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龙德摆明了车马往前一战,倒也称得上是铁骨铮铮,风绝羽听的一愣,他虽然不知道盲山双凶的名号,但是听起来应该是声名赫赫了,尤其是对方没打算祸及家人,这点风绝羽比较敬佩,但正如对方所说,仇是仇、怨是怨,尽管那死去的黑衣人作过多少恶事,毕竟人家是一脉相承,既然人家想要求个公平对决,且不影响到云剑天门,自己哪有不答应之理。
想到这里,风绝羽轻轻一笑,诚然道:“既然赵兄划下了道,在下岂有不接之理,半年之后,风某会如期而至。”
“爽快。”赵龙德眼中闪过欣然的神彩,旋即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恭候大驾了。”
他说着,便要离开,退后半步却是停下,问道:“赵某人还有一事相问,请风兄解答。”
“旦说无妨。”
赵龙德顿了一顿,道:“请问师兄的遗物可在风兄的身上。”
这事可不能承认,敢作敢当也没有这么当的,再者说这宏图大世恩仇往来向来都是成者王候败者寇,死了以后东西归于胜方是不成文的规矩,这人居然舔着脸来要,是何道理了。
他刚要否认,赵龙德突然道:“师兄得罪了高人,死有余辜,身外之物自当为风兄所有,在下不会索要,不过风兄可否告诉在下,师兄遗物当中可有一封紫玉道谏,此乃师尊之物,风兄留之也无用,倘若此物在风兄的身上,只需将此物交回,在下必铭感五内。”
风绝羽乍听,这是什么意思?原来那死的黑衣人身上还有一个贵重的物件,可惜自己没看见啊。
想到这里,他光明磊落的回道:“在下没有见过什么道谏。”
“真的没有?”赵龙德还有些不信,不过看了看风绝羽正气的目光,当即便是一叹:“看来那样东西真的没在风兄的身上,好罢,在下告辞。”
严殿本来打算要追的,可是见那人道出了名号也未阻拦,众人看了看目送赵龙德离去,这才逐一的围了上来。
严殿忧心忡忡道:“风兄,你不应该答应他啊。”
风绝羽还恍惚着呢,忍不住问道:“为什么?对了,盲山双凶是何来头?”
“来头小啊。”严殿道:“我们回去再说吧。”
风绝羽点了点头,今天晚上这件事总算有了眉目,而且好在对方没有打算祸连云剑天门的无辜弟子们,不过见严殿的样子恐怕这盲山双凶大有来头,他也不能将其等闲视之,一切回去还得问个清楚明白不可。
是夜,众人一起回返云剑天门,他们回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天亮了,严殿宣称已经赶走了来人说明是屑小之徒,这才让神尘峰的众供奉放心,他之所以没有说出实情是因为怕事情越传越邪乎。
随后众人回到了供奉堂,折腾了一晚上虽然没怎么疲惫,但众人却是忧心忡忡。
风绝羽大惑不解,直到大家坐下来他才问道:“大供奉,盲山双凶有很来头吗?”
严殿沉定了片刻才对他说道:“没错,盲山双凶的确大有来头,这二人成名已有百年了,是两个师兄弟,师兄名叫段方德,师弟名叫赵龙德,此二人我南境大大的有名,皆是因为他们两个一邪一正,师兄为人邪恶,造下的杀孽无数,为人所不耻,而其师弟却赵龙德却是一个正经八百的光明磊落的汉子,相信风供奉你已经看到了。”
风绝羽点了点头,的确,那死的黑衣人也就是段方德杀人不眨眼,还让自己的灵兽行凶吃人,的确是大奸大恶,而今天见到的赵龙德却又是另一个样子,实在让他难以想象,这么两个性格迥异的家伙是怎么成为师兄弟的。
严殿又说道:“此二人在数十年前声名显赫,办出了许多震惊南境的大事,尤其那段方德更是臭名昭著,可这么一个凶神恶煞的人物,你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敢动他吗?”
“为什么?”这也是风绝羽心中不解的地方。
严殿哼哼叽叽道:“皆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师父,盲山杨隐。”
“此人厉害?”
严殿道:“厉害?怕是厉害二字还不足以形容他吧,其实我对此人的名声也是道听途说,倘若风供奉明白此人来历和实力,可以去问一个人了。”
“谁?”
“本派掌门。”
“哦?”风绝羽吸了口气,照这么说,那盲山杨隐还是跟云剑天门的掌教一个级别的高手啊,那真是不简单了。
严殿道:“虽然我不知道此人的修为如何,但听说,此人曾经与本派掌门有过仇怨,后来二人因此还决斗过,最后不了了之,这盲山地处云剑武国之外,乃是南境当中一处隐秘之地,盲山杨隐居山修行,向来不与外人为敌,可是此人有个毛病,便是极其护短,所以那段方德造下了无数杀孽,到也没有人敢动他。”
说到最后,严殿提醒道:“风供奉,我得提醒你,杨隐这个人虽然居于正邪之间,你杀了他的徒儿,虽然你有理在先,但他未必肯放过你,今天他派赵龙德来,应该是怕得罪了云剑天门,所以不敢做的太过分,我觉得此事还要尽快禀告白长老,看看是否有别的办法解决,否则……”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但是风绝羽已经听出来了,严殿对自己的结局并不看好。
不过已经答应了人家了,风绝羽当然没有退却的理由,如今看来最重要的还是了解一下杨隐的为人。
琰古也跟着劝道:“大供奉说的没错,风小兄,你这次是鲁莽了,要不然这