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怔了一怔,飞花娘娘不就是凌波岛的岛主,怎么多日未归,娘娘和岛主变成了两个人。
黄天爵亦是不解,发问道:“岛主?哪个岛主?”
两位侍女笑的花枝乱颤,其中一人道:“自然是娘娘的夫婿玄重先生了,公子还不知道,昨日娘娘已经正式宣布凌波岛为玄重岛主的领地了。”
风绝羽等人闻言恍然,纷纷为玄重高兴了起来。
宏图大世虽然是修真世界,但重男轻女的风俗却是十分严重,天下间各大氏族、宗门、派系的主人基本上都是男子,飞花可能是怕玄重和她成婚之后传出去不好听,故此将凌波岛拱手相让,如此一来,就变成了岛主娶亲,娘娘入门,不至于让玄重尊严受损。
其实在玄重看来此举可有可无,他可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玄重是真喜欢飞花,而且其实力之强,也绝不在飞花之下,如今更是濒临天道,一旦突破,海外修真界便又出了一个顶尖的高手,与飞花齐名,无人敢惹。
但是玄重并不在乎,可是飞花为了让玄重名正言顺,不至于被人轻视,作出了如此的举动,可见她对玄重的确一往情深。
风绝羽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马上带着黄天爵和章元泽回到了凌波岛行宫。
行宫大殿,往日朴素非常,近日却因婚事临近而大费周章的布置。
这座清冷寒宫一直都是素色绕顶、纯朴自然,但是如今自行宫大门前开始便张灯结彩、红幅高挂,从门前一排硕大到足有半人来高的灯笼看来,飞花娘娘确实是用了一番心思了,这灯笼用的是符纸,里面放置的是火红石——一种凌波岛盛产的精石,此石置于灯笼之中,可保三年不灭、盈光四溢,颇为美观。
在大门两侧,便是垂地拖尾之红幡,一直沿顺到拾级之下,涌入石子花园之中,红幡周围洒满了各色花瓣,滴上凝仙之露,可保月余不残,香气充盈,弥漫全岛。
这只是行宫之外,走进大殿的前厅,便能看到五色奇花绽放,这圆拱形的厅堂虽然不大,却足足放了上千盆栽,每一盆都是一个品种,毫无重复,花朵娇艳、花枝葱翠,晶莹剔透犹如翡玉一般,厅堂的中心还扩有一潭清池,池水粼粼、波光涌动,蒸蒸白丝玉气腾起,缭绕四周,与附近花香所契合,令人心神向往。
沿路走进便是正厅,这正厅只摆放了四五十席,一席一人一座,绝不多余,席上一桌一椅、一壶一杯,早就安排完毕,整整齐齐的罗列开来,颇是有规有矩,想来飞花娘娘虽然对自家平易近人,对外人却是要求格外高调,这四五十席是专门为一些顶尖高手所准备,其下人奴仆没有资格进来,但其实要不是风绝羽的天坊涉猎极广,再加上飞花娘娘有心将大婚办的热闹一些,也根本用不到这么多席位,最后空出来的就空出来,到是彰显其超然物外之本色。
正厅的正首顶梁挂红搭绿,暖色十足,举目一望,便如红云绿拂于空中飞舞,玄顶紫色蒸腾、檀香萦绕,气味虽然浓也雅,绝不突兀,犹若云龙空中戏、朱霞绕九霄……
厅堂之前,自然备有拜堂一应物品,红烛、香案、供果、喜字,无一不缺,最重要的是左右两席皆是以莲台为设,半悬于空,如佛之禅座,意味深长,在莲台之上,各有清霜、甘霖法器,于莲台顶端盈动,时而闪烁的珠光褶褶耀眼,又如纯玉嵌于墙壁,奢华异常。
观之内厅,便如仙女出嫁,非是地位极尊之人,不能临前观礼。
风绝羽走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二、三十女婢在厅堂里走来走去,忙的不亦乐乎,飞花娘娘主持大局,信步闲庭,指指点点,喝令着众女婢干这干那,玄重也在侧,一言不发,但飞花会时不时的请示玄重的意见,一副小女人欢喜姿态。
而在大厅中,还有一名长髯老者,此人身材高挑、玉冠玉簪,腰束玉带,有龙蛇相盘,手中一柄拂尘理尽世间万千愁丝、清滑顺柔的搭在臂弯之上。
风绝羽从未见过这老者,不过能在这个时候提前出现在凌波宫又与飞花交谈甚欢,风绝羽不用想也能猜到此人是谁。
话说海外修真界有三大高手,飞花娘娘、陌上真人、白阙道人。
陌上真人一向行踪飘忽,神龙见首不见尾,相传三百年来已经没有人再见过他的真身了,不过另外两个当中除去飞花娘娘之外,就是远在此地三千六百里外贞灵岛贞灵观的观主白阙道人了。
据说此人的修为也达到了妙渡之境,一手出神入化的妙禅飞云指颇有飞花娘娘观澜心术的神髓,也是另外一门与七彩万灵巨剑、观澜心术齐名的无视圣甲的神功之一。
白阙道人与飞花娘娘素来交好,据说飞花早年还未得道之际,曾经得到过白阙的点拔,此人的身手实力不在飞花之下,而且一向形单影支,不参与到任何势力的争斗之中,是个出了名的世外高人。
见到三人背对着自己等人正在布置大厅,风绝羽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大哥,大嫂,我回来了。”
“二弟、三弟,你们回来了。”玄重回头的时候鲜有的露出了笑容,虽然他的笑十分僵硬,但众人却是因此而乐了起来。
飞花娘娘打趣道:“你啊,布置的时候怎的没见过你笑的这般开心,难道我们的婚事尚不如你见到兄弟高兴吗?”
风绝羽和黄天爵都乐了,他们知道这是飞花娘娘一贯的作风,净挑着玄重的软肋调侃,玄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