但风绝羽皆是充耳不闻,老子好不容易布下阵法,跟你讲甚规矩,你死我活的决斗,要规矩有个屁用,弄死你才是真格的。
心念闪动间,风绝羽双手疾速变化法印,再度加固了一下被徐腾破坏的不成模样的阵法结界,将“无名”变得比铁桶还要牢固千万倍这才罢手,随后大阵进入持续推演,各种变化也渐渐成形了,四百一十五种变化全部衍生而出,阵法“无名”中宛如狂风配暴雨、火山焚刀山,无处不是天地变色的惊人景色,那泰山压顶、昆仑颠倒的恐怖的威压,不消片刻就让付兆勋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被风绝羽从其中一个结界中抓了过来。
“付兆勋,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本公子现在就送你上西天。”
看着饭老爷子坐在地上脸色绿气浓郁,风绝羽就气不打一处来,车辕候重伤之下与付兆勋联手,实力倍增不假,但如果不使毒,想破老爷子的防御还真不知猴年马月,毕竟车辕候身上的法器基本上已经用光了,能破老爷子防御的,就他这么一个,没有车辕候,打死付兆勋也不是饭老爷子的对手。
但是眼下,老爷子中了剧毒,风绝羽怎么可能放过付兆勋。
付兆勋被血妖树擒住,百宝袋都被卸了下来,一身气力打到枯竭,此时吓的面无人色,他战战兢兢的看着风绝羽,忽问道:“我交出解药,你能放了我吗?要是不能活,我交不交有什么区别?”
“血妖,搜他魂魄记忆,百宝袋中一定有解药,懒得跟你废话。”风绝羽一听,基本上不打算给付兆勋机会了。
而听到风绝羽准备下死手,本就三魂不见了七魄的付兆勋顿时告饶道:“别,别,我交,我交……”
他说完,指了指血妖树手里的乾坤袋道:“袋子里有铁胆瓶,里面有三粒药丸,服下一枚便可解毒。”
血妖树听完直接把百宝袋丢给了风绝羽,而风绝羽打开百宝袋取出铁胆瓶倒出药丸交给饭五斗服下之后,饭老爷子脸上的绿毒才渐渐消失。
解了毒之后,风绝羽命令血妖树把付兆勋绑起来,并封住玄关窍穴,才恨声道:“付兆勋,我留你一命,但你休得妄想逃脱,你的死活我说了不算,回去之后我会把你交给曹圣使,依律处置。”
话落,风绝羽看了一眼眼珠子通红的沈天悲:“天悲,再忍忍吧。”
沈天悲牙关都快咬碎了,但十分理解道:“我明白,付兆勋是最有力的人证,有了他,才能指证徐腾的恶行,他现在不能死,不过,我会亲手杀了他,不是现在,他也活不过七日。”
此时此刻的沈天悲有感大仇得报,心情悲凉的基础上略为宽松了起来。
解决了付兆勋,风绝羽才闭上了双眼,不管不问,坐在冰莲台推演起阵法变化来。
一个时辰过后,徐腾战至力疲,昏死在结界当中,而被他破坏的结界前前后后多达七八百个,终究还是没能让他逃出法网,为了不让徐腾再有反抗的力量,风绝羽不仅封住了此人的玄关窍穴,还收了他所有的贴身法器,并将他关进了天道珠中,随后风绝羽得知,车辕候在结界中战死,被六道天火焚成了飞灰。
当大战结束之后,风绝羽彻底没力了,坐在冰莲台上,只觉得体内的神力正在一点一点凝聚,速度慢的可怜,饭五斗替他补了两枚恢复元气的丹药,吃下之后风绝羽开始重聚神力,但始终未见好转。
又过了一个时辰,饭五斗恢复如初,站出来带着风绝羽、沈天悲顺原路返回,不过由于风绝羽伤势过重,三个人没有马上前往雪银山庄,而是在上岸之后,前往金圣城,中途风绝羽昏死了过去。
……
五日之后,风绝羽才幽幽转醒,当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床极大的软床之上,古香古色的房间中飘着一缕缕清淡的檀香,他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左右,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窈窕高挑的身影,端着一只木盆,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屋内。
看着床上坐起的风绝羽,来人将木盆快速的放在桌子上,几步走来坐在床边,伸手搭在他的脉门之上,然后用着庆幸的语气说道:“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映雪?”
窗前洒进的日光照在巫映雪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宛若把冬雪融化了一般,布满了浓浓的春色。
风绝羽怔怔的看着巫映雪出神片刻,问道:“我在什么地方?昏睡多久了?”
巫映雪叹了口气,回到桌前用一块手巾在水盆里拧了几下,随后走过来轻轻的擦着他的脸颊,一边擦一边说道:“回程的时候你就昏过去了,是饭老爷子护着你回来的,你已经昏睡四天了,眼下就在汪府之中。”
“饭老爷子呢?他还好吗?”
“没事了,老爷子的伤本就不重,就是那毒有些反复,不过有了解药不怕,昨日已经恢复如初了。”
“沈天悲呢?对了?曹圣呢?”
风绝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